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真实的人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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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嗤笑，会被人认为是粗鲁的屠夫。写小说的目的不是歌颂暴力，而是剖析暴力。不是赞扬它，而是遣责它，甚至可以说是感化它。使暴力回归到和平的道路上来，使暴力的丑恶完全展现在我们的面前。其实，暴力者的背后同样有一颗脆弱的心。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攻心为上。一般用在军事上，以摧垮别人的意志为目的。这句话若用在我们小说的使命上，确实再适合不过了。小说可以攻进每个人的灵魂，可能化除掉所有的邪恶。

    中国有很多值得自豪的文学作品，究其风格，倒不是很多。有的话也只是一些微微的差异而已，文学的精华在于百花争艳，各吐芬芳。从这一点看，中国小说的发展，便值得我们担忧了，文学与文学记之间，更多的应该是磨合，在磨合中找出分岐，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过去的文学作品让我们有了借鉴的依据，而今天的文学方向就应该踏着他们的肩膀向上攀登，而不是长期的停留或者下滑。请向，中国现在有没有一部忏悔录，有没有一部带议论再加评判再歌颂加鞭鞑的书呢？没有，我们看到的小说大都有千遍一律。只有情节，只有故事，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不过，这倒真适合文学娱乐大众的要求，也配合了电视剧电影的基本条件。

    写小说不是为了挣钱，也不是为了成名。钱会消散，名也会消散。再多的钱也会有花光的时候，再大的名气同样也会有被人遗忘的时候，所以，写小说是为了发泄，为了揭露，为了反抗，为了议论，为了定位，从小说中，我们知道了好人与坏人，也知道好人不一定真好，坏人不一定真坏，而坏人又是怎样变坏的，他的性格心性是怎样形成的，而好人他为什么要成为好人，为什么他的心会充满了善良，会充满仁慈与包容，好人也有善良，坏人也有同情心，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我们都有用契科夫式的善良去同情他们，关心他们理解他们。在契科夫的基础上还有很多的余地，比如帮助，感化，救济等等。那样我们的世界肯定很美好。

    整个忏悔录都是用心写出来的，它由很多的故事组成，实则没有一个大体的故事。它也由很多写作技巧组成，但在组合中没有留下一丝的暇迹，很随意的描写贯穿了整个小说，它里面有清幽脱俗，读来犹如身临其境的景物，有美丽绝艳，娇楚可怜的美人儿，有激情浪漫的幽会，也有复杂多变的猜疑，还有颇为细致的心灵刻画。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它的哲理，它论断里的深邃。光凭这一点，我们中国小说就应该学习，大自然为人类创造了独特的心灵，而我们却只用眼睛去看待事实，而将美丽深邃的心弃之不用，岂不大大的罪过。

    清代学者纪晓岚曾经说过：世间的道理与事情，都有在古人的书中说尽，现在如再著述仍超不过古人的范围，又何必再多著述。初听起来好像还很有道理，但一细想，你就不得不为作者难过了，时代在变，景物在变，思想也在变。世间的一切都没有自古不变的道理。以前的古老思想也有好的。我们可以挖掘，但绝不能停止，也不能常吃老米饭。社会一天一个样，人心也是一天一个样。现在的人更善于伪装，更善于巧辩，在古代，谁都不敢想象人类能有今天。现在也不能想象我们的将来是什么样子。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人类真正能够改变自己，人类都会变得善良，都会很快乐也说不定呢！敢吃螃蟹的人是勇士，而吃螃蟹中了毒，他也会变成烈士。

    有很多的人大概都看过卢梭的忏悔录，看过之后，你是否也在忏悔自己曾经不光彩的过去，是否也在帮别人忏悔他们的不幸呢！这就是小说的力量，它完全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方式。人的一切行动都得听信大脑这个司令官，控制了这个司令官，就等于控制了这个人。如果能利用自己小小的墨迹，将善良，将仁慈，将人类的整个文明传递给所有人，那将是下一件快意无比的事。小说拥有优势，虽然现在有人抱怨，看书的人少了，书不好卖了。文化也就开始衰退了。书不好卖，为什么？总会有原因，是大众对现代文学失去了信心，还是大众真得不再喜欢了呢？历史可以告诉我们，社会也可以告诉我们，其它，我们自己也可以告诉我们。

    不过，或计真得是电影电视的发明抢直了小说的饭碗，但不要忘了，电影能深入我们的内心吗？它能够加以评论吗？它能够随意地抒情吗？这些它都有不能，它能给我们最多的只是感观的满足，以飨眼球罢了。而饥渴的人，疲惫无奈迷惘彷徨的心，还得靠文学来加以滋润。小说的前途只会一片光明，绝不会片黯淡。即使纸张，那么它还是会存在，还是会兴旺发达。好的深入灵魂的小说同样会流传千古，经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