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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五星级饭店,看着在座的客人穿着打扮,真是有别于一般餐馆。
砚伦终于穿上心芸买给他的西装,曾经他还很惊讶的对心芸说:“哇!我要当新郎了吗?”当时心芸笑而不答,其实她是想看看,他穿起西装来会不会是位出色的新郎。
正如她所想的,砚伦有着模特儿衣架般的身材,再加上他那张酷而帅的脸型,真的犹如电影明星的气势。
他们所到之处,人们都会自然而然的抬头为他们俩行注目礼。
今晚的心芸,穿了一套如玫瑰红似的紧身衣裙,整个人看去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她的笑也像极了绽放光芒、与众不同的蔷薇。那婀娜多姿、玲珑有致的身材,真让人以为世间美女只此一位。
他们双双来到已订好的座位,靠窗的位置是他们俩不变的喜好。
正当他们举杯庆祝的同时,有人走近且对他们说道:“我可以打扰一下吗?”
他们不约而同的抬头,脸上净是惊愕的表情,心芸口气意外的道:“琼姨,你也在这?”于是心芸自然反应的往身旁挪了一个空位,请琼姨坐下。
“与束升公司的董事、业务们吃个饭。”琼姨指了指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排人,其中有心芸认识的豪景公司几位重量级的主管。
“东升公司?不是一直是公司的死对头吗?”心芸不解的道。
“嗯!那已是过去事,我们正计划合作到大陆设厂,而且公司目前开发一种新产品,可以争取几家大客户。”
“听琼姨这么说,生意是愈做愈好。”砚伦似恭维又似祝福的说道。
“不过,我曾听外界谣传,东升公司曾经有意想打击豪景公司,使它一蹶不振。现在看来,谣传还真可怕。”心芸讲出曾经听到的八卦。
“我也有耳闻,不过,这次由我们业务部李经理接洽,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哦,李经理是你一手提拔的,信任度是不容置疑的。”心芸这才放心琼姨可能面对的危机。
拱手让出所有的身外物,不去和琼姨争取她应得的财富,心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平衡,反而有份自在,而那份安然自在是靠自己和砚伦一点一滴储存起来的,因此她倍加珍惜。
如果为了遗产的感觉而闹得不欢而散,相见似仇人,那又何必呢?虽然她和砚伦生活并不富裕,但是她安于这份满足,她相信人要知足才会得到心灵真正的快乐。
对于琼姨,心芸已视她为朋友,虽然她不知道琼姨会不会当她是朋友,不过,她还是关心的将自己听到的马路消息告知琼姨。
“要不要过去?”琼姨问道。
心芸微笑的偏着头看着琼姨道:“有必要吗?”
“如果你愿意,我仍是欢迎你的归队。”琼姨真挚的眼神,似乎不容别人怀疑她的真诚。
“我想,我会带给大家不必要的麻烦及困扰。”心芸仍是微笑的道。
琼姨看了看砚伦后,转头看着心芸,轻声叹了口气“公司少了你们这两位大将真是一大损失,我很希望你们回来,不晓得你们愿不愿意?”
心芸摇摇头故意说道:“一山难容二虎,可能会有摩擦。”
琼姨知道这句话可是双关语,但她已无心计较了。曾经她想尽镑种理由、计谋,只为了打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的女孩。而今,看着这位曾经对她具有威胁性的对手,竟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自己击走,仿佛这场战争的结局,并不是她所要的那样。
印象里,心芸应该会像个刺猬加以反击才是。结果,她竟然以道者之姿,毫无条件的自动退让。这种退让的心境颇教琼姨吃惊,她无法置信,以心芸小小年纪竟可以做到超越她年龄的事,也许宇凡说得没错,每个人的资质不同,心胸的宽广与狭窄亦是与生俱来加上后天培养而来。
也因如此,琼姨会静下心来反观自己,在没有对手的威胁下,她会省思以往,尤其丈夫去世后,她更是喜欢回忆过去。
“今非昔比了,不是吗?”琼姨也丢了个问题,让心芸细细思量。
“琼姨,谢谢你,我想我没有你想像的好。而我最大的兴趣是朝设计或是美工企划方面发展,而且明天我将到另一家公司上班,所以对于你的好意,我诚心接受,但却要让你失望了。”心芸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要琼姨低声下气的请他们回公司,这可是破天荒呢!
“砚伦呢?你怎么沉默了?”琼姨不以为杵的听完心芸所说的,但是她仍欲极力争取砚伦这位外语高手。
“明天我将回孤儿院一趟,如果可以的话,是否能等到我将孤儿院的事处理后,再与你详谈?”
