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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蛋大同学顿时懵逼，赶紧摇了摇头。
“你这里药方里不仅有马钱子、草头乌、蜈蚣等，还有好几份药性相克的药材。最关键的是，这里竟然还有硫磺、汞和铜！”
“这哪是熬药，这简直是在炼丹啊！”顾瑶把桌子拍的啪啪响，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林晨顿时惊讶不已，自己这还真是丹方，眼前这女医生挺厉害的啊。
林蛋大同学哪里知道，自己其实是被忽悠了。
其实眼前这妹子也是个学徒，还没出师。
她今天来的早，坐这里等老师而已，好不容易见了个愣头青，就拿可怜的林蛋大同学练手了。
林晨想不明白，氪金空间的丹方是不会骗自己的，但是看这女医生说的也有鼻子有眼的，只能等有空再多找几家药店去问问了。
反正自己现在也没钱，发工资前有的是时间去问。
林晨也没拿回纸条，说了声“谢谢大夫”就想赶紧去超市报道。
“谢谢光临。”毕竟是药店，自然没有欢迎下次再来。
林晨出去的时候，正好在门口和一老人擦肩而过。
老人一头白发如雪，面色红润，穿着身唐装，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七十岁高龄。
这老人，便是和善堂的坐诊大夫，也是这里的老板——余鹤。
“外公，你来啦！”顾瑶赶紧起身。
“刚才那人是来看病还是抓药？”老人问道。
“抓药的，但是他那方子完全狗屁不通，被我给教育了一番！”顾瑶撇了撇嘴。
“你呀，小丫头一个，多学你姐姐，斯文一些，别整天狗屁狗屁的挂在嘴上！”余鹤伸手就要敲顾瑶的脑袋。
顾瑶赶紧跳开：“切，她？她整天就会装清高，我这是真性情！”
余鹤对这个外孙女实在无奈，顺手拿起写满了药材名字的纸。
本来笑着的眼睛就像是铁遇到了磁石，再也离不开了。
余鹤眉头轻蹙，看了一遍又一遍，嘴里喃喃道：“不对啊……不对啊……”
“外公，什么不对？”
余鹤说道：“他这方子，有两种可能，一，是个残方。二，给他方子的人想害他命。”
说着，余鹤又摇了摇头，在大厅内来回走动，晃得顾瑶眼都晕了。
突然，余鹤像是想起了什么，满面潮红：“这方子……这方子……不是药方！”
“不是药方？”顾瑶搞不懂了。
余鹤急忙抓着顾瑶的胳膊问道：“那人都跟你说了什么？”
“外公，你抓疼我了！”
“哦。”余鹤这才清醒了点，大口的喘着气，说道：“快告诉我，那人都说了什么？”
在顾瑶的印象中，外公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的，就算是一省之长来了，他也只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冒失过。
但是看外公焦急的样子，顾瑶嘴里还是回答道：“那人什么都不懂，我就跟他讲了这方子药理不通，又跟他说了十八反、十九畏……”
“糊涂！世事并非绝对，十八反、十九畏只是相对而言。这方子根本就不是药方，不能以常理推断！”
余鹤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哎，早让你认真跟着我学，你就只会胡闹，真是庸医误人啊！”
想起刚才自己也说过这句话，顾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人叫什么？有没有留联系方式？”
顾瑶沉默。
“我去找他回来！”看着外公失落的样子，顾瑶一咬牙，跑了出去。
但是外面人海茫茫，哪还有刚才那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