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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便伏在楼澈胸前睡着了,夏若做了一个梦,但记不清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觉得轻飘飘的,像是在云端慢步,脚下都是绵软,又像是在无垠的水中游弋。
醒来的时候,楼澈正在撩拨她的额发,见夏若睁开眼,他笑,眼眸灿若星辰。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啊?”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问。
“不知道,不过起来差不多可以用晚膳了吧。”
“啊?可是我还没用午膳啊。”刚好这时候肚子很配合的“咕噜”了一声,让夏若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为了不好意思。
楼澈忍不住嘲笑起来,笑得肋下都微微发痛了,才渐渐收住。这时候,夏若已经怒目瞪着他了,看着夏若的神情,他差点又笑起来:“谁让你这么贪睡?”
“还不都是你!”夏若更加窘迫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楼澈轻吻她的额,然后披衣下床。
他起来之后走到侧面的书案前看了一眼才知道现在是未时刚过,要过一会儿才到用膳时间。等到他一面系腰带一面走回到榻前,夏若已经不在了,不由得心中一惊。不过眼角瞥见榻前的绣鞋,他笑了,兀自弯下腰去将那丝履提在了手中。
夏若果然站在露台上,如他意料的那样,但女子的美,却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几乎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夏若、夏若……”,他唤了好几声她才回过头来。
绯色的纱衣被风吹得扬起了下摆,赤足与半截白皙的小腿露了出来,此时的她不施粉黛,洗尽铅华,在已经开始泛起霞光的天幕下美得不可方物。明明是浓艳的色彩,但穿在她身上,在有深厚的一池白莲映着,竟也变得清澈了。
“有事吗?”她问,明眸浅笑。
他差点要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好一会儿,才扬了扬手中的绣鞋,道:“当心着凉。”说着楼澈让夏若坐在石阶上,自己蹲下身为她穿鞋。
“原来你也喜欢莲花?”
“这里本来没有池塘的,是你走了才命人造的。”
“为……”
像是知道她接下来要问什么问题一样,楼澈继续说道:“我想在这里种满莲花,若是你能回来,便带你来看。”
“我若是回不来呢?”
“就当是睹物思人吧。所以,夏若,不要再走了,我不想看着这些花来想念你。”
“恩。”在潼临的时候,她就已经答应了他,如今再重复一遍,就算是真正的了吧,夏若心想。
“好了,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楼澈牵着她的手往房间里走去。
原来婢女们已经将晚膳都送进了房间,精致的菜肴一看就知道每一道都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占据了大半个桌子。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玉盘珍羞直万钱,金樽清酒斗十千”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好了,没有加上期限,便应该是无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