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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遥远的星光和透过云层射出的月光,四周还是一片漆黑。
月儿睡醒的样子很窘——她侧卧在文谦的胸膛上,由于布垫的位置有限,所以,她整个人舒服地绻缩在他的右侧,左手亲密地横放在他的腰际,双脚异常尴尬地缠在他的双脚中。
她还在昏睡状态中,不知道她的手脚缠住什么东西,只觉得异常温暖舒服,尤其她所躺的枕头更是软硬适中,舒服得让她舍不得张开眼睛。月儿满足地叹口气,脸颊轻轻摩擦她的枕头,将头颅挨得更近。
一声粗重的喘息从文谦口中传出,这时,他的身体比石头还要僵硬,痛得他不得不蹙紧眉头,偏偏这小妖精又在他身上缓缓蠕动,若不是深知她不太喜欢他,他会以为月儿在诱惑他,然后放开一切的礼教与顾忌,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接受她的诱惑。
他不知道月儿怎么会睡在他身边,这时,她应该负责守夜才对,更不知道自己怎会睡得那么沉,连她何时睡在他身边都没察觉到,这不像平时警觉性颇高的他。
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正敏锐地感受到她的柔软和淡淡幽香,他有股冲动想把她狠狠地吻醒,再好好告诫她一番:不可以随便相信任何男人——尤其是他。
随着月儿在他身上的再次蠕动,他咬紧牙关,吞回一声冲到喉咙的呻吟。
睡梦中,月儿觉得头下的枕头好象愈来愈僵硬,不禁“嘤咛”一声,睡眼惺忪地缓缓睁开眼睛。
“你终于醒了。”一句低沉沙哑的声音自她身下传来,让她惊愕地睁圆大眼,整个身子僵在那里。
月儿低头迎上文谦那双荡漾着奇怪迷蒙的黝黑眸子,仿佛饱受欲望的折磨般,一思及此,她急忙滚开身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文谦缓缓站起来,伸展他的四肢,皱起眉头道:“你怎么会睡在这里?不是轮到你守夜吗?”他因下身的疼痛而有些恼怒,这会儿声音听起来很粗暴。
待初时的震惊羞赧过去后,月儿才站起来勇敢地瞥他一眼,他那新冒出来的胡碴使他看起来非常粗暴,而且,看他的眉头不悦地拧起来,就知道他在生她的气。
噢!她突然想到自己曾亲密地熟睡在他胸前,原本发白的脸蛋忽地灼烧成艳丽的颜彩。
“说话吧!”他交叠臂膀,环胸而立,粗声地提醒她,大有非知道事实真相不可的意味。不过,见她脸红成那个样子,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呃就是这样。”她红透的娇颜有掩不住的羞涩不安。
“哪样?”文谦不耐的继续问。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难道迟钝得看不出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吗?为什么非得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原因很简单!就是轮到她守夜时,见到他倒地就呼呼大睡,她心里羡慕得不得了,于是等到他熟睡后,她熬不住睡虫的频频光顾,所以偷偷地睡在离他不远的草地上,反正一、两个时辰没人守夜顾火堆,应该不会出问题才对。可是,她没想到自己怎么会睡着睡着就滚到他身边去了,说来她也挺委屈的,而且吃亏的是她,应该发怒的也是她才对呀!他在生哪门子的气啊!
月儿侧首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具有说服力的借口,于是打算坦白告诉他。她支支吾吾地启口:“呃你知道的昨天真的非常累人,再加上呃昨晚没有吃饱,所以无论精神和身体都非常疲累——”
“月儿,长话短说!”文谦没风度地打断她的长篇大论。
“噢!”这家伙真没同情心!她在心里嘀咕两下,才继续道:“总之,你是知道的,一个人守夜有多无聊,没道理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睡得香甜。再说,我认为守夜不是很重要的事,反正就快天亮了,火堆也不须再添枯柴就能维持到我们起床,所以我决定躺下来再眯一会儿。你该不会是为了这一点小事在生气吧?”
沉默良久,文谦才冷峻僵硬地道:“我叫你守夜,不只是要你顾着火堆,还要你注意是否有不善的人或动物侵入。”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幸好没有危险发生,否则,非得把她那空空的脑袋给扭下来。不过,他也有错,他早该知道守夜这般重要的工作不该交给月儿这麻烦精来负责,要她完成这样重大的工作,简直是痴心妄想!
