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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皆有比拟。颜师伯筼垂齿,号之曰衄,刘秀之俭吝,常呼为老慳。黄门侍郎宗灵秀躯体肥壮,拜起艰难,每一集会,辄于坐赐灵秀器服饮食,前后相系,欲其占谢倾踣,以为欢笑。又刻木作灵秀父光禄勋叔献像送其家听事。柳元景、垣护之虽并北人,而玄谟独受老伧之目。凡诸称谓,四方书疏亦如之。尝为玄谟作四时诗曰:“堇茹供春膳,粟浆充夏餐,包酱调秋菜,白醋解冬寒。”又宠一昆仑奴子名白主,常在左右,令以杖击群臣。自柳元景以下皆罹其毒。
玄谟寻迁徐州刺史,加都督。时北土灾馑,乃散私谷十万斛牛千头以赈之。孝武崩,与群公俱被顾命。时朝政多门,玄谟以严直不容,徙青、冀二州刺史,加都督。少帝诛颜师伯、柳元景等,狂悖滋甚,以领军征玄谟,子侄咸劝称疾。玄谟曰:“避难苟免,既乖事君之节,且吾荷先朝厚恩,弥不得逡巡。”及至,屡表谏诤,又流涕请缓刑去杀,以安元元之意,少帝大怒。
明帝即位,礼遇益崇。时四方反叛,玄谟领水军前锋南讨,以脚疾未差,听乘舆出入。寻除车骑大将军、江州刺史,副司徒建安王休仁于赭圻,赐以诸葛亮甬袖铠。顷之,以为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领护军将军,迁南豫州刺史,加都督。薨年八十二,谥曰庄公。
子深早卒,深子缋嗣。
深弟宽,泰始初,为随郡太守。逢四方反,父玄谟在建邺,宽弃郡自归。以母在西,为贼所执,请西行,遂袭破随郡,收其母。事平,明帝嘉之,使图宽形以上。齐永明元年,为太常,坐于宅杀牛,免官。后卒于光禄大夫。
宽弟瞻,字明远,一字叔鸾。负气慠俗,好贬裁人物。仕宋为王府参军。尝诣刘彦节,直登榻曰:“君侯是公孙,仆是公子,引满促膝,唯余二人。”彦节外迹虽酬之,意甚不悦。齐豫章王嶷少时,早与瞻友。瞻常候嶷高论,齐武帝时在大床寝,瞻谓嶷曰:“帐中人物亦复随人寝兴。”嶷言次忽问王景文兄楷贤愚何如殷道矜,瞻曰:“卿遂复言他人兄邪。”武帝笑称嶷小名多王:“汝兄愚,那得忽来王参军此句”瞻曰:“直恐如卿来谈。”武帝衔之,未尝形色。后历黄门侍郎。及齐建元初,瞻为永嘉太守,诣阙跪拜不如仪。武帝知之,召入东宫,仍送付廷尉杀之。命左右启高帝曰:“父辱子死。王瞻傲朝廷,臣辄已收之。”高帝曰:“此何足计。”及闻瞻已死,乃默无言。
玄谟从弟玄象,位下邳太守。好发冢,地无完椁。人间垣内有小冢,坟上殆平,每朝日初升,见一女子立冢上,近视则亡。或以告玄象,便命发之。有一棺尚全,有金蚕、铜人以百数。剖棺见一女子,年可二十,姿质若生,卧而言曰:“我东海王家女应生,资财相奉,幸勿见害。”女臂有玉钏,破冢者斩臂取之,于是女复死。玄谟时为徐州刺史,以事上闻,玄象坐免郡。
