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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满目的饮料冷藏柜前,他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道现在的她过得好不好?
他对她的思念并没有因为距离而稍有递减,反而与日俱增。只要一闭上双眼,她清丽的脸庞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如同现在一样。
等等这该不会又是他的幻觉吧!站在柜台等候结帐时,他透过便利商店的玻璃门望去,看到一位样貌酷似塔罗的女生,失魂落魄地走在繁忙的车流中,丝毫没注意到前方有一辆计程车正朝她疾驶而来。
“危险!”眼见那名女生即将被车撞上了,他遂地丢下手里的饮料,一个箭步冲出便利商店门口向她飞身扑去,两人双双往路旁地面滚落。
周围的人群因为这起意外而骚动不已,随着计程车呼啸而过,林乐夏一个挺腰自地上弹起,随即扶起那名女子担心问道“小姐,-没事吧?”
他感觉她的呼吸非常急促,想必一定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谢谢你,我、我没事。”
原本那名惊魂未定的女子只是身子微微颤抖,低头看着地面,可是当她听见头顶传来的说话声音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约莫过了数秒,她才聚集了体内所有的勇气,抬头注视眼前救了她的男性。
“真的是你!”
“真的是-!”
同样的一句话,自两人口中同时说出,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居然就是自己魂牵梦萦、日夜思念的那个人。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短短四个宇,隐含了两个人欲言又止的关心。
看着她消瘦的脸庞,林乐夏万万没想到在这短短一个月时间里,伊人竟然变得如此憔悴不堪。
“-瘦了!”他心疼地说。
“你也是。”塔罗眼眶含泪,心痛回道。
原来饱受思念苦刑的又岂止她一人,眼前他憔悴消瘦的程度,似乎更胜于她。
“-过得好吗?”他关心问道。
“你认为呢?”她不愿正面回应,只是一味注视着他的眼。
“对不起。”即使内心有千万句道歉话语,他却只能道出这短短三个字。
塔罗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她要的不是道歉啊,而是一个他离开的理由。
“为什么?”她问道。
沉默许久始终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无法当面对她说出,他们可能是同父异母兄妹这么残忍的回答。
这段时间,塔罗不断揣测他离家的原因。她并不完全相信自己先前的想法--认为他是因为得不到她的答复,情急之下离家寻找她母亲的下落。
仔细回想,她发觉乐夏离家似乎跟那块龙玉翡翠有着相当大的关连。原因在于玉佩事件发生的当晚,他就唐突表白,然后隔天又做出了那么匆促的离家决定。
当时她因为一时惊讶,无法立即察觉乐夏的异常,等到事后回想,她隐约可以感受到他那句“我喜欢-”的背后,似乎潜藏着极度的不安感。
而现在,敏锐的直觉让她不断回想那天晚上万伯所说的话,如果玉佩是真的,那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邵家连辉老爷的陪葬品,二是乐夏爸爸身上戴的那块龙玉翡翠。如果答案是一的话,冬冬的表情不会那么震惊;如果是二,那么她的父亲不就有可能和他们的父亲是同一个人?!
一念及此,塔罗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加惨白,加上眼前他那副欲言又止的苦涩模样,她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脚下踩着的地面正在不断崩塌。
“不,这不是真的吧?你爸爸跟我”她注视着眼前的林乐夏,声音沙哑地问道。
“我不知道,一切尚未得到证实。”他沉重回应。要是可以,他也希望不是真的。
听着他不否认的回答,塔罗惊讶之余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过度震惊的她双脚一软,他反应迅速地赶紧伸手将她带进怀中。
他万分痛苦地对她说:“塔罗,我就是不愿看到-伤心的模样,所以才选择不告而别的。”
“不,我不相信!呜”闻到他身上传来的熟悉气息,塔罗终于崩溃,放声大哭了起来。
林乐夏紧拥住她,任由她的泪水濡湿他胸前的衣服。
等到怀中的她情绪稍微平复了,才又对她说:“塔罗,我也不相信,所以我才急着找寻伯母的下落,想向她问清楚这块龙玉翡翠的由来。听我说,在真相还没有查明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即使我前些日子做出了不告而别的错误决定,但现在我后悔了。我发誓,从现在开始绝对不会离开-!”
听见他的承诺,塔罗好不容易停歇的泪水又潸潸落下。
是啊!只要一天没有从妈妈口中证实她的亲生父亲就是乐夏的爸爸,那他们就还有希望能够继续在一起
两人紧紧相拥,不知过了多久,塔罗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她连忙接起,原来是在咖啡馆中久候她不至的于晏春。
“梅哥,我、我找到乐夏了。”她哽咽说道。
“真的?!”听到这个好消息的于晏春,忍不住开心地问:“那你们还好吧?”
