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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晚，除了换了房间之外，依旧是这个人。
穿同样的衣服，戴着和昨晚那张一样狰狞恐怖的面具，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斜斜的倚着，手撑着头。
小牙缩在一边。扯过被子只露出眼睛。
回到那个满是白茫的大房间后，秦天就让他脱下斗篷，他不愿，那几个男孩帮着解下。秦天按住他，温热的指尖触碰他瑟瑟发抖的身体。
白皙如丝质般光滑的皮肤上有淤青有红肿。后面也是不堪入目，嘴角一勾：“休息一会儿，然后，洗干净。”
于是重复那些步骤，于是他又被一千万买到了这儿。
一千万买他一晚……
小牙很想问问这位大叔是不是疯了。他光看着那个面具以及强健的身体就不敢轻举妄动。
他沉默，他安静。
过去了约莫一个多小时，男人站起来。
小牙盯着他。他只是倒杯茶，又坐了回去。润了润嗓子，他问：“有亲人吗？”
不知道什么用意，小牙不说话。
“爱人呢？”他语速缓慢，间隔也空的足，他不急，给小牙足够的时间思考，回答。哪怕这些问题根本就不用思考。
爱人……小牙笑了，笑得凄厉。凌南说，我把你当做我的爱人……但是，自己有没有把凌南当做ài人？
到现在还一直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很怪，如果不是他很喜欢凌南的话，大概早就和顾琳琳结婚了吧，走上爸爸给他安排的万无一丝的这条路。
应该，就不会被捉住，送到这儿来了……
更何况现在他被眼前这个人，想到昨晚他就浑身不舒服。他觉得自己有洁癖，有强迫症。从小就不喜欢被人触碰。
只有凌南，只有凌南他不反感：“没有。”声音薄薄的，抖得厉害。
“没有？”他点点头，“……呜……没有。”手指无意识的扣住椅子把手，“叫什么名字？”
这个人，是来调查他家底的吗？
“不想说？”他好像笑了一下，“你叫路一行，路习渊的独生儿子。”
知道还问。路习渊的独生儿子……
路习渊。
小牙心里冷哼，这个让业内人士无比崇尚的名字，居然在这个人的嘴里那么轻巧的吐了出来。而且这个人还在昨晚……
“还有一个人跟你也很亲密。”他十指交握，“叫凌南对吧？”
“你是谁？”稳了稳情绪。
“我是凌南的堂兄。我叫凌和。”他倒是毫不避讳。
那么，你要了我，凌南知道吗？如果知道，为什么会……怪不得，昨晚他见到那块手帕的时候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还有那双手……
凌家的男人，都是眉目斜飞高高扬起的。长得像，气味一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想见见凌南吗？”
“不想。”再也不想了。
“凌南想见你。”
“告诉他我死了。”
“死了？”他仿佛盛怒，走过来掀开小牙的被子，毫不犹豫的扔掉：“凌南说他很生气。”附上前来，扯开斗篷，露出赤裸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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