玄载,字彦休,玄谟从弟也。父蕤,东莞太守。玄载仕宋,位益州刺史。沈攸之之难,玄载起义,送诚于齐高帝,封鄂县子。齐建元元年,为左户尚书。永明四年,位兖州刺史,卒官。谥烈子。
玄载弟玄邈,字彦远,仕宋位青州刺史。齐高帝之镇淮阴,为宋明帝所疑,乃北劝魏,遣书结玄邈。玄邈长史房叔安进曰:“夫布衣韦带之士,衔一餐而不忘,义使之然也。今将军居方州之重,托君臣之义,无故举忠孝而弃之,三齐之士宁蹈东海死耳,不敢随将军也。”玄邈意乃定。仍使叔安使建邺,发高帝谋。高帝于路执之,并求玄邈表。叔安答曰:“寡君使表上天子,不上将军。且仆之所言,利国家而不利将军,无所应问。”荀伯玉劝杀之,高帝曰:“物各为主,无所责也。”玄邈罢州还,高帝途中要之,玄邈严军直过。还都,启宋明帝,称高帝有异谋,高帝不恨也。升明中,高帝引为骠骑司马、泰山太守。玄邈甚惧,高帝待之如初。再迁西戎校尉、梁、南秦二州刺史,封河阳县侯,兄弟同时为方伯。齐建元初,亡命李乌奴作乱梁部。玄邈使人伪降乌奴,告之曰:“王使君兵弱,携爱妾二人已去矣。”乌奴喜,轻兵袭州城,玄邈奇兵破之。高帝闻之曰:“玄邈果不负吾。”延兴元年,为中护军。明帝使玄邈往江州杀晋安王子懋,玄邈苦辞不行。及遣王广之往广陵取安陆王子敬,玄邈不得已奉旨。建武中,卒于护军,赠雍州刺史,谥壮侯。
叔安,字子仁,清河人。高帝即位,怀其忠正,时为益州司马、宁蜀太守,就拜前将军。方用为梁州,会病卒。帝叹曰:“叔安节义,古人中求之耳,恨不至方伯而终。”子长瑜,亦有义行,永明中,为州中从事。
论曰:自晋室播迁,来宅扬、越,关边遥阻,汧、陇遐荒,区甸分其内外,山河判其表里。桓温一代英人,志移晋鼎,自非兵屈灞上,战衄枋头,则光宅之运,中年允集。宋武帝崛起布衣,非藉人誉,一旦驱率乌合,奄兴霸绪,功虽有余而德犹未洽。非树奇功于难立,震大威于四海,则不能成配天之业,一异同之心。故须外积武功,以收人望。及金墉请吏,元勋既立,心欲挂旆龙门,折冲冀、赵,跨功桓氏,取高昔人。方复观兵崤、渭,陈师天险。及灵威薄震,重关自辟,故知英算所包,先胜而后战也。王镇恶推锋直指,前无强阵,为宋方叔,其壮矣乎!朱龄石、超石、毛修之、傅弘之等,以归众难固之情,逢英勇乘机之运,以至颠陷,为不幸矣。修之滑台之守,有疏勒之难,苟诚节在焉,所在为重,其取荣大国,岂徒然哉!终假道自归,首丘之义也。玄谟封狼之心,虽简帝念;然天方相魏,人岂能支?宋氏以三吴之弱卒,当八州之劲勇,欲以邀胜,不亦难乎!蹙境亡师,固其宜也。观夫庆之言,可谓达于时变。瞻傲恨不悔,卒至亡躯,然齐武追恨鱼服,匹夫惧矣。玄邈行己之度,有士君子之风乎!