月儿“噢”了一声,若有所悟地眨着清澈无瑕的大眼睛,看起来十分无辜的模样。
文谦翻翻白眼,头痛地离开月儿,暂时将这麻烦精拋到脑后。
阳光已悄悄照进树林,这比他预定的出发时间晚了许多,所以他们的动作最好快一点,上路前还有许多事得准备。
月儿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出发了,文谦这臭男人是不会花太多工夫等她的,所以,她匆匆穿上小巧的靴子,由于她是做男装打扮,所以服装并不需要怎么整理,只需找个有水的地方梳洗一下就够了。
看到文谦在照顾马,月儿决定单独到附近走走,看看是否能找到山间的溪水或涧泉让她梳洗一下。
很幸运地,她找到了一处清澈的溪水,她很快地洗去惺忪的睡眼,顺便清洗一下四肢,然后跪在溪边开始梳理纠结的长发,经过一夜的睡眠,头发上的头巾早就掉了,再加上没有木梳,所以,她只好简单地编个辫子,免得披头散发的。
照着溪中的倒影,月儿试图绑起辫子,但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双手握着左边的辫子扭头看他。
“该上马了。”文谦突然粗声地吼道。
怒吼声几乎把没有心理准备的月儿给吓入水中,幸好文谦及时拉住她往下掉的娇躯,免得她“扑通”掉入水中成了落汤鸡。
突然看到她清新可人地跪在溪边,不知怎的,竟让他刚消退的欲望又萌生起来,使他对自己像毛头小子般容易冲动感到不满,所以嗓门不自觉地提高许多。
月儿皱起俏鼻斜睨着他,他今早是怎么了?好象脾气特别大喔!
“我知道了。等我一下好吗?我还在绑辫子,一会儿就好了。”她用刚才撕下来的布条绑住辫子,见他还楞在那里,只好稍稍表现一下友善,道:“你要不要在溪边顺便梳洗一下?”
文谦的嘴角抽搐一下“向月儿姑娘,你到底有没有感觉我们还在逃命?你居然有这个闲情逸致去梳理你的头发,不禁让我开始怀疑你的勇气过人!”但他的神情暗示着他认为她已神智失常。
“谢谢你的赞美。既然时间那么紧凑,我们还是赶快出发吧!”月儿当然听得出他的讽刺意味,但她拒绝在这么美好的早晨被他激怒,所以她面无表情地走离小溪。再说,偶尔让他错愕一下也挺有趣的。
只见文谦面部表情呆滞地目送她的身影离开,想不透她怎么突然变得好象没脾气一样,这实在不像她。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诅咒出声:“该死!”他为了这麻烦精在这里纳闷太久,浪费了太多宝贵的时间。
文谦怒气冲冲地加快脚步离开溪边,他在生小魔女月儿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你见鬼的在高兴什么?”文谦终于不甚愉悦地低吼。整个早上就见她坐在马背上哼着轻快的曲子,笑意盈盈地欣赏四周明媚的风光,坐在后头的他,整个早晨就见一颗黑黑的小头颅兴高采烈地左顾右盼,若不是后头有人在追杀他们,搞不好兴致高昂的月儿姑娘还会得寸进尺地要求停下来摘朵野花呢!
这愉悦过头的模样实在不像昨晚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她!
“没事。”月儿漾出清艳的笑容,回头盯着他的脸,神采焕然地道:“我只是想到,如果把藏宝图交给后头那群人,那我们不就平安无事了?所以心情自然愉快许多啰,”她随口胡诌几句。
其实,她偷偷窃喜的是今早摆了文谦一道——故意不理会他的恶意讽刺,还让他错愕纳闷良久。每当想到他那傻眼的呆样,就乐得她心花怒放、眉开眼笑,无怪乎后头的文谦会看不过去。
“你错了!”文谦高兴地泼她一盆冷水。“如果我们没有任何反抗地将藏宝图交给他们,他们恐怕会怀疑其中的真假,进而肯定我们将真的藏宝图藏在身上,认为我们打算摆脱他们的追杀后,再偷偷去挖出宝藏;总之,他们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他下了一个结论。
胯下的“嘲风”维持一定的速度奔驰着,但他仍感觉得到月儿的娇躯一僵。
“人心真是复杂!”她修长的柳眉烦恼地弯了起来。“那你到底有没有较好的打算?”
“大概有一点头绪了。反正这张藏宝图交给哪一路人马都不恰当,只要是出来争夺藏宝图的门派或江湖人都是抱有贪婪之心,不论他们所持的理由为何。所以,我们应该将这张藏宝图交给江湖中最具公信力、最令人信服的丐帮帮主无影神丐任海,由他来挖出宝藏救济全天下的贫苦百姓。至于如何把藏宝图偷偷交到他手上,还得再好好考量一番,我们现在所要做的是赶到平原镇,我记得唐家在镇上有一处布坊,我们可暂时躲在那里,等待我所寄出的信函有消息再作打算。”文谦条理分明地把计画大概说了一遍。可见他守夜时还是有做些有意义的事,不像某个连守夜要做什么都搞不清楚的傻瓜。
“什么信函?”她侧首好奇地问。
“我的小妹唯唯在出嫁前曾拜在圣手鬼医颜前辈的门下,如今她是飞鹰社魁首洛卓野的夫人,再过几个月就要生小娃娃了。”文谦的口气中有明显的宠溺,显然他相当疼爱这个小妹。
他摇着头,言归正传地道:“送信函去飞鹰社的总堂口盘龙岭,目的是要唯唯派人把她以前在家中所用的易容药品送到平原镇来;以前我曾在唐府见她易容来捉弄家人,看起来满逼真、好用的。如果我们要把藏宝图送到丐帮总坛君山的话,我们非得要用到唯唯的易容药品才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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