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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哟嘿哟,白云哟嘿哟,天公呀,您别下雪,郎君我马上下山哟!”
噗哧!
窝在祝长风宽厚的胸膛上兀自啜泣的灰火,身子由原本微微的颤动变为激烈的抖动,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
“灰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嘲笑我的歌声呢?这可是我忍辱负重、厚着我薄薄的脸皮,初次为娱乐你这位听众而大胆牺牲献丑耶!第一次便遭逢如此重大的挫败,我可是会一蹶不振的。”祝长风一脸受到极大创伤的模样。
为取悦灰火,祝长风首次展现歌喉,唱了不久前学来的山歌,厚厚的面皮也不由自主地染上薄红。
他自我解嘲:“不会吧,这是我向偶然在山上遇到的人学来的,我自认初试啼声的我,歌喉还不算太差很难听吗?”
笑不可遏的灰火用力的点着头,还顿了好几下。
呜!他的小小自尊心罢了,只要灰火高兴就好,他不在乎扮演丑角。
祝和长风抬起怀中精巧的脸庞,大手为他顺一顺有些凌乱的银丝,另一手则拭去他仍挂在眼角的珠泪。
他不爱见他哭泣,除了那个时候。
“好不容易才肯出声的你,为何又不言语了呢?我多么想再次听见你那比黄莺出谷还美了数分、会夺人心神的声音。”
“又在讲浑话了,老是没个正经的。”灰火嗔道。
祝长风微微俯首,在灰火额上印上珍惜的吻。“才肯说话,想不到却是损我的话,唉!”
“不满意的话,那我不开口便是。”
“等等,小的我哪敢有半分半毫的不满,只要你肯说,出口的便均是天籁,悦耳动听,圆的也可以变成扁的。”
“你这是说我说的话都是欺骗人的谎言罗?”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灰火突然送上自己的唇,堵住他的下文。
霎时狂喜得难以置信的祝长风只能呆呆地张着合不拢的嘴,憨得很白痴。
“灰火?”他不是不高兴灰火的主动,只是主动的他有些怪异。
“你没要下山去见你的朋友吗。”灰火扭捏地问。他也相当不习惯问东问西的自己。
从没在乎过任何人的去留的他,难免觉得难堪,他这么说服自己去询问。
那也许该称为质问,他因为自己未听到回答,紧张得使劲揪住祝长风的衣领,就像在逼问犯人口供般。
“我应该要去吗?”
灰火的扭得更紧。
“可是他们来找你。”
“所以我就该去吗?”祝长风冒着被勒死的危险逗弄他。他竟到现在还不相信他对他的感情。
不过他真的是愈来愈难呼吸了。
像是好不容易得到结论般 ,灰火大吼着:“不准不准,我不准你去找他,不准去!”
他一去找他的朋友,就会见到他以前未过门的妻子,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对他动心。他绝对不允许,他是他的,他是他一个人的q
“真的不许我去?”
“当然。”
“我都听你的。”
听到他的回答,放下心头担子的灰火这才注意到祝长风已脸色铁青,他陡地松开勒住他的手。
“长风、长风!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咳咳!”咳了数声,祝长风粗嘎地回应:“你可以命令我,只要是你的命令,我一定会遵从。当然,我也可以对你下命令。”
灰火似初阳下含羞带怯的花儿,娇美得教人目不转睛。
“我可以命令你?”
顺了顺气,祝长风深情地对灰火许下誓言,虽然衣服乱了的他看来有点儿邋遢,不足以构成美轮美奂的画面。
“灰火,以后我们便像一般的夫妻般相互依存,有我便有你,有你便有我,两人相依为命、永不分离。”
美丽的承诺令灰火娇嫩的脸上飞上两朵炫目的云彩,美好的未来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你他的身旁一直有他,不论他身在何处,不论他是否已两鬓花白。
“嘻!”灰火突然想到祝长风变成老公公的模样。
咦?他的誓言有那么好笑吗?他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唔他还是那句老话,只要灰火高兴就好。
“朋友来来去去,唯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祝长风怀念两人身体契合的一刻,仿佛自己的身体、肩膀的宽度、胸膛的厚度、手脚的长度一切全是了灰火打造的一般,令他感到自己是为了灰火才会诞生似的,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他。
正当祝长风沉醉在这情境中时,突地被灰火推开,他讶然地看着空空的臂弯,心里也得空空的,感到十分难过。
布料的?声令工风抬起头,看到的景致令他的下颚差点儿掉了下来。
“灰火?”祝长风吞了吞口水,感觉吞咽声在这寂静的房里显得特别大声。
“抱我。”羞怯的灰火,赤裸着匀称的颀长身躯,挺直背脊,下颚微扬地命令着他。
禁不起诱惑的祝长风像个年轻小伙子般 猴急地扑上前去,却扑了个空。
“脱掉你的衣服。”
“是。”这类的命令,他根本想都不用想,也不需要考虑,一律照办。
“别动。”
又要上前的祝长风被这一声命令止住动作,一阵冷风透过窗棂吹来,虽吹起他的鸡皮疙瘩,却吹不掉他满腔狂炽的欲望。
灰火钻进被窝里,灵活的秋瞳直瞅着全身暴露在冷空气里、犯打哆嗦的祝长风。他伸出粉舌,轻轻舔过自己略微干涩的唇瓣,魅惑力十足。
“我不想再吃中药了,我又没生病。”灰火扁了扁嘴,很嫌恶那些掺了许多祝长风亲自采取栽种的药材的食物,还有每日早晚必喝的浓浊抹黑的汤药;那些都是祝长风想尽办法觅得,好用来调养他身心的珍贵药材,只可惜灰火不想领情。
那些药材,有的需要细心的栽培,那他便会分心去照料,他不喜欢。
有的必须至险峻的崖壁上采撷,万一受伤了,那他更不喜欢。
最重要的是,它们好难几,令他十分不喜欢。
“我不想再吃了。”灰火让棉被下滑了些,露出了他香肩和引人遐思的锁骨。
“好,你说什么都好。”先过了这晚,一切再从长计议。他会想尽办法提升料理能力,让灰火再也尝不出药味。
“还有,我不要穿那么多衣服。”热死了又肿得像只死肥猪,令他难以动弹。
“可是万一冻着了”
“嗯?”
“好、好。”他再去找些看来轻薄但保暖的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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