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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跟着盈彩走回客厅,在她身旁坐下。
“彩儿,你在生气?”他明知故问,暗暗偷笑在心里。
“没有,我干嘛生气?吃饱撑着呀?”她口气恶劣的瞪他一眼。
“还嘴硬说没有,你看你气得连眉毛都打结了。”他说的开心,伸手想握住她的手。
盈彩倏地躲开,冷瞅住他。
“我要去睡午觉,你们慢慢谈心吧!没人会再来吵你们了。”她冷绷着一张脸回到房里。
该死的阿贝、可恶的阿贝,他怎么可以和陈心心这么亲密呢?愈想盈彩愈火大,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口口声声说只在乎她一个,结果呢,没多久就受不了狐狸精的媚惑,被人勾了去,这算什么嘛?
辗转反侧的无法入睡,胸臆涨满了怒气,思及前几日陈心心在阳台上对她撂下的挑战,盈彩愈想愈不甘心,阿贝是她的,她怎么可以横刀夺爱?
不、不!她怎么可以这样就认输,阿贝是她的、她的!她懊恼的捶打床铺,心头冒着怒火无法消解,她气得好想冲出去骂人。
该死的阿贝,他居然这么容易被人给勾引去,他太过分了,可恶!
“彩儿,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阿贝的声音响在门外。
盈彩火大的跳下床打开房门。
阿贝笑嘻嘻的进来,她愤怒的眼神让他暗爽在心头。
“你不是说有话跟我说,快说!”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让她心里更气。
“彩儿,我和陈心心没有什么的,看到你在为她吃酯我很开心,这表示你喜欢我对不对?所以才会吃她的醋。”他伸手搂住她,愉快的笑道。
“你发什么神经,我怎么可能吃她的醋?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关我什么事?”她的手抵着他的胸膛,火药味很重。
“你别嘴硬不肯承认,你是因为我和陈心心在一起说话,所以才生气的对不对?”
“不对!”她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在吃陈心心的醋,这样一来,不是显得自己太小心眼了。
“彩儿,我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我对陈心心一点意思都没有,刚才和她在一起其实是想气你的,你不要生气了,我们和好好不好?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阿贝满眼热烈企盼的瞅住她。
他胸无大志,今生唯一的心愿就是和彩儿快快乐乐的在一起,然后和她结婚,过着两人世界的甜蜜生活。
他炽烈的眼眸令她的心狂跳不已。
“你和陈心心真的没有什么?”
“对,什么也没有,我一心一意想的只有你。”
等等,他说他是故意和陈心心在一起气她的?这么说,他是故意想耍弄她的,可恶!盈彩用力的一把推他出去。
“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关我什么事?出去,我想睡觉了。”推他出去,她立即锁住房门,不理会阿贝在门外叫喊。
原本就没什么睡意了,此时她更加唾不着了,她呆坐在沙发椅上发呆。刚才他说的一心一意想的只有她,对陈心心一点意思都没有,是真的吗?
但是,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想来测试她的心意?不过,这总比他真的被陈心心勾引了去还能原谅一些。
她支着下巴发怔的想了很久,想到在梦幻学园时的点点滴滴;想到他的鸭霸不准其它的男孩接近她,想到他对她的呵护,盈彩一边想一边甜笑出声。
阿贝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既然她从没想过放弃阿贝,她不能把阿贝愈推愈远,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抢走他的。
“早,阿贝。”盈彩破天荒的主动与他打招呼。“早,彩儿。”阿贝怔怔的应道,有点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她主动跟他打招呼耶!他受宠若惊的注视着笑得灿烂迷人的彩儿,呵!她有多久没对他这么笑了?睡了一觉醒来,怎么世界好像变得亮丽美好起来了?难道是他的策略奏效了?
“咦?你领子没弄好。”盈彩走过去,亲昵的帮他把身上穿的那件浅黄色条纹衬衫的领子翻好,并将他的手移到他的下巴,摸着他下巴新长出来的青髭。“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一刮?看起来比较舒爽。”
“呃,好,我现在就去刮。”阿贝兴奋的走进浴室,刮干净下巴的青髭。
方朔的声音冷不防的窜进盈彩的耳里,含着几分戏谵的语气。
“开始捍卫领土了?”她坐在阳台上看报,不巧把刚才的情形全看进去了。
虽然有点意外方朔竟然在阳台上,不过,盈彩却没想掩饰什么,坦率一笑。
没错!她的领域她不许有任何人侵犯。盈彩心想,既然有人向她挑战,而她又没打算放弃,那么她只能选择应战捍卫自己的领域。
刮干净脸上的胡碴子,阿贝笑得开心的走出来。
“彩儿,我刮好胡子了。”
盈彩笑盈盈的看着他道:“我们去替方朔他们带些早餐回来,好不?”
