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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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着,睾丸悬垂着,yīn茎再度处于半兴奋状态,成为戴面具的卡拉的奴隶,他无休止地舔吮着,同时将自己尖尖的舌头抵进她潮湿的阴部,使她在许多次之后又再次狂呼乱叫起来,分开的双腿颤抖着,小腹用力向他脸上挤推着。与此同时科林的高潮也来了,大声呼号并狂烈地急抽着,彷佛想永远持续下去。
我已经寻回自己的衣服,重又感觉神志清醒多了。我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觉得这可能是最好的方式,全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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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萎靡不振地躺在为夜晚来临早早挂起的吊床中,躲在蚊帐底下。我感觉很热,但还不及白天早些时候那么闷热。我已游过泳,冼完了换下的脏衣服,把它晾在外面,眼前应可以说很惬意了,但我心中充满了对家的思念。同报社的编辑们说俏皮话,从公寓附近的熟食店买午餐,会见有特殊目标的人,从他们口中获悉自己想得到的信息。和一位即将在夜晚同自己做ài的男人共饮红葡萄酒。
我的手偷偷滑进裤子里面,不知不觉伸进三角裤。说真的,我又感到性饥渴了。
林子里发生的事确实骇人,可他妈的实在刺激。
所有雨林中无声的狞恶都很恐怖,几百种不同的寄生场物依附着同一棵寄主树,并缠绕树枝和树叶而生长。其中有些看起来像是会动的,当它们围成圈并且盘绕着在我脑袋上方蜿蜓转折,好似粗粗的电缆。
我被这情景吓坏了,不过却令我产生了很有趣的念头。这是一场要继续的争斗,就像精虫在精液里狂乱地游动那样。落叶堆里到处是青蛙、蟾蜍、蜥蜴、蛀满介壳虫的水果、爬虫、甲虫以及在附近佯装成场物欲觅食的蛇。往顶部去有美丽的鸟儿和蝴蝶,正大声咀嚼着绿叶丛中水果的猴子和树獭、食兽蚁以及种种没有我们,没有人类照样生存、繁衍的动物。
我觉出了某些迹象。
佩伯曾告诉我一些极可怕的事情,比如以貘的肚子为食的体形庞大的绿扁虱,假如你射中一只貘,它们便会掉转头,顺男人的双腿往上爬到舒适的腹股沟,并将下颔抵进他的yīn茎。佩伯是委内瑞拉人,他是亚马逊河最出色的引擎操纵者。他讨厌家乡的落后,所以便顺流而下来到巴西境内,既可多赚些钱,又可少些蚊虫的叮咬。
我嗅到一种味道,我得采取行动。
我揭起蚊帐,用力嗅着,味道很浓烈,但并不难闻。既没腐烂也没有枯朽或其它诸如此类的气味,但显得很危险。
我把头搁到吊床的一侧,鼻孔里这才吸进一些新鲜空气。
马森抽着小雪茄正朝我们的船慢步而来。我抬起头,双眼瞪住他。
“快把雪茄熄了,”我喊道。
“你只要宣布一个禁烟范围就行了,冷酷的女士?”
