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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陵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回计算机屏幕上。“因为,在证券机构里没有自主权,必须事事听从上面的命令,我喜欢控制权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娄月心不自觉地扬起眉毛。杜少陵真不愧是杜老的孙子,这种喜欢独断独行、掌控一切的个性真是像极了杜老。
“你为什么会想到以股票投机交易来维生呢?”娄月心好奇的想知道更多有关于他的事。“我相信凭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谋生方式。”
“我该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吗?”杜少陵转头盯着她,嘲弄的微扬起嘴
角“这么说吧!我喜欢胜利的感觉,在股票市场上,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是赢家,其余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输家。每当我赚钱的时候,就代表我又击败了另外百分之八十的人。”
娄月心在心底纠正着。不!杜少陵不是像极了杜老,他们的个性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比杜老更加强悍。
“好了。”杜少陵将椅子旋转一圈后面对娄月心。“谈够我的事了,我倒想听听有关你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
杜少陵稍稍想了一下,才道:“嗯!先从你和那个臭老头的关系开始谈吧!”
娄月心的背脊突然僵直了起来,眼神也瞬间冷了下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臭老头似乎很信任你,所以,我有些好奇。”杜少陵立即察觉到她细微的反应,却又假装忽略了。“以前我父亲曾经说过,那个臭老头并不是一个会轻易信任别人的人,除非是跟在他身边非常久的人。而你看起来相当年轻,像是刚出校园的大学生,应该不可能在他的身边待太久。”
闻言,娄月心迅速放松了下来。看来是她太敏感了,杜少陵并没有任何令人不愉快的暗示。
“你有些事说错了。”娄月心纠正地说:“第一,我已经二十八岁了,并不是刚出校园的大学生;第二,我在杜老的身边已经待了十年之久了。”
“十年!怎么可能!”杜少陵露出惊讶的神色。“你可别告诉我那个臭老头会收留童工在身边。”
娄月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十八岁虽然算不上是大人,但是也不至于是童工。”
“这下我更好奇了,那个臭老头为什么会留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在身边
呢?”杜少陵紧追不舍的问道。
娄月心垂下头,轻叹了一口气,才抬头看着杜少陵。“这件事说来话长,还是等你下次有空的时候再说吧!”
“我现在就非常有空,所以,你还是现在说吧!”杜少陵不接受她的推托之辞。
娄月心轻咬着下唇,显然不太想说。
杜少陵又催促地道:“你几乎知道我全部的事,所以,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事,这样才公平。”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娄月心以近似耳语的声音低喃着,随即表现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她耸了耸肩“算了,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告诉你吧!”
她徐徐地述说了起来“我父亲原来是一家小鲍司的负责人,在我十八岁那年,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还欠下大笔债务,而杜老正是最大的债权人。当时就算卖了我父亲全部的资产!也无法偿还所有的债务,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之下,我只好去找最大的债权人,希望能和他沟通、沟通。”
“你当时是打算如何和他沟通呢?”
“我打算和他谈一个交易。”
杜少陵相当专注的盯着她。“什么交易?”
“我以自己作为条件,来交换偿还债务。”娄月心轻声的回答。
“你说什么?”杜少陵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告诉杜老,我愿意把自己卖给他,不管他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做到!绝对不会让他失望,只要他肯放弃债权,而且提供我和我弟弟一个栖身的地方。”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杜少陵惊愕交加的瞪着她。“你等于是签下终生的责身契,一辈子要受那个老头子的控制。”
娄月心的头垂得更低了。“我知道,可是当时我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个臭老头马上答应了吗?”
“没有。”娄月心的唇角勉强勾起一抹笑容。“杜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我,就在我以为没希望的时候,他才开口说他愿意接受我的提议,顿时让我松了一口气。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白天就待在他的身边工作,并利用晚上的下班时间读书上课。”
闻言,杜少陵的心中百味杂陈,好象有某种感觉在他的心底窜了起来。
他无法清楚知道自己心底交错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很明白,对于娄月心他有着深切的钦佩与怜惜。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你父亲呢?你父亲当时在哪里?”