“当然可以,只要你们愿意回来,我是举双手欢迎。”琼姨高兴的点了瓶红酒,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你们这些日子以来——还好吗?”琼姨鼓足了勇气,道出内心的关心。
然而这句话竟撼动心芸内心深处,将近十年多的岁月,她不曾听过琼姨和她有如此温馨的对话,从来没有。她们有的只是针锋相对,置对方于死地方肯罢休。而今,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却没想到会有这般意外收获!
她真的很意外也很高兴,自己真的多了一位朋友,少了一位敌人。虽然琼姨是她的继母,然而母女之情是完全不存在,倒不如以朋友相称来得实在。
“还好,你呢?”砚伦诚意的关怀问道。
琼姨又倒了杯红酒,仰头饮尽。“以前总认为事业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没有什么可以吸引我的。而现在,宇凡过世后,才知道没有人可以体会自己的辛劳,没有人嘘寒问暖,没有人可以诉说心事,没有人”
琼姨突然哈哈大笑,引来旁人一阵侧目。“有人总喜欢长篇大论,猛讲什么把握眼前的幸福,才是真幸福!当时直觉这种道理我也懂,何必旁人多管闲事,而今,失去了才想挽回,真是一大白痴!所以我也学别人,对你们苦口婆心劝说:别像我一样,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这个代价之大,是旁人无法了解的”
琼姨揽着心芸的肩膀,喃喃的道:“好好珍惜你的幸福。”
远处走来业务部的李经理,他看见心芸后一阵歉赧。曾经他在会议上很不给心芸面子,百般刁难她的提案。
当时的情况是他与现任董事长——琼姨两人协商使用这个办法,也许可以让心芸心灰意冷,而自动退让,如今计谋成功,董事长更是将他列入心腹。现今公司有什么大小事都会找他商议,而他也看准董事长身边已无其他人可以依赖,因而当今公司当红之人,就属他最为吃香。
公司上下,除了董事长外,其他人都满惧怕李经理的假公济私的卑劣行径。每个人都提防这个小人,只有董事长仍蒙在鼓里,大家也都想要谏言,可是又担心董事长误以为那是个人在“吃味”所以没有人愿意去趟这淌浑水。
李经理看到董事长与心芸之间甚为亲密,更加深他的不安。他担心心芸及砚伦重返公司,那么他处心积虑的计划很可能无法实现了。
“经理,好久不见!”心芸抬头俏皮的对他笑笑,打断他的思维。
“哦!看不出当年的丑小鸭,这会儿变天鹅了。”
“错啦!心芸可是道道地地的小美女。”琼姨看着心芸认真的说“和你妈一样的美”她仿佛又将自己的思绪跌人那段苦涩的过去。
“董事长,你是来游说他们俩重回公司的吗?”李经理以试探的口吻问道。
“真不愧是我的心腹大将呀!”琼姨很满意李经理的反应。“一切就等砚伦办好私事后,到时再一起详谈公司目前的计划。”琼姨看着砚伦认真说道。
“琼姨,承蒙你抬爱,让我受宠若惊!”砚伦内心有些不自在,他突然觉得李经理那双看他的眼神,似乎充满敌意,让他倍感压力。
“对了,董事长,束升公司的董事请您过去。”李经理必恭必敬的谘气,让琼姨不得不移动脚步。
“喔!那我们过去吧!”琼姨站起身来,行动似乎有些颠簸。
也许是红酒的后劲力使然吧,心芸想着,但多少仍有些不放心的道:“琼姨,你还好吗?”
“这点酒不算什么,心里的伤感才是一大隐忧!有空回来,我们不是陌生人,好吗?”琼姨牵起心芸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会儿,才转身向他们俩挥了挥手。
不知怎的,心芸有股想哭的冲动,看着琼姨的眼神竟是满心的关爱,犹如母亲生前对她的宠溺。
她深呼吸着,看着窗外的夜景,那扑朔迷离的霓虹招牌,正像当初她和琼姨间的关系。现在,望着远方单纯的路灯,心芸觉得她和琼姨间就像那盏路灯,懂得适时将爱流露出来,让人感受它的自然、它的真实、它的需要
心芸到新公司上班已一个礼拜了,对于她的工作已渐入情况。可是,砚伦回去孤儿院也七天了,却没有任何讯息。
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家,她都会存着幻想,幻想着砚伦要给她一个意外惊喜,突然在她打开门的刹那,将她拥抱旋转;或者偷偷的躲在她的身后,让她吓得花容失色;也可能站在车站牌处,等她下班,帮她提着不算重的背包。
然而一次次的失望让她的幻想一次次的幻灭,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砚伦一去竟没有任何回音。
虽然从沈姨的口中得知,砚伦回去孤儿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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