“马森,把烟熄掉,后面有危险。”
他注视着我照办了。我极小心谨慎地从吊床上爬下来,垫着脚尖穿过船。
翻过船舷,跃到了岸边。马森立在那里,注视着我。“我闻到煤油气味,”我说。
我没必要再多说。船上并无房舱,却有地方可容纳大量储存待用品,以及一些设备。这些贮藏物品首当其冲的便是大罐装的煤油,它是引擎的燃料,也可用作压舱物,当每个鼓状容器腾空后,就再次注满河水用来清洁船只。其它每件东西多少都按一定的顺序放置在这批大罐的上面。
换言之,船上有炸弹。
马森倾身,鼻子敏锐地嗅了嗅。他转身向杰克呼喊着,这时佩伯也徐步过来。
有些煤油正在船上的某处泄漏着。
烹用火熄灭了,那伙正在抽烟的人熄灭了各自手中的雪茄、烟斗和香烟,然后我们便着手卸船上的货物。
原因找到了,一只小桶破了个洞。
我们全都注视着这个洞。看起来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工具钻的孔,俗丽的油漆被剥落下来,光脱脱、亮灿灿的银白色金属露了出来。它是那种用螺丝刀钻出来的孔。
罗瑞说∶“我会处理它的,最好检查一下食物有没有被污泄。”未等回话,他使抓起的砍刀,大步走进林区。
“我们不用煤油了吗?”我呆若木鸡问道。我知道它日渐减少,但对我们而言却是不可少的资源。
“我已灌满了船上的油槽,”佩伯说,的确他总是让船处于备用状态,尽管引擎被抬出了水面。他咧嘴笑着。
玛格丽特看起来很难过。“我们可能会被杀死,”她声音沙哑地说。
马森将自己的手臂轻轻搭在她肩上。“嘿,好啦,”他说“要知道死于交通事故的人远多于在船上被炸死的人数。”但留在我们脑中的画面是那么逼真;船发生了一系列剧烈的爆炸,只剩下我们这些乘客做的肉饼。
丛林沸腾起来了。彷有数百万只骇人的蝙蝠,鸟儿和昆虫窜入空中,转眼之间天昏地暗。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亚马逊河流域的确是一个处处隐藏杀机的地方。我们这些白人就像草原上的牛一样,我们是活动的鲜肉,像牛一样蠢笨却有食用价值,我们令那些吸血的昆虫高兴死了。
“我想知道他是否会迷路,”马森幸灾乐祸地说。
“别嫉妒,亲爱的,”我低语道。“我相信有时你也会拥有某些高贵的品质。”
“你今年多大了,西德尼?”
“不关你的事,摄影师。”
“我推测你将来转世投胎肯定会做一个流行性感冒小病原体。”
“恰好相反,”我故作惊讶地说∶“终于明白了,目前这种手段正是为你的出击。”
他开怀大笑。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有必要诱问他一下有关面具的事。他同我一样已体验了某些奇异的事,在酒店他的套房中。我想知道他是否会对异性采取大胆行动。
不过他放肆过。在树林中和卡拉的那次,我确认面具后面是他。
我抑制着冲动。很遗憾曾把此事告诉了罗瑞。听起来似乎我有点癫狂,因为这个面具没并有什么了不起,只是西班牙人扫荡时扔掉的,一个令人有点毛骨悚然,代表过去文化的古老工艺品。(我并非反西班牙者。所有殖民帝国在它们力能所及的区域都做过这种事,并且今天仍然在干。)我一看见马森就有一种性冲动,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加上我又不是一个面貌古怪的人,他也有所反应。这家伙身心健全,全神心地投入工作,不管怎么说,我得用迂回方法揣测些事来。
肯定是这国家,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我心焦不耐烦地想。或许我一直都有点不安定。我几乎不认识自己了,所有这一切都有悖于我原本的状况。我想要正当、坦荡地和那种爱淘气地摆架子,优秀成熟的都市人xìng交。这些强壮的、游历于丛林的男人只知舞动手中的大砍刀,他们只有一种过时了的性兴奋结构。他们全非真心,甚至像罗瑞这样男人也仅是作戏而已。
马森离我很近。“你在怀念那件事,不是吗?”
“我怀念每一件事。可口的食物、美酒,实际的工作,还有有趣的男人。”
“后悔当初随行的决定吗?”
“我是遗憾有你同行。”
“难道今天饿的心情不好了,亲爱的?”他暗自窃笑。
“愿你的那个遭到扁虱的蹂躏,”我愉快地反击道。
“你说的大情人回来了。”
我看见罗瑞在历经纵火后,正朝我们缓步走来。
“我认为玛格丽特是位非常不错的女孩,马森。可惜她缺乏判断是非的能力。”
“她只是利用我来泄欲,好似玛莎利用罗瑞一样。事实上,你不会了解玛莎那污浊不堪的肉欲。”
我镇定自若地瞧着他,想起了曾听说过的那个面具的出处。“玛莎可能犯了错误,”我说。
他看上去迷惑不解,随后,我们似乎超越了戏闹般的相互侮慢,走进一个全新的境界。当然,我们又是一番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