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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他,狠狠地瞪着他道:“傅豪年,结婚后我人不是在公司就是跟你在一起,我的行为哪里偏差了?你给我说清楚!”
她已经被他伤得体无完肤了,那些流言不过是在伤口上撒盐罢了,再痛也比不上心死时的痛。
稍微软化的态度再度被叶亚韵挑起,从没被人质问过的傅豪年,面子顿时挂不住,燃起另一波战火。
恼羞成怒的他直觉就找对方的弱点攻击“是吗?婚后那一个月我可不清楚!一个月的时间你跟李天赐可以做很多事。”殊不知这句话对叶亚韵的杀伤力比任何话都还要强。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掴在他的脸上。
“你不清楚?我以处子之身嫁给你,你敢说你不清楚!”掌心传来阵阵的疼痛,俊逸的左颊印着火红的五指,叶亚韵的脸上有一丝丝的愧色。
这巴掌虽然打在脸上却痛在他的心上,没想到她竟狠得下心,难道她心中对他没有一丝情份吗?
望着叶亚韵的眼神变得阴沉无比,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对她冷嘲着:“哼!不过是一层薄膜又能证明什么?几千块钱就能让一个妓女变成处女。”他的心好痛,已无法阻止这些违心之论脱口而出。
听完傅豪年的话,原本有些愧疚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不后悔打他,只后悔没使出全身的力量。
她再度举起手想往他的脸上挥去,他的动作比她更快,钳制住她的手腕,几乎要捏碎她。“你以为还有第二次动手的机会吗?”
够了!既然如此就让一切回到最初。
“叶亚韵,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去公司了,就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安安分分当你的傅太太。请你记住你的身分,若再有一丝流言传到你身上,我会让叶家的名声跟着陪葬。”用力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令叶亚韵跌坐在地上。
眼见她将跌倒,傅豪年急着伸出手扶她,却还是来不及。担心的神情在叶亚韵转过头前,恢复刚才的阴沉。
她紧咬着唇,扶着柱子吃力地爬了起来。“傅豪年,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我绝不会原谅你的,绝不!”说完后她扭头上楼,将自己锁在客房内,令两人的关系再添上一道裂痕。
关上门,叶亚韵再也支撑不住地跪坐了下来。他竟说得出这种话!他竟说得出这种话强忍的泪水在这一刻倾泄而出。
而他懊悔地一拳击向柱子。这并不是他的原意,他爱她啊!他并不想要伤害她,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子?
自从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人前,他们还是恩爱的傅氏夫妇;人后,除非有必要,否则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为了避开傅豪年,也为了避免落他人口实,除了那些必须一同出席的宴会外,她每天不是回到大宅陪婆婆,再不然就是跟夏筠晴一起去看舞台剧、听音乐会,除非有人陪同,否则她宁可待家里上网、看书。
虽然傅豪年每天都会回家,但是她会在他回家前就躲进房间,所以碰面的机会并不多:若不小心碰上面,她也冷着一张脸,无视他的存在。
她相信她一定将这个新角色扮演得相当成功,因为听说傅豪年的脾气愈来愈暴躁,他的办公室已有巴尔干半岛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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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冷战还没有结束吗?”
“我想是没有结束的一天。”
“还为了那天的事吗?”
“那天的事只是冰山的一角。”
“婚姻是需要沟通的。”
“我知道。”这不叫作婚姻,勉强只能称得上挂名,所以沟通是没用的。
“你有看到今天的新闻吗?你姐夫的满月酒订了我家的饭店,听说好像要连同婚礼一起办,不晓得有没有好戏可以看?”其实她已经揭开好戏的序幕了。
昨天夏筠晴翻着这星期饭店的报告,得知李天赐将满月酒订在自家饭店,她就要公关部以他们夫妇的名义,在四大报的头版买了半版的篇幅,祝贺李天赐喜获麟儿。现在消息已满天飞,想必叶亚茵已经知道了。
“什么新闻?请帖我早就收到了,好像是后天吧,我还没决定是否要去。若是我姐知道了,肯定是会有好戏。”今天她还没看新闻,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我没事,可以陪你去,拜托带我一起去啦!”夏筠晴不好意思没收到帖子还跑去凑热闹,但她又舍不得错过这场好戏,只差没有跪下来恳求了。
“可是”这样好吗?若是去了,傅豪年又有话说了,她犹豫着该不该出席。
“有我在,别怕你老公摆臭脸。若是你姐真的来闹场,至少有你在,也可以帮忙制止啊!”夏筠晴给了她一个借口。
“好吧!”她真的怕叶亚茵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那我来接你。”
“不用了,你忘了我出门一定要我家司机接送吗?”叶亚韵无奈地道。吵架后,傅豪年就派了司机跟着她,美其名是接送她进出,其实是想掌握她的行踪。
下午五点半,穿着一袭水蓝色丝质小礼服的叶亚韵,颈上戴着一条碎钻镶成的项链,正中央镶着一颗价值不菲的蓝宝石,一面下楼一面扣着同款的手炼,并没有注意到客厅中的人。
精心打扮的她,果真要出席李天赐的婚礼。
看着妆点得美艳端庄的她,却不是为了他而美丽,妒意顿时充满了他的胸口。
“你要去哪里?”傅豪年关上电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她的脚拐了一下,惊吓得扶住楼梯的扶手,才没有失足。站定后,她才注意到他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憔悴。
他生病了吗?