“好。”他开心的用力点头
瞥见陈心心的身影出现,盈彩立即迎向阿贝,亲昵的挽住了阿贝的手臂,示威似的朝着陈心心给她一个笑容,然后离开屋子。她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入侵她的领域范围。
走在开罗热闹的大街上,阿贝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幸福快乐的天堂里,飘飘然的形容不出心头不断冒出的喜悦,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瞧!彩儿居然含情脉脉的挽着他呢!
见他一直笑得合不拢嘴,盈彩唇角也不由得噙着一抹笑。
“彩儿,你原谅我了?”
凝注他片刻,盈彩微笑的开口:“算了,都过去。不过你以后可不许再那样。”
“我发誓绝不会了。”他急忙举起手宣誓。
盈彩忍不住笑出声,觉得不可思议,她居然就这样生了他这么多年的气!
也真亏阿贝受得了她这些年来的冷漠以对,如果换成别人,恐怕早就另寻新欢了。
阿贝痴望住她的笑靥一脸的迷醉。
“彩儿,呃,我想想亲你可以吗?就只亲脸颊或是手背也好。”
她拉他到小巷子里,然后笑吟吟的闭起眼睛。
阿贝瞪着她嫣红微启的小嘴呆了呆,她的意思是没有多想,他赶紧凑上干渴的唇,吮住她柔软滑嫩的樱唇。
噢,天!这一刻他等了多久啊——
盈彩唇边不住溢出笑声,他生涩的接吻技巧让她心花朵朵开,这证明他离开学园这两年里,都没碰过其它的任何女子,所以经验不足,才没有高明的技巧。
没关系,以后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练习。
“彩儿,你为什么一直笑?”他紧紧的把她的身子兜拢在自己怀中,痴迷兴奋的望着她问。
盈彩含笑伸出手摸着他性感的薄唇,宣示的道:“你这唇是我的,我不许你再碰别的女人。”
“我不只唇是你的,我的整个人、整颗心都是你的。”阿贝亮闪闪神采飞杨的欣喜的凝注着她。“彩儿!我以为还要再等好多年你才可能原谅我,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彩儿,我好开心,我觉得此时我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了!”
“那么,快乐的人,我们去买早点了。”她笑容可掬的挽着他。此时此刻,她也觉得快乐极了,丢掉了背在心上不必要的包袱后,她整个人都轻快得像要飞起来了。她好傻喔!居然就这样错失了许多快乐的日子,不过,今后她一定要把以往错失的快乐一并补偿回来。
“目标物有动静了。”方朔和蓝飞送陈心心去见她老爸,她和阿贝正在一条僻静的暗巷跟踪一位可能知道衬上健一行踪的人,那人刚才走进一间低矮的房子,十分钟后才又走了出来。
“我们跟上去。”阿贝立即拉着盈彩暗暗的跟上了原先他们跟踪的那名东方男子。
阿贝心情极好,握着彩儿的手,轻快的跟在那人不远处。跟了那人约十分钟,来到一栋大楼,那人走了进去。
“彩儿,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她拉住他的手叮咛的道:“好,你小心一点。”
阿贝带着她关心的叮嘱,开心的进入大楼。
盈彩噙着一脸笑意的目送阿贝进入大楼。要阿贝开心很容易,只要她对他和颜悦色一点、关心他一点,就可以让他开心了。
阿贝跟了那个人上了三楼。
三楼是一间一百多坪大的办公室,不过此时却暗朦朦的一片,空无一人。那个人对着左边一面墙壁说了几句话,那面墙忽然移动了,出现了一个入口,他直接走了进去,入口随即封闭了起来。
阿贝在那个人走进去那道墙后的密室后,悄悄的掩身进入了办公室里。梭巡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偌大办公室后,鼻间突然传来一股十分刺鼻的血腥味,那味道好像是从那面墙里传出的,他走近刚才那人走进去的那面墙,贴上耳朵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首脑,这个已经是第八个了,我们只要再找两个就可以凑成十个了。”一个操着生涩的日语的声音传来。
另一个说着纯熟日语的低沉男声响起。“今天晚上我会去墓室的祭台那边,你们找到人后,一样放完了全身的血再带过来,免得到时剖心献祭时,把祭台给弄脏了。”
安静了片刻,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女孩怎么样了?那场飞机爆炸总该炸死她了吧?”
