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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虎子哥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
“随便你。”芷凌耸了耸肩,将春桃的话当耳边风,不悬挂于心。
“你、你、你”春桃气到手指抖啊抖,绞尽脑汁想要找出更凶狠的话来痛骂她,可一时间却气到想不起来。
“既然你要跟我说的话都说完了,那我先走了。”芷凌完全不把春桃的火气放在眼里,她很明白,自己表现得愈冷淡平静,就愈会激怒春桃。
“你”春桃你了半天,气得半死,依然找不到话来狠骂她,只能干瞪眼看着她离开。
芷凌不疾不徐地走着,仪态万千,神圣不可侵犯。
但她的内心却是翻腾不已,明明很清楚,该要放弃翟虎子,偏偏松不开手,她想要对着他笑,想要看他开心得像个孩子打翻跟斗,想要他的双眼永远只为她炙热燃烧。
她的想望很贪心!可是她偏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或许,她真是春桃口中可怕的坏女人吧。
“芷凌姊姊回来了!芷凌姊姊,你快点说故事给我们听。”彩虹欢喜拍手。
另外两个女孩也开心地等她回来说故事。
芷凌一脸没事发生过般,笑若春风,回到孩子们身边,她伸手摸摸等待已久的彩虹。“好,我再来说个故事给你们听。”
开开心心坐下来,芷凌拢好裙摆,开始说起美丽浪漫的传说。
站在土堆前的春桃气得脸色铁青,全身颤抖不已。
“冉芷凌,我不会这样就算了,你尽管得意吧!虎子哥终究会明白谁对他才是真心的。”恨恨撂下话后,这才不甘愿转身离开。
表面上占得上风的芷凌在春桃离开后,直挺到快要断掉的腰杆这才稍微放松,心情很沉重,笑容也开朗不起来。
“芷凌姊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痛?”彩虹一脸受到惊吓。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样问?”她不解地看着彩虹。
彩虹伸出手,为她擦掉颊边晶莹的泪珠,再摊开掌心给她看。“因为你哭了。”
瞪着彩虹掌心的泪珠,芷凌才赫然发觉,自己远比自己所以为的还要喜欢翟虎子,她竟为了舍不得离开他而落泪,为何会这样?不该这样的,真的不该
更多止不住的泪水潸然滚落,她就像个脆弱无助的孩子,哭得完全不能自己。
小彩虹见状,难过地跟着她一块儿抱头痛哭,活像是她受了委屈一般。
另外两个小女孩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瞪着哭成泪人儿的芷凌与彩虹,已经吓到说不出话来。
夕阳西下,余霞满天。
一片落叶,孤零零地被风吹扬起,飘卷到陈旧的屋脊。
经风再次轻轻一带,在半空中翻滚,最后落在破裂的瓦瓮边。
带着黑子与村人在道上埋伏了一天,等不到待宰肥羊的翟虎子甫回村,小彩虹马上把他拉到一边,向他报告今天她最喜欢的芷凌姊姊伤心流泪一事。
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的翟虎子,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恶劣到不行,赞许她一番后,连口水也没来得及停下来喝,立刻去找芷凌问个清楚,看她究竟为了什么事而哭哭啼啼。
大哭一场的芷凌怕被大叔及大婶发现她双眼红肿,暂时没回家,而是来到猪圈,屈膝坐在地上,出神地对着无忧无虑快乐玩耍的猪只视而不见。
她想着,她真能继续和翟虎子这样暧昧不清吗?
他们俩最后能走到哪?
她应当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管她有多喜欢翟虎子,他们都不会有未来,聪明的人早就选择放手了,哪像她还执迷不悟。
烦躁的手无意识地拔着地上干枯的野草,带着愁绪的唇儿轻喃:“冉芷凌,你是个大傻瓜。”
“你这女人!总算让老子找到了。”屋前屋后,在村子绕了一大圈到处找她不着的翟虎子,最后才想到她极可能躲到人烟稀少的猪圈,果真让他在这里找到人。
听见他的声音,芷凌转头睇望他。“你不是去打劫了吗?”
“天都快黑了,连只苍蝇也没出现,老子总要带着大伙儿回来祭祭五脏庙吧。”翟虎子发现她双眼哭得红肿、眉心紧锁,跨大步坐到她身边。
“嗯。”芷凌轻轻应了声,低垂着头,继续拔她的野草。
“彩虹说你哭了,你为了什么事在哭?又想起你爹娘?”翟虎子开门见山劈头就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心情不是很好。”她的声音闷闷的,听他提起死去的爹娘,又湿了眼眶。
当他坐在身边,温热的体温对她充满吸引力,让她很想、很想靠在他肩上,汲取一些安慰。
“是春桃跟你说了什么吗?不然你为何会突然心情不好?”他可不容她随便敷衍。
她是他心爱的女人,若是爱了委屈,他肯定替她讨回。
“你怎么知道春桃跟我说过话?”
“彩虹说的。”他一点也不介意让她知道谁是细作。
“春桃没说什么,或许我是想家了吧。”这是她和春桃之间的事,他没必要介入,他若去找春桃兴师问罪,不仅会伤了春桃的心,也会让春桃更加讨厌她,实在没必要那样。
“这里就是你的家,有啥好想的?”他说得一副理所当然,期望她能永远窝下来。
他的自信,让沮丧的芷凌摇了摇头。
“相信老子,这里以后绝对会是你的家。”他说得自信满满。
她轻扯了下嘴角,其实她并不讨厌“福报村”甚至可以说是喜欢的,这里有天真可爱的孩子、热情善良的人们,还有一只会打劫的黑狗,最重要的是,她喜欢的男人就住在这里,如果真的要永远住在这里,绝对是乐多于苦。
“女人,你若是想家或是想你爹娘,就来找老子吧!”
“找你做什么?”
“老子会让你忘了所有思念。”他发下豪语。
“是吗?”她不以为然地轻哼了声。
“那你说,你要如何使我忘了思念?”她请教他,对爹娘与家园的思念,可不是随便说忘就忘得了。
“老子会这么做。”翟虎子猛地倾身,只手固定住她的头,热切攫住她的唇。
芷凌没料到他会突然吻她,愣了下,旋即合上眼,任由他充满激情的热吻消除盘踞心头的烦忧,此时此刻,她只需负责感受他即可。
翟虎子吻得深切、吻得饥渴,没见到她时,他总会感到焦躁不安,不停猜测,究竟在她心里,他占有多少分量,她是否会常常想起她那个家财万贯的未婚夫。
光是想到有个男人可以比他更名正言顺拥有她,就让他嫉妒得快要发狂,其实他并不如表面上表现的那样不在乎,他该死的在乎极了,深怕她会发现他不如她的未婚夫,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想到会有这个可能,他吻得更激狂猛烈,企图以缠绵炙烫的吻使她脑袋昏沉,再也想不起她的未婚夫来。
她的左手攀附在他的肩头,右手则激情地探入他浓密的黑发。
如疾风骤雨般的热吻,吻得她的心服服帖帖,全身酥软,脚趾头蜷曲,只想依偎在他结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