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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背后拥着她的男人一袭淡青色的袍子，清瘦的身子并不是看上去那么无力。他的声音里带着魅惑，正在促狭的笑，一室的白梅香都来自于他身上。
“但愿。”被曲越泽这么抱着转了一圈，安亦瑶的头更加沉了，她不悦，语气便显得疏离了。
“几日不见，对我就这么冷淡，莫非……”
“行了行了，”身体的不适让她没有闲心你侬我侬，“我不舒服，帮我诊脉。”
曲越泽虽然心里有些不快，倒也没说什么，认真的帮她看诊了。儿时跟着祖父学了几年医术，后来唱戏就搁置了，不过看看小毛病还是绰有余裕的。
一手搭在安亦瑶腕上，才一会儿，他的表情就严峻起来。抬手再落下，反反复复诊了好几次，像是在确认什么事情一样。
“我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安亦瑶有些急了，自己该不会是得了什么重症吧？
“你，怀孕了。”说出这几个字，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
“什么？”她惊道，“我只是觉得身子沉而已啊？”
“因为你服食了催情的药，对身体的伤害很大，所以才会有那些不舒服的……”
“别说了。”打断曲越泽的话，她将脸偏到一边去，幸好没有让侍女去请大夫，若是慕夏若知道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过安亦瑶的脸很快就被浮现出的、难以抑制的喜悦占据了，母凭子贵四个字，谁人都知道。
看着眼前一脸憧憬的人，曲越泽摇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这孩子，你生不下来。”
“你什么意思！”
“你服的药已经对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心悸、沉重就是滑胎的征兆。”
“保住它，我知道你能。”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曲越泽。
“我不能。还有，这孩子不是他的，是我的。”
“你说什么？”她大惊失色。
“你有一个月的身孕，可那时候，正是端王爷离府一月，去了澈王封地的时候。”
闻言，安亦瑶睁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吐出几个字，“知道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
“打掉。”漠然，没有难以割舍的情感，曲越泽的心凉了好几分。
“我帮你找药？”语气不冷不热，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马上就要被打掉，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曲越泽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去表达，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不用。这件事，你知我知。若是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后果你心里有数。”说完她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很快就消失不见的浅金色背影，曲越泽捏紧了拳头：“你，当我是什么？”
在台上，他扮演着各式角色，挥洒自如。但在台下卸了妆，退下了假面，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扮演好自己了。
明知自己的身份，在安亦瑶的生命力只能扮演一缕过眼云烟，但他发现自己竟然情难自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