面对他的问话,她只是投以沉默回答。他由此推测,她应该已经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梅哥,为什么你们不早点告诉我”想起大家刻意隐瞒她,塔罗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塔罗,让我来吧。”为了避免她的情绪再次失控,林乐夏接过手机,向大哥简单报告这段时间他所调查的结果。
凑巧的是,于晏春刚刚接到了一个准确度极高的消息--塔罗的母亲就住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小渔村里。
“真的?!我知道了,我会带着塔罗一起过去的。”他惊喜交加的点头说道。选择再次回来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和大哥通话完毕之后,林乐夏随即带着塔罗招了一部计程车,朝距离这里约四十分钟车程的某个靠海小乡镇直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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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塔罗默默无语。她内心的冲击实在太大了,而她现在唯一的冀望,就是听见母亲亲口说出他们的父亲是不同的人。
随着窗外景色不住向后流逝,越接近目的地,两人越是感到紧张。当计程车抵达后,已经接近傍晚时分了。
放眼望去,一片被夕阳染成金黄色的海洋占据了整个地平面,一阵浓厚的咸味随着潮湿的海风扑鼻而来;道路两旁各有一排紧邻的两层楼建筑,家家户户前都晒着细如蛛丝的透明渔网;港口停泊着一艘艘小渔船,船上已经陆续点上鱼灯准备出海作业;岸边传来阵阵规律的海浪声响,路上行走的人们带着疲惫却又满足的笑容,拖着身后一道长长的黑影赶回家吃晚饭。
这里一切看起来是多么的祥和美好,他们俩并肩走在这个纯朴的小镇,暂时忘记了内心所有的焦虑及不安。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林乐夏忍不住赞叹。
“是啊。”塔罗望着远处辽阔的海洋,回应道。
一路上,两人再次默默无语。寻着线索指示来到街道尽头,一幢不起眼的白色平房随即出现在两人眼前。
林乐夏压抑着内心紧张情绪,上前轻轻按了下门铃。不久,里面传来一阵前来开门的脚步声。
“你又忘记带钥匙喽!”随着门扉开启,一个面貌姣好的中年女性探出头来笑着说,可是当她和塔罗四目相接时,脸上的笑容霎时凝结住了。
“妈!”对看了许久,塔罗好不容易才自嘴里挤出这声叫唤。
呆愣在原地的云若娥一回过神来,随即兴奋地街上前去紧抱住好久不见的女儿。
“塔罗,-终于来了!妈好想-!”
听见母亲莫名其妙的话语,塔罗忍不住挣脱了她的怀抱,往后退了一步。
“等一下!什么叫做终于来了?难道我早该知道要来这里的吗?”
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她可是找她找得很辛苦呢!塔罗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愤怒的情绪。
“咦!-不知道吗?”云若娥对女儿突然的愤怒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她张着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
“我该知道什么?妈,-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丢下了我,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呢?-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这段时间担心母亲的安危所承受的煎熬,终于让她的情绪爆发了。
而云若娥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母女立场颠倒的她乖乖听着女儿训话。
待女儿发泄完情绪,她才低声嗫嚅地说:“我也不想啊!可是神明托梦跟我说,要我不可以带着-走,不然我们一定走不远。而且弛还说,一定会有贵人照顾-的。”
“什么?!”塔罗万万没想到母亲丢下她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神明托梦。难道她在妈妈心中的重要性,比不上神明的指示吗?
“-、-不要生气嘛!是妈不好。可是我不是有留一张秘密纸条给-吗?难道-都没有看到?”
“什么秘密纸条?”她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就是我挂在-脖子上那道祛病符啊!我在符纸背面写了这里的地址,上面还注明要-一个月过后再来找我。没想到我等啊等,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看到-,我又不敢打电话回家,怕被人家找到这里,所以”
喔!天啊,这算是哪门子的天才妈妈?原本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两人对话的林乐夏听着听着,终于忍不住开口。
“伯母,-知道塔罗因为-下落下明有多担心吗?即使-没办法打电话回家,那起码可以托人带个口信或者写信之类的吧?”
云若娥这时才发现女儿身旁还站着一个长相出众的年轻人。知觉敏感的她随即察觉,这名年轻人对她女儿似乎有着异常浓厚的关心,因此一点也不在意他话语中略带责备的语气。
她反而高兴地直说:“嗯!不错、不错,神明的指示果然是对的!”一边说,还一边上下仔细打量着他。
“妈!-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塔罗简直快被母亲给打败了。
虽然她对于妈妈的不告而别还是相当气愤,但是看她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眼前时,又不禁松了好大一口气,放心的眼泪随即像溃堤的河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别哭,乖孩子,是我错了,妈不该丢下-的。”云若娥心疼地将女儿拥在怀里,就如同抱着小时候因为作恶梦而哭闹不停的她,柔声安慰道。
林乐夏欣慰地看着眼前抱成一团的母女俩,内心同时升起一股任务完成的失落感。
“你、你是谁?你站在我家门口干什么?阿娥,你把阿娥怎么啦?”
突地,他背后传来一阵大声咆哮,待他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皮肤黝黑、身材普通、脸形略圆的中年男子正紧张地瞪视着他,手里还顺手抄起一把竹扫帚,举在胸前威吓着。
林乐夏对于眼前这种状况相当习以为常,他仅是冷静地看着对方,然后猜想眼前的这名男子,应该就是被地下钱庄讨债的对象。
云若娥一看到来人,脸上又恢复刚才开门时露出的甜蜜笑容,娇嗔说道:“哎呀!你回来啦?干么拿着扫把对着客人,还不赶快放下!”
在她出声制止下,那名男子赶紧将手上的“武器”放下,然后搔头不住地向林乐夏道歉。
“喔!失礼、失礼。”从他脸上憨厚腼腆的表情看来,想必是一个典型的好好先生、老实人。
“好了。我晚饭已经做好了,大家都进来吃吧。”云若娥笑容可掬地松开怀里心爱的女儿,然后一手牵着她,一手挽着那名男子的手臂,亲切地招呼林乐夏一起进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