<b>部分译文</b>
王镇恶,北海剧县人。祖父王猛,在苻坚那里做官,兼任将相。父亲王休为河东太守。王镇恶是五月生,家里人因为风俗的忌讳,想让他出家去继承疏房远族。王猛说:“这不是一个平常的孩子。过去孟尝君在恶月出生而做了齐国的宰相,这孩子也将要使我们家门兴旺的。”所以名字叫镇恶。十三岁时苻氏失败,寄居在渑池人李方家吃饭。李方对他招待得很好,他对李方说:“如果遇到一个英雄的君主,邀取到万户侯,一定要厚厚地相报。”李方说:“您是丞相的孙子,人材这么出众,何愁不会富贵,到时候希望能聘我为本县的县令就足够了。”
后来随着叔父王曜归顺了晋朝,客居在荆州,很读了一些诸子的兵书,喜欢谈论军国大事,骑射不是他的特长,但是却善于果断地经营国家大事。宋武帝讨伐广固,王镇恶当时做天门郡临澧县令。有人把他推荐给武帝,武帝召见,和他交谈,很惊异,于是留他住下。早晨对诸位下属官员说:“王镇恶是王猛的孙子,正是所谓将门有将。”就把他安排在了前部的贼曹。因为抵抗卢循有功,封为博陆县五等子。
武帝计划讨伐刘毅,王镇恶说:“您如果要对付西楚,请拨给我一百只大船做前驱。”等到进行西讨,转调王镇恶为参军事,让他率领龙骧将军蒯恩的一百条大船在前面出发。王镇恶接受了命令,便昼夜兼程前进,声称是刘兖州西上。刘毅认为是真的,不知道却将要遭到袭击。
王镇恶离江陵城二十里,弃船登陆,蒯恩的军队在前面,王镇恶紧接在后头,每条大船上各留一二人,对着大船的岸上竖旗安鼓,告诉所留下的人说:“估计我们将到城下,便长久地戒严,让人看起来好像后面还有大军的样子。又分出一支军队留在后面,让他们烧掉江津的船只。王镇恶径直向前袭击城池,渡口守卫和百姓们都说是刘藩的军队真的到来了,心情安然毫不怀疑。将到城中,碰上了刘毅的重要将领朱显之驰马向前问刘藩在什么地方,军人回答说“在后面。”等到了军队的后面却不见刘藩,又望见江津的船舰被烧,而鼓声很大,知道不是刘藩到来,便飞马去告诉刘毅,让他关闭城门。王镇恶也驰马进入城内,便趁风放火,烧了大城的南门和东门。又派人拿上诏书以及赦免文书和武帝的手书共三封交给刘毅,刘毅都烧掉不看。城内牙城中的人也不信武帝亲自前来。等到短兵接战,王镇恶的军人和刘毅手下的将领有的是父兄子弟中表亲戚,他们且战且说,知道武帝就在后面,军人的情绪便离散懈怠了。
起初,刘毅平时所骑的马隔在了城外无法进来,他仓促之间没有马骑,便让人到他儿子刘肃那里去要马,刘肃不给。朱显之对他说:“别人要取你父亲的性命,而你却吝惜一匹马,你逃走想逃到什么地方去呢?”夺过马来给了刘毅,从大城东门出去,逃奔至牛牧佛寺,自缢而死。王镇恶身上中了五箭,手中所拿的长槊破折。江陵平定以后二十天,大军才到,王镇恶因战功封为汉寿县子。
后来武帝北伐,王镇恶担任镇西咨议,做龙骧将军,兼任前锋。将要出发,前将军刘穆之对他说:“从前晋文王把蜀地委托给邓艾,现在也要把关中委托给您了,希望您要好好努力。”王镇恶说:“我们借托风云,并且承蒙提拔,现在咸阳如不攻克,誓不再渡长江返回。三秦如果平定,而主公的九锡封赏不到,也就是您的责任了。”
