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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结果”
天啊!他存折里的数目可以让他大学剩下的三年半都不用辛苦的工作了。
“你没动啥手脚?”
“学长,我哪来那么大笔的钱动手脚,我只是将你的钱全部投资进去而已。我还担心万一被你发现,你会觉得全部砸进去相当没有保障,但这样把赚来的钱再投进去,以利滚利,速度可相当惊人。”
费以爱仍是有些难以置信,就算如此,这些钱也不全是他该得的。
“学长,你可别将钱退还给我,我自己也有投资赚钱,该归你的那一份我才会存进你的户头里。你就相信我嘛!”
话都被他讲完了,他还能说些什么?
“学长,既然我帮你赚够了钱,我就不想再见你那么辛苦地打工。看你拼命打工,我有多心疼你知道吗?”
宋功稷眼底的真诚打动了费以爱的心,就是这样一路走来,他才会愈来愈习惯他的陪伴。
“所以、所以”
“嗯?”
也该说了吧,费以爱已不像方才那样气愤,应该可以沉着地接受他的下文。
“所以,我就代你将你晚上的那份工作辞掉,我只是希望你别太过劳累嘛!”宋功稷闭上眼,等待该有的惩罚。
见到宋功稷那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反倒让费以爱没了动手的兴致,但他知道怎么治他会更有效。
“我不去了。”
“啊?学长。你该不会是说不去我家的别墅吧?不要!这是两回事。你已经先答应我了。”
不理他的费以爱掉头走进房里。
哼!竟敢擅作主张,他非好好地罚他一番不可。
两人缠斗许久,终究还是宋功稷获胜,只不过,等他们出发已是隔天下午。夜晚被罚睡在冰冷的客厅的宋功稷,隔天还得辛苦地开数小时的车;而费以爱则睡眠品质不佳地在车上呼呼大睡,只因为昨夜少了早已习惯的手臂枕,让他一夜睡不安稳,他可是会认枕头的!
“喂,为什么我们要在寒风中出门?冷死了!”费以爱甩上车门下车,嘴里净是不满的咕哝。
“学长,难道你不想看看小羊刚出生的样子,当初说想看的人是你耶!”
“知道了啦!可是很冷嘛!”
宋功稷解下脖子上的围巾,将费以爱早有围上围巾的颈子包起来,让费以爱只剩骨碌碌的双眸露在空气中。
“走吧!我们可能晚到了。”
果真是晚了点,他们到场时,小羊几乎已完全脱离母体,但光是见小羊努力地想从地上站起的模样,那撼人的求生意志。便够教人佩服的。
在与牧场主人寒喧数句、辞谢主人留宿的好意后,宋功稷趁着天色未暗、浓雾未再密布前,再度载着费以爱回别墅。
原先精神委靡不振的费以爱,现则兴奋不已,直拉着宋功稷说话。
“动物跟人真的完全不一样呢!她们一生下来不久,就学会如何站立,且过不久就能脱离母亲独自生活,这和人类完全不同。”讲到后头,费以爱看向窗外的侧验有些落寞。
“是啊,对人类而言,亲生之恩虽然重要,但养育之恩岂不更令人感念?是吧!学长。”
“你想说什么?”费以爱直觉有异,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学长,我就直说吧!伯父伯母常打电话给我,他们一直都很担心你,还问我你最近好不好;我都回答他们,你一点都不好。”
“你怎么这么说?他们会担心的,宋功稷。”费以爱气他瞒他,更气他乱说话。万一他父母担心成病那该如何是好?人只要一不快乐,就会容易生病,他们的头上一定又会因他而多了数根白发。“停车!我不要和你一起住了,我要回去。停车!我叫你停车你听到没?”
未功稷不听从你拿?瘢?狗岩园你枚?窒氤斗较蚺獭?
“危险啊!学长。要我送你回去,你也得先回别墅拿行李啊!而且你要回去哪儿?我们的窝,还是你家?”
是啊,他要回去哪儿?他能回去哪儿?
费以爱的脸顿时显得晦暗,他在心中的迷宫里乱闯,静不下心来仔细聆听心中真正的声音、真正的想法,他任自己在情绪里纠缠不清。
很多事情其实并不如想象中困难,但很多人宁愿坐困愁城,也不愿向外跨出一步。
说是怯懦吗?但这又是人的本性之一。
到达别墅大门外,费以爱垂首无神地往屋内走去,他丝毫没注意到周遭有何变化,连广场上多停了辆眼熟的车,他也无心注意到。
一打开相当大又沉重的大门——
砰!礼炮从天而降,费以爱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瞠大双瞳,太过惊讶以致一时间毫无反应,呆若木鸡。
他最最亲爱的家人们!?
“新年快乐!”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家里以外的地方过年,而且又是这么漂亮的地方,真是太棒了!”费以信掩不住兴奋之情。
“只可惜不是在瑞士或日本痛!”多话的家伙!费以仁被k了一拳。
“你们、你们”
“我们怎么会往这儿是吧?我们是一家人,过年当然要一起过,不是吗?”一家之主费宏敬开口。
“是啊,我们是一家人,一定要在一起过年。呜”徐文秀不禁哽咽,好久没见着面的儿子,看来很好,健健康康的。
“讨厌,这是件好事,好不容易见着三哥了,你们干嘛哭?害人家也跟着想哭,呜”
年纪最小的费以信,抱住已经哭成一片的老妈及三哥,其它人也不禁红了眼眶。
“你这个傻瓜,如果你敢找借口不回家过年,我一定跑到你打工的地方把你揪回家,就算将你打昏,我也会把你扛回去的,哼!”费以季不太具有威胁惑的恐吓,更令费以爱眼泪扑簌簌地直流。
大哥费以忠走至费以爱身边,对准他的头顶,猛地敲了一下不说话。
“不要打他的头,他已经够笨了,再打他,他会连老妈都不认得了。”
费以爱倔强地抹掉泪水“才不会呢!”
泪又滚落,不论世事如何改变,他们是一家人的事实永远都不会变。他笑自己的多虑反倒伤了老人家的心。
宋功稷带笑地倚在一旁看着他们费家人深厚的感情,心头不胜歉吁:同样是一家人,竟有天壤之别。
被不停取笑一个大男人竟哭得像个姑娘家的费以爱,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下。躲到宋功稷的胸膛里,藉他宽阔的肩帮他掩饰,让自己为心结已解尽情哭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