一声尖细的女声迟疑的响起。“没有,她还活着,一个小时前那边顾守墓室的人传来消息,说看到她去找她爸爸,就是那个考古学家陈麟。”
“她还没死?泰力,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飞机不是在空中爆炸了吗?她是怎么逃过的,难道她没坐上那班死亡飞机?”
一个诚惶诚恐的声音急切的响起。“不!我们确认过,她确实搭了那班飞机,至于她是怎么逃过的,属下不知道,我会立即派人去查清楚。”
“奇怪?那女孩身上到底拥有什么奇异的力量?为什么可以接二连三的躲过我们安装在她的车里及屋里的炸弹,甚至连在飞机上那种不可能有生还机会的空中爆炸,她居然都给躲过了!”另一个声音疑惑的响起。
“什么人?”墙内突然传来一喝。
阿贝随即跳开,但还来不及找地方掩身,墙壁瞬间移出了一个小门,原本暗朦朦的办公室灯光陡然亮了起来。
里面出来了四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就是他刚才跟踪的,另一个男的阿贝虽没见过,但他认得,就是他们在找的村上健一。
阿贝趁势瞥了一眼那小门内的情况,里面没点上灯,却点了数盏蜡烛,烛火幢幢的摇曳着,十分诡异。而且,刚才闻到的那股血腥味也浓烈了起来,他注意到里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他没忽略那人的手臂正汩汩的滴下液体,滴进床下摆着的一个脸盆里。
浓烈的血腥味让阿贝明白那是血!天!这群人刚才在做什么?他们杀了床上的那个人!
“你是什么人?”村上健一眯起眼盯着阿贝,他陡地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在身前探测了一下。“你身上有很强的磁场,莫非你也有超能力?”说着,他猝不及防的伸手发出磁力,想把阿贝吸过去。
阿贝机警的闪开,伸手一挥,他面前的几张桌子飞向了他们。
只见村上健一伸手一挡,那几张飞向他们的桌子倏地纷纷跌落。
他身旁的四人同时迅速的掏出了四把手枪,瞄准阿贝射出子弹。
阿贝灵敏的闪开,不过,同时却也得分神应付村上健一朝他突袭的强烈吸力。这个村上健一拥有的超能力看来似乎不比他弱,但他看起来似乎染了什么重病似的,脸色惨白得吓人。衡量一下情势,因为担心在楼下等待的彩儿,阿贝决定不与他们缠斗,先离开这里。反正以后他们还会再见,想要分个高下不急在这一时。
阿贝随即用椅子砸烂一扇窗,由大楼的三楼跳下,在他身后急掠过几十发的子弹。在空中翻了个身,双脚稳稳的落地后,他不发一语的急急拉着盈彩跳上一辆计程车,飞也似的离开。
“阿贝,发生了什么事?刚才那些子弹是怎么回事?”盈彩在计程车里疑惑的问。他一向少有这么慌张的神色。
“回去我再告诉你,现在先别问。”阿贝回头看,注意到他们这辆计程车后面远远的跟着几辆黑色的车子,正快速的朝他们接近。
他不担心自己,他有自信可以安全脱身,但是彩儿此时在他身边,他不想让彩儿有所损伤,急忙用流利的阿拉伯语催促司机。“开快一点,再快一点!算了,我来开好了。”他跳上驾驶座,推开司机,踩紧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把后面急追而来的几辆车远远的抛开。
不过,没多久那几辆车也加速跟上。
阿贝一个急转弯,跟着立即转进一条巷弄中,紧接着左转,立即又右转,在巷弄中绕来转去的甩掉紧跟着他们的车子。
见后面没有车子追来,阿贝踩死油门,计程车腾空的飞越了一堵矮墙,落进了一处私人的车库里。他掏出了几张钞票给被他赶离驾驶座的计程车司机,要他三十分钟后才可以把车子开出这个车库,然后拉着盈彩下车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