王镇恶进入了贼军的辖地,战无不捷,攻破了虎牢关和柏谷坞。进军驻扎在渑池,到了故友李方家,进了堂屋见了他的母亲,丰厚地加以酬谢赏赐,当即授职李方担任渑池令。两车并行直接占据了潼关,将士缺乏食物,他便亲自到弘农去督促缴纳粮租。百姓们争着来送义谷,军粮重又丰足起来。
起初,武帝与王镇恶等人互相约定,如果攻克洛阳,必须等待大军,不可轻率前进。随后王镇恶等人到了潼关,被伪大将军姚绍所抵抗,不能前进,驰马报告武帝请求粮食和支援。当时武帝的军队进入黄河,魏军屯驻在河岸,军队不能前进。武帝叫过来被差遣的人,打开船上北面的门,指着河上的军队让他看说:“我说不要深入前进嘛,岸上是这个样子,怎么能够派遣军队!”王镇恶既然得到了义租,姚绍又病死,伪抚军将军姚赞代替姚绍守险,军力仍然很强。武帝到了湖城,姚赞撤退。
大军驻在潼关,谋划进攻夺取的计策,王镇恶自己请求率领水军从黄河进入渭河,直到渭桥。王镇恶所乘的都是蒙有牛皮的小舰,划船的人都在舰内,溯渭水前进,舰外看不见有划船的人。北方平时没有舟船,人们见了无不惊诧,以为是神怪。王镇恶到了以后,让将士吃过饭,便弃船登岸。渭水流水很急,那些舰船都随着河水流走,王镇恶抚慰士卒说:“这里是长安城北门外,离家万里,而船只衣粮全都随水流去,惟有死战,可以建立大功。”于是身先士卒,一直攻下了长安城。城内六万多户,王镇恶抚慰归附的人,号令严肃。在灞上迎接武帝,武帝慰劳他说:“成就我的大业的,真是爱卿啊。”王镇恶道谢说:“这是依靠明公您的威势,各位将官的力量。”武帝笑着说:“您是要学冯异啊?”
当时关中丰饶富有,王镇恶心性贪婪,收敛美女玉帛不可胜数,武帝因为他的功大而不管。当时有人告诉武帝说王镇恶收藏了姚泓的伪辇,有异志,武帝派人去窥视,知道王镇恶是剔取装饰在辇上的金银,而把辇丢弃在墙边,武帝才安心了。
武帝留下第二个儿子桂阳公刘义真为安西将军、秦雍二州刺史,镇守长安。王镇恶担任征虏将军兼安西司马、冯翊太守,委托给他捍卫的责任。
等大军东还,赫连勃勃逼迫北地,刘义真派遣中兵参军沈田子抵御他。敌军十分气盛,沈田子后退屯驻在刘因堡,派遣使者回来报告给王镇恶。王镇恶当着沈田子的使者的面对安西长史王修说:“您把个十岁的儿童交给我们,就应当同心尽力,现在却拥兵不进,贼军怎么能够扫平?”使者回去报告了,沈田子非常害怕。
王猛给苻坚做宰相,北国人把他比做诸葛亮。入关的功劳,又以王镇恶为首,当时的谈论者都非常害怕。沈田子的。。柳之捷,威震长安,从而和王镇恶争功。武帝即将归去,留下沈田子和王镇恶,私下里对沈田子说:“钟会不能随心作乱,是因为有卫馞等人的缘故。常言说:‘猛兽不如群狐。’你们十几个人有什么惧怕王镇恶的!”所以他们二人常常互相都有猜忌。当时王镇恶驻军在泾水上,和沈田子一起聚会在傅弘之的军垒中,沈田子摒退其他人,于是就在军幕中将他斩首,另外还斩了王镇恶的哥哥王基、弟弟王鸿、王遵、王深,堂弟王昭、王朗、王弘,共七个人。傅弘之赶去告诉了刘义真,刘义真率领王智、王修披上盔甲登上横门来观察形势的变化。不一会沈田子到了,说王镇恶谋反。王修抓住了沈田子,以擅自杀人的罪名把他斩了。这一年,是义熙十四年正月十五日。追赠王镇恶为左将军、青州刺史。等武帝接受天命登了帝位,追封他为龙阳县侯,谥号为壮。传封国到曾孙王睿,齐王接受禅让,封国被废除。
