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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半夏是被疼醒的,虽然郎中已经替她消了毒,可是狼爪深抓至骨,因着昨天太过紧张,没有感觉到痛,现在却感觉全身都痛。
连同整个脑袋也狠狠的疼着。
她不想起来,只是倚在床上,来消化脑子里的一切,关于夏雪的死,关于萧寒羽的出现。
天色大亮,站在帐篷前的萧寒羽仍然没有看到山庄的入口,黑色披风随几而舞,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皱眉。
“可有什么线索?”问着一旁的暗卫一,萧寒羽的眼睛却是看向冷半夏所在的帐篷里。
“前方无路可走。”暗卫一低着头,声音也十分低沉。
一早十二暗卫就开始分头行动,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山庄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任凭他们从四面八方搜索。
甚至连那些狼群的死尸都消失无踪了,当然,还有夏雪和右护法的尸体亦一同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萧寒羽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解的看着前方。
一早醒来,发现四周的一切都变了,他宁愿相信是什么阵法,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一行人一夜之间被移动了方向。
这样太匪夷所思了。
简直就是天方夜谈。
可是想想这里是凤凰岭,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奇怪。
又恨恨的握了握拳头,他可是费了五年的时间才查到这里,并且花了大量的心血和财力才得到了破解这里的方法。
眼看大功已成,却在关键时刻迷失了方向。
暗卫一也满是不解,自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卷,仔细的看过去。
只是越是看下去,眉头皱得越紧,一旁的萧寒羽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
突然一甩袖子,萧寒羽向冷半夏的帐篷里走去。
看着脸色惨白如纸,柳眉轻皱的冷半夏,还有她手臂上缠了几圈的白色带子,让萧寒羽的恨意一瞬间散了开去。
他没有办法恨眼前的女人,可是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是真的恨。
看到走过来的萧寒羽,冷半夏忙坐直身体,扯了扯滑到胸前的被子,虽然是和亲而睡,可是看到他进来,仍然下意识的将自己裹紧了。
她曾经那样深爱的人,甚至无法去恨的人,现在,却不敢面对。
这个人,太可怕。
看到冷半夏的动作,萧寒羽脸色一紧,眸子寒光闪动,终是压下了火气,没有出手将这个女人扔出去。
现在的他,真的很闷火,若是有人敢惹他,一定不得好死。
坐在矮榻上,抬手轻轻抚过冷半夏的脸,后者却轻轻别开脸,躲了开去。
“你就这样讨厌我?”萧寒羽咬牙说着,面色如霜。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曾经对自己的爱是真是假?
在她离开皇宫后,在萧仪宣回到天权挑起两国的战争后,他都时刻提醒自己,冷半夏是爱自己的,放走萧仪宣是因为她心地善良。
在他认为,两国之间的战争是与冷半夏没有半点关系。
尽管所有大臣上书要斩杀冷半夏,甚至有人提出发布追杀令。
在所有大臣认为,这一切都是冷半夏造成的。
当年冷家就有图谋不轨之心,这些年,她只是留在皇帝身边做内应而已。
其实萧寒羽是不信的,说什么也不信的,可是所有人都在说,让他的心也不舒服。
努力压下这一切,等到天权国败了几阵之后,皇城也安静了下来。
只是他知道,萧仪宣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他才启动了这个计划了五年之久的行动。
来凤凰岭取走凤凰家族的至宝。
以助他得到天下。
现在七国都蠢蠢欲动,他从来都不会受控于人,也不会落在被动的一方。
冷半夏只看到萧寒羽一张一合的唇,却什么也听不到,脸色更苍白了许多,狠狠咬着下唇,昨天她还能听到郎中和暗卫的交谈,可是今天,她却什么也不听到了。
包括右耳,也一样的什么也听不到。
紧紧的闭眼,泪水顺着脸颊滴下来,她突然抬手捂着自己的双耳:“你出去,出去……”
她在心底死命的大喊,她不想恨,可是,她现在真的恨了。
对于冷半夏的态度,萧寒羽的手也僵了,紧紧握成拳,想拿开她捂着双耳的手,却想到自己曾经一掌让她的左耳失聪,心底一痛,轻轻叹息一声,转身出去了。
走到门前,又回过身来:“要出发了,你最好自己出来。”
一摔门帘,再次消失。
他说的话,冷半夏却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有些失神的看着前方,冷半夏的泪水不停的滴下来。
她没有死在群狼下,可是现在的她,活着,与废人无异。
诗词歌赋,弹琴作画,她都会,可是没了听觉,她不知道自己弹出来的曲子会如何,不知道自己念出来的诗是什么意境……
驱魔术……
想到自己最骄傲的手段,微微低头,晃动了一下手腕上的铃铛,她不知道,响否。
萧寒羽在外面等了良久,都不见冷半夏有任何动静,终于忍无可忍。
却又碍着面子没有进去,示意暗卫一进了帐篷。
冷半夏正专心看着铃铛,眼角的泪水没有断过,将这些日子的委屈都积在了一处。
“王妃,要离开了。”暗卫一小声的说着。
却见床上的人儿根本没有半点反映。
又大声说了几遍,冷半夏却根本当他不存在。
终于帘子再被掀起,萧寒羽一身戾气的冲了进来,将冷半夏连人带被子抱在了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冲了出去。
然后又没好气的扔进早就备好的马车里。
他带来闯凤凰岭的秘笈已经无用武之地,而眼下,他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萧寒羽永远是最清醒的人,他不会因为得不到想要的而发狂,相反的,他要保存自己的实力,来日方长,他还会再踏上这片土地。
当然,再来,他一定会找到万全的方法。
他是一国之君,只要他想要,没有什么不可能。
抬眼恨恨的瞪了萧寒羽一眼,冷半夏连人带被倚在马车里,没有言语,倔强的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
他和她之间,从九岁那年,总会上演这样的戏码,是命中注定吧。
没有多看冷半夏一眼,萧寒羽坐上马车,大军开始一点点退出凤凰岭。
一路上,冷半夏不言不语,给吃就吃,给喝就喝,此时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却是不想死。
人真是矛盾的动物。
出凤凰岭倒是出奇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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