女人就是傻在这一点,交出去的心就再也收不回了。
“晚上要出席个喜宴,我要绕道去接夏筠晴。”她平平淡淡地说,不让语气泄露她的情绪。
“你的胸襟可真大啊!爱人结婚,新娘不是你,还能大方的去祝福他们。”这事令他百思不解。若说李天赐爱的是叶亚韵,又怎么会跟另一名女子结婚,甚至连小孩都有了?最后他只得到一个结论,不论李天赐真心与否,叶亚韵一定是深爱着李天赐,就是这点让他无法接受。
“傅豪年,请你说话前先经过大脑,我不想跟你吵架。”
他已经数不清他们有多少次是为了李天赐而争吵,难道他在叶亚韵的心中真的此不过李天赐吗?傅豪年心痛地想着。
他只能用冷酷来掩饰他的心痛。“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别让流言上你的身。你又想当那些三姑六婆茶余饭后的话题了吗?”她为什么还要出席这场喜宴?难道不怕让人家笑话吗?他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啊!
“比起你的公然污辱,那些三姑六婆又算得了什么?我从没在乎过!”
傅豪年瞪大了眼看着她“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什么时候公然污辱你了?”
叶亚韵口气冷漠的道:“亲爱的丈夫大人,难道你忘了拍卖会那晚了吗?是你,是你亲口在你的好兄弟面前诋毁我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所说的那些话!”
“我”他如遭电殛。
她眼中的冰冷令傅豪年一颤,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
傅豪年咬呀低吼着;“妈的,是哪个混蛋说的?我非把他宰了不可!”
难怪,难怪她自从拍卖会结束后就变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shit!都是那群家伙惹出来的好事,若不是被激到,他也不会说出那些话。害他误以为她是因为李天赐的关系而冷淡自己,害他误信了叶亚茵的挑拨!
“shit!shit!shit!”傅豪年不停地咒骂着。
这些日子一直深困他的疑惑,渐渐化解开来。
叶亚韵将他的气急败坏解释为谎言被她揭穿,所以才会气得跳脚。
“刀子在厨房,干净利落一些,别弄脏了地板。”叶亚韵拉了拉裙摆,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淡淡地说。
“你什么意思?”傅豪年愣了一下,不解她话中的意思。
“我人就在门外,亲耳听到你说的。”
傅豪年坐到她的身旁,急着跟她解释事情的原由“亚韵,你听我解释,这一切”
她制止他再说下去“别侮辱我的智慧。我说过,不需要解释。”
“你不相信我?”
“怎么会?我当然相信你。”叶亚韵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她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了,还能不相信吗?
“不,你不相信!”他想告诉她,有时亲眼所见的情形,并不见得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亚韵,我爱你,别相信你听到的话,那不是我的本意。”
爱她?若是在以前,她听到这三个字,肯定会欣喜若狂;可是现在,她只想仰天大笑。她别过脸去,不想再看见这张令人心痛的脸。
别这样对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真的不是故意要令你伤心的。
傅豪年轻抚着她的脸,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深情地看着她。
“别不在乎、别无动于衷,我是爱你的。”
心中的怨,几乎要被他眼中的深情所融化。她闭上眼告诉自己,假的,所有的温柔都是假的,她不能再相信他了。
再睁开时已恢复原来的冷淡。“是吗?傅豪年,我不是三岁小孩,如果你有一点点爱我,就不会狠心说那些羞辱我的话;如果你有一丝丝在乎我,也不会残忍的指控我不贞。若这就是你所说的爱,很抱歉,你的爱,我要不起。”她不想再看他、不想再听他、不想再经历那种椎心泣血的感觉。
他怔怔地看着她。他是做了些蠢事,也说了太多蠢话,可是他是真心爱着她啊!他要怎么做才能挽回她的心?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不用,什么都不用做,你做的已经太多了,多到我已无力负荷,叶亚韵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被他眼里的爱意看的几乎弃甲,她只好起身走到窗前,避开他炽热的眼神。
她气傅豪年,但是更气自己,气自的不争气,让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气自己的心软,竟想相信他眼里的真挚。
“亚韵”
她的表情撕碎了他,难道真的无法挽回了吗?他想破了头,依旧想不到说服她的方法。最后,傅豪年告诉自己,她是他的妻子,就算她再不爱他,她也仍属于他。她可以利用这层关系先束缚她,将她留在身旁,就算死缠烂打,也要打动她,让她再爱上他一次。对,就这么办!
他走了过去,矗立在她的身边,想伸手拥抱她,却被她闪了开。
“不要碰我!”呜咽声泄露了她的情绪。
“亚韵听我说”见她无声地啜泣,教他心痛不已。
“我不要听!”她忿忿地抹掉不断滴下的泪水。“你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一直在笑话我,看我像个呆瓜一样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我是这么努力地想做个贤慧的妻子,没想到只是你消遣的对象这样玩弄我,让你得到不少乐趣吧?”她抽泣道。
“我从未笑话过你我爱你啊!”他含情脉脉地凝望着她“更珍惜所拥有的”见她似乎已软化下来,傅豪年走向她。
叶亚韵的心情一片混乱,她感觉自己正逐渐在软化,但是所受的伤害又再三的冲击着她,她逐步后退,几近崩溃的边缘。
“我不爱你。”她狠下心,冷冰冰地道。
傅豪年听到她所说的话,如遭电击。
以前她是爱他的,可是她的爱明显地被他给扼杀了。
“绮丽儿我爱你啊!”他苦涩地说。
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情绪、痛苦,此时再也忍不住,她只想逃开这一切。“是吗?对不起,我实在很难相信。”她快步地逃离他撒下的情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