朱龄石,字叫伯儿,沛郡沛县人。世代为将,伯父朱宪和朱斌都是西中郎袁真的高级军官。桓温到寿阳讨伐袁真,袁真因为朱宪兄弟暗中沟通桓温,而把他们一块杀掉,朱龄石的父亲朱绰逃走归附桓温。寿阳平定,袁真已经死去,朱绰则挖出棺材斩杀他的尸体。桓温十分气愤,要把他斩首,由于桓温的弟弟桓冲的请求而得以赦免。朱绰蒙受了桓冲的再生之恩,侍奉桓冲如同父亲。职位曾为西阳、广平太守。后来桓冲去世,朱绰口吐鲜血而死。
朱龄石少年的时候喜好练武,行为很不检点,他的舅舅淮南蒋氏才能低劣,朱龄石让舅舅躺在大厅里,剪一块一寸见方的纸片贴在舅舅的枕头上,用刀子远远地投掷,相隔八九尺,百掷百中。舅舅害怕朱龄石,始终不敢动弹。舅舅的头上有一颗大瘤子,朱龄石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地给他割除,结果死去。
宋武帝攻克了京城,任命他为建武参军。随从武帝到了江乘,即将参加战斗,朱龄石说自己家族世代蒙受桓氏的恩惠,不能容许以刀兵相对,请求留在军队后方。武帝认为他很义气,从而答应了他。任命他为镇军参军,调任武康县令。本县人姚系祖专门从事抢劫,郡县官员都害怕他,不敢进行讨伐,朱龄石到了县里,假装与他友好,召他担任参军,姚系祖依恃强悍,便出来应召。朱龄石于是将他杀掉,攻袭他的家园,把他的兄弟全部杀死,由此整个地区得到肃清。后来兼任中兵。朱龄石有军事才干,又精于文官职务,武帝十分亲近和重用他。后来平定卢循有功,被封为西阳太守。
义熙九年(413),调任益州刺史,作为元帅讨伐蜀地。开始,武帝和朱龄石密谋进攻夺取地盘,说:“刘敬宣往年出兵黄武,无功而回。贼军认为我们现在应该从外水前往,而估计我们当会出其不意可能要从内水攻来,必定派重兵守卫涪城以防备内道。如果开往黄武,正好陷他们的诡计。现在以主力从外水进取成都,而以疑兵出内水,这才是制敌的奇策。”又怕这种风声先传出去,贼军看出了虚实,便另有一封信交给朱龄石,上面写着到白帝再折开。各路军队虽然都在开进,但是并不知道整体部署,到了白帝打开信一看,上面说:“大军都从外水攻取成都;臧熙、朱枚从中水攻取广汉;让老弱兵士乘高大舰船十余艘,由内水开向黄武。”谯纵果然在内水防备,派他的大将谯道福守卫涪城,派他的秦州刺史侯晖、仆射谯诜等屯驻在彭模,夹水两岸做为军城。义熙十年六月,朱龄石开到了彭模。七月,朱龄石率领刘钟、蒯恩等在北城杀死了侯晖、谯诜。朱枚到了广汉,又打败了谯道福的非主力部队。谯纵逃奔涪城,巴西人王志将他斩首呈送,同时也俘获了谯道福,在军营门前斩杀。
武帝讨伐蜀地,准备物色一个元帅,就提举朱龄石。众人都认为朱龄石年纪还轻,不想同意,提不同意见的人很多,武帝都不听从。于是分出大军的一半,把猛将精兵全部配备给他。臧熙是敬皇后的弟弟,也命令他受朱龄石的指挥。等到战争告捷,众人都很佩服武帝的知人善任,又称美朱龄石的善于指挥。由于平定蜀地的功劳,被封为丰城侯。
义熙十四年(418),桂阳公刘义真被征调,任命朱龄石为雍州刺史,督关中诸军事。朱龄石到了长安,刘义真才出发。刘义真在青泥遭到大败,朱龄石率全城逃走被杀死。封国传到他的孙子,齐国接受禅让,封国被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