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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翊却像能在黑暗中识物,快速朝她走近。
“站住!”他喝令她,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听来格外惊心动魄。“我不是叫你早点回来?你到底该死的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见她不理,甩头想进房里,他倏地攫住她的手臂,霎时疼得她低喘一声。
“放荡也要有个限度!”他低吼。怕一松手就让她溜进房去,他一手攫着她,一手打开电灯开关。
在客厅大放光明的同时,霍翊也大吃了一惊
原本等她等到快抓狂的情绪,顿时消失得无踪无影。
“你怎么了?”他失声惊问。
她一身狼狈,长发凌乱披着,上衣掉了两颗钮扣,还有一颗摇摇欲坠,隐隐露出胸罩来,泥沙、草渍沾了满身,眸底惊煌之色未退,更不用说脖子上那几道清晰的抓痕了。她的模样让人心疼极了。
他又惊又怒,揪着心,哑声问她:“你被欺负了?”
曾子黎转头要走。
霍翊拦住她,怒吼道:“是那个姓陈的?他欺负你?”
“你管我做什么!”她用掉他的手,愤怒地瞪着他,心底不由得掠过一阵委屈,心酸难过得直想掉泪。
“你有没有受伤?”他的声音听起来怪矣邙暗哑。
“没有!没有!”她死瞪着他大嚷。
“那个姓陈的住在哪里?”霍翊绷得死紧的脸色铁青得吓人。
“不用你管!反正你也不关心我!”说到这里,她的眼泪遏抑不住地奔流了下来。
“黎黎”他难过地低唤她的小名。
她更是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你干吗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广她刻薄地朝他哭喊道:“你去关心你那些女朋友好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
说罢,她跑进房里,用力关上几
“黎”他轻敲了一下门。
曾子黎不理他,径自呜咽到喘不过气来。
半晌,外头没有声音了。
都是他害的!她抱着枕头哭,把枕头哭湿了一大半。呜都是他害的!都是他!
他干吗现在才来关心她!反正他又不要她!他眼里只有别的女人,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呜去死好了啦!讨厌的霍翊!
她恨他呜呜恨死他了!
隔天她照常来上班。
请了假,别人可能会间东问西的。昨晚的事她可不想到处嚷嚷,男人绝对不会承认这种事的,搞不好还会反咬她一口,说是她主动诱惑。
事实上是她利用他来躲避霍翊在先,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居心不良,才会笨到给人家有机可乘,能完全怪陈磊光吗?这件事想必他也不敢声张才对。
只是她意志消沉了一整天。
不仅。已神不宁地弄错了好几次筛检报告,还差点把整杯茶倒在那台昂贵的血清分离器上_连久久才露一次面的所长,都忍不住开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她拿起手提包,对众人道了声:“我先走了。”
小江笑道:“助教,你又赶着去约会啊?”
“别胡扯,我要回家睡觉去,明天见。”
众人纷纷向她道了再见。
她慢慢踱到停车场,没想到有个人早就站在那里等她。
霍翊穿着圆领衫、牛仔裤和一件薄夹克,原本应该拎在手里的两本厚原文书,放在她车顶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套着耐克球鞋的双脚交叉站着,斜靠在雅歌旁等她。
她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上前。
霍翊瞧见她,站直身子。
“我明天要到南部比赛,一个礼拜都不在。”
“嗯。”她应了一声。就为这事他特地跑来告诉她吗?
他向她伸手要车钥匙,曾子黎盯他一眼,把钥匙递给他。
这个人就是这么霸气,光用眼神也能支使别人。
她滑进前座,看着霍翊熟捻籁洒地转动方向盘,她没出声,霍翊似乎也没开口的打算,她赌气地看着滑过车窗外的街景,不想先开口。
后来她发现霍翊没有往回家的路上,终于忍不住问他:“我们去哪里?”
“吃饭,我请你吃饭。”
她脱他一眼,也不想问上哪里吃,直到霍诩把车开到一家餐馆前停了下来。
她看到他把车钥匙丢给泊车的服务员,忍不住开口前咕了声:“这里很贵。”
他低头瞧她一眼.嘴角又扯出一个略带调佩的习惯性笑容。
“放心!我还请得起。”
他替她拉开厚重的玻璃门,让她先进去。
这餐厅的冷气好强,刚从外头进来,她竟然觉得有股寒意,坐下后,下意识地搓搓两臂。
“会冷吗?”霍翊问道。
她摇摇头。
霍翊没说什么,脱下了夹克递给她。
“我不冷。”她赌气地道。
“穿上。”命令的口气,简洁有力。
曾子黎瞪他一眼,忿忿拿过夹克穿上。
淡淡的蜃香混着好闻的体味,一种专属于他的味道迅速窜进她鼻里,他的体温同时也暖暖地拥抱着她。
她却没来由地怄起来。
他对女孩子一定都是这般体贴,难怪老是有大群蝴蝶跟在他后头跑n他以前还骂女人是花痴,看来他才是真正的大花痴!突来的民意像整颗柠檬塞进了牙缝里,难受极了。
再抬眼偷觑坐在面前的他,一派从容恬适,似乎情绪丝毫不受她的影响,他们之间就只有她一个人在生气,难道她在他心中是这么的微不足道,连惹他心烦的分量都没有?
可恶!
她偷偷抬眼膘他,看他端着高脚杯喝红酒,她双手在桌底下紧紧绞扭着,怕一时控制不住,拿起放在他们之间的法国硬面包砸他那张俊脸
你的虾子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她无心无给地用又子去拨那只冷明四周全是一对对的情侣,碍眼极了!
“你人不舒服?”他的黑眸在她脸上校巡“没有。”
桌上那枝红玫瑰刺得眼睛好痛!
“要不要再换别的菜?”
“不要”
霍翊几次开口,都教她冷冷地用两个单字回掉了。试了几回后,他也失去找她攀谈的兴致可是霍翊愈是不讲话,她就愈气。她虽然不理他,但是他仍然可以哄她高兴呀
为什么他这么没风度?对别的女人他的耐性可不止这样!
这一餐就在冷漠僵持的气氛中结束了。
一直到霍翊把车子开往回家的途中,在一次等待红灯的空档,他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
“你到底想怎么样?”
曾子黎一听,心头一夜,叫道:“这句话是我想说的,你到底想怎样?”
“我几次想跟你讲话,你都不理我!”他皱着眉道。“你到底要我怎样,你可以说清楚啊!”她敛下眼睫“你根本不耐烦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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