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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目中,作家是清高的,是不近人情的,是持才傲物的,但是,他却没有给我那样的感觉。
第二天,我向同学借了刘付永坚的诗集来看。他写的诗,凭我当时的学识,我看不懂。但是,里面那些既不押韵,又不对仗,句子长短又没有限制,几乎是随心所欲的诗,却令我感到很吸引,我喜欢的,正是这种看似随意,实际上精雕细刻的自由风格。看着看着,我便有了自己模仿着写的冲动。我真的去写了。写了一些后,我便买了一本很精致的笔记本,充当诗集,把自己写的诗往里抄。虽然明知自己的诗写得很拙劣,但自己竟也自得其乐。从此,文学像幽灵一样,附上了我的身。
读高二时,市文联和市作协组织开办了一个暑假校园作家培训班,我参加了。刘付永坚是其中的讲师。由此,我得以与他熟识。
在我们面前,他总是说:“我讲得不好,希望大家多多指正。”他讲课总是讲得很详细。讲完以后,还特别的问我们“明白了没有?”如果不明白,他又详细的再讲一次。平时,对于我们连珠炮一样的提问,他总是有问必答,绝不会表现出不快的神色。答完以后,他还会反问:“明白没有?”与其它许多讲课的老师不同,他讲完课后,总是会留下来陪我们好好聊聊天,顺便解答我们的一些疑问,而有的讲课的老师,每次讲完课后,总是说公务太忙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有的学员要买刘付永坚的诗集流年的回归,我负责收款。当我把款子交给他的时候,他压根儿就没看,也没点我给他的款子,只是对我说:“有空不?到我的创作室去坐坐。”我受宠若惊,便坐着他的车子,跟着他去了。
他的创作室是他的单位为了照顾他写作,特意为他提供的。创作室很小,却充满书香,像一个小型的书店,书柜是书,书桌是书,床头是书,甚至连床底都是书。但是却堆放得整齐有序。我惊叹不已,因为我的房间与他的创作室惊人相似,到处摆放的都是书。
他从书柜里拿出一本书,说:“送给你的!”那本书竟是他的那本流年的回归。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说:“我怎么可以收你的书呢?”
他说:“书是拿来会友的呢,能让志同道友读到我的东西,还是我的荣幸呢!”
“你是我的老师呢?我怎么可以把你当朋友?”
“不,你是我的朋友。”
我不好意思的收下了他送给我的书,说了声谢谢!
他拍拍我的肩,说:“文学现在青黄不接,要振兴它,还需要你们年轻人的好好努力。”
我不敢说“唔”只说了一声“哦”因为,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承担得起那份历史的沉重。
离开他的创作室,他要送我回去。
我说:“老师,我怎么可以劳烦你呢!”
“不要叫我老师,你叫我阿坚好了!我是把你当朋友来看待的,希望你也把我当朋友看待。”他真的开车送我了。坐在他的车子后面,我的心暖洋洋的,像阳光洒进胸膛。感觉上,他就像一颗小小的太阳,给我的生命带来了阳光。
十年过去了,文学已是我的灵魂,我的肉体与它交融在一起,不可分离了。我不敢说,我为文学做了什么贡献,但我正在为它的振兴,尽着一份自己应尽的力。可以说,我爱上文学,以及对文学的执着,与刘付永坚的影响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