“死了。”娄月心非常小声的回答。
杜少陵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小、心的追问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娄月心的头垂得更低了,她的双唇也开始微微的颤抖。
杜少陵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轻轻地握着她的肩膀,柔声的劝诱着“告诉我。”
娄月心猛然抬起头!近乎歇斯底里的对着他大吼道:“他自杀了!他丢下我和弟弟以及庞大的债务自杀了,甚至连遗言都没有留下!”
看到娄月心布满泪水的精致脸蛋,杜少陵再也忍不住的将她紧拥在怀中。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杜少陵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娄月心在他的怀中哽咽的说道。
“这不是怜悯,而是安慰。”杜少陵轻柔的抚摩她的发丝。
娄月心闭上眼睛,慢慢地环住社少陵的腰,默默接受他的安慰。
自从她的父亲过世之后,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想安慰她。
**
“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电话一接通,杜云鹤便劈头骂道。
娄月心到美国已经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了,刚到美国的前三天,她还会定时和杜云鹤联络。可是到了第四天,她却突然失去立曰讯。打电话到她下榻的饭店总是没有人接听,打她的手机却又没有响应,让杜云鹤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娄月心的声音“对不起,杜老,这几天发生一些事情。”
“你现在没事吧?”
“嗯!我没事。”
确定她安然无恙,杜云鹤这才放下一直高悬的心。
“你见到他了吗?”杜云鹤丝毫不浪费时间,立即将话题切入他最关心的事情。
娄月心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回答“是的,我见到他了。不过,他很明白的告诉我,他对接掌你的金融王国一点兴趣都没有。”
“是吗?”杜云鹤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才以坚决的口吻说道:“他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娄月心的声音显得有些犹豫“老实说,这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他实在固执得令人受不了。”
“所以,我才要你去完成这个任务啊!”杜云鹤有些不耐烦了,他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即使用骗、用拐的,你也一定要把他带回来,明白吗?”
“我知道,我会尽力做到的。”在电话里,娄月、心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
“我不是要你尽力做到,而且要你必须做到!”话一说完,杜云鹤马上挂断电话。
杜云鹤双手交握的支撑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感觉得出来娄月心有些不对劲。
以前娄月心说话的时候,总是冷静沉稳,从来不会流露出任何的情绪,可是方才她的语气却流露出不安的情绪。
就在杜云鹤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扰乱了他的思绪。
他的二儿子杜振霆和他的二媳妇儿苏曼开门走了进来。
“爸,我们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开口说话的人是苏曼,而杜振霆只是沉默的站在她的身旁。
杜云鹤懒懒地看了二儿子和二媳妇儿一眼。“有话快说,我很忙,别耽误我的时间。”
苏曼优雅的抬起涂满鲜红丹葱的手,拨弄着梳理得既时髦又整齐的头发,蹬着昂贵的名牌高跟鞋,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爸,我们大家都交换过意见了,我们希望你能重新考虑把大伯的儿子找回来的事情。他从来没有为杜家出过力,凭什么回来分享杜家的一切?”
杜云鹤轻蔑的睨了二媳妇儿一眼。“你们的意见一点都不重要。”
闻言,苏曼立即站起身子。“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杜云鹤用力的大拍桌子。“我还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凡事我说了就算!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质疑我的决定,如果你们无法接受,大可以离开杜家,没有人会留你们的!”
苏曼走到丈夫的身边,轻轻地撞了一下他的手肘,在他的耳边低语道:“你倒是说说话啊!”杜振霆转头看了妻子一眼,才又转头看向父亲,他仍然选择保持沉默。
看到丈夫的反应,苏曼恼怒的转身走了出去。
杜振霆则是尾随在她的身后离开。
杜云鹤倦极了的痴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额角。振霆就是太软弱又没有主见,才会让苏曼如此大胆,处处干预公司的事务。
唉!如果振雷还在就好了,可是振雷却英年早逝
一想到这儿,杜云鹤的胸口又涌起一股疼痛和深沉的遗憾。
不过,也许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伫立在落地窗前,仰头望着晴空中的云朵,心中顿时扬起一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