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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冷,能不能变件衣服?”她说。
他连看也没有看她,径自走着自己的路,根本不管她是否能跟上,想要成为他认可的主人,这个小丫头还没那资格。
“喂!”她叫着追上他“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回头看向她,不得不面对这个令人头痛的东西。
“有什么事吗?”
“衣服。”她说。
“没有。”
“不可以变吗?”
“不可以。”
夕望明白什么般地点了点头“你不喜欢我做你的主人?”
他没有出声,算是默认。
“那么解除契约。”夕望说,有只圣兽是很棒,可她不喜欢这样的拥有,好像敌人一样相处,还不如没有。
他愣了下,只是那么一瞬间“不可能。”
“为什么?”夕望急了“你不是不想要我做你的主人吗?”
“是你吵醒我。”
“这就是原因?”夕望问。
“是的。”随手将自己的披风扔在了夕望的肩上。
夕望吃惊地看着他,这个家伙!
走了很久,夕望忽然想起什么,问:“你叫什么?”
“银兽。”
“银兽?”夕望想了下,摇了摇头“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我可以再给你起个名字吗?”
他又一次愣住了,直直地看着她。为什么要给他名字?他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守护而已。
夕望被他的眼光看得直发毛,忙说道:“你要不高兴,我就不起了。”
“随便。”他轻吐出这两个字。
“银雪,怎么样?”
点了点头算是默许,然后就陷入深思中。
“喂!”夕望奇怪地看着他,他在出神,是想起什么了吗?想想也是,他们才刚刚认识而已,只是他说他是圣兽,除此之外呢?她什么也不知道,这不是很不正常吗?
“你在想什么?”她问。
“现在是什么时候?”
夕望疑惑地看着他“傍晚啊。”他问这个做什么?
“年代。”
“啊!”夕望恍然大悟,忙说:
“神武六年。”
“神武?那么幻灵纪是多少年以前?”
夕望又是一惊,今天的惊吓太多了“大概是一千年前吧。”对短命的亚干大陆的人来说,能活到百岁就是幸运了,因此一千年实在是太漫长了。
“一千年。”他说。那么她已经死去千年了。
“喂!”夕望望着他“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银雪没有回答她,为什么?因为死亡,因为惩罚,还有永远无法消失的伤痕,就这样又一次醒来,命运如画卷般展开。
“你不说的话,我就当你是为了等我。”夕望说,拉紧身上的白色披风,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脸上,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真是可怕的经历,好在有惊无险,还多了一个伙伴。命运真的是好奇怪,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等待你的是什么?也许希望真的会实现,只是她心底的希望到底是什么。挥去莫名的思绪,夕望笑着看向天空。
夕望没有按原路走回那个地方,她可不想再看到那家黑店;此时他们正走在崎岖的小路上,地很滑,夜晚的雪地映着残月冰冷的光辉,带着寒意等待着他们的来临。
“好冷啊!”夕望这样说着,停了下来。他们已经来到了山脚,可向四下看去黑漆漆的一片,空旷的平原就这样呈现在跟前。没有任何的植物,没有任何的声音,好像误闯入了死亡之地。夕望叹了口气,该怎么办?有点后悔选择了这样的路,无措地看着银雪,问道:
“怎么办?”
“那里。”银雪说,黑色的发散开遮住了他苍白的脸,没有一丝生机的脸上却有着明亮的眼,闪烁着夺人心魄的绿色。
“那里也是雪啊。”夕望嘴上说着,脚还是跟着走了过去。
只觉眼前一亮,夕望不可置信地看着四周,刚刚还是好暗的世界,现在竟有了一丝光亮,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不知何时出现的团团火光。围坐着的是各色的人,好像一个热闹的派对,每个人脸上都有着快乐的表情。
“这是哪?”夕望问。
银雪神秘地笑了笑,浅浅的笑奇迹般地融化了他睑上凝结似的冰冷。
“你好。”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少女来到夕望面前,热情地拉着她的手,说:“欢迎你。”
“谢谢。”夕望说,望着梦一般的世界,好暖和啊,真没有想到雪地里竟有这样的地方,和气的人,温暖的火,美味的食物,还有银雪脸上的笑,真的是好棒。会不会是梦?她犹豫了下,伸手掐了下自己,她能感觉到痛,那么这不是梦了。这是真的,可这一切都是怎么来的?把头扭向银雪,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想知道吗?”银雪说,平静的语调,漫不经心地抚上她的脸,冰冷的指带她回到现实的世界,残忍地说出真相:“幻觉而已。”
幻境消散,空旷的大地映着残月冰冷的光辉,幽幽地照在夕望苍白的脸上。
“为什么要戏弄我?”夕望愤怒地说着,用力挥开他的手,锋利的指甲划过她的脸,带着一丝血痕。
“痛!”夕望叫出了声,发呆地看着他。
银雪的神色黯淡了下去,他愣住了,他在将沉睡千年的怨气转嫁,指甲上的血提醒了他“对不起,我弄错了。”
“弄错了?”夕望生气地吼道,
“那就可以伤害我?我成了谁的替罪品?”
为什么会这样?有丝懊恼地发现自己还在恨着,曾经的伤害已经随着岁月淡去,只是心竟还在刺痛,时光飞逝,却忘记磨平伤痕,就这样还在提醒着他曾经的一切。只是眼前的人应该是无辜的吧。
“喂!”他在漠视她的愤怒,为什么她要遇上这种人?夕望想起了铃铛,它被变成了金色的圆环套在了手腕上,真是可恶,那可是她很喜欢的铃铛“我要我的铃铛!”她说“把它变回来。”
“不可能的。”他说,冷淡的语调一如往昔。
“是你把它变成这样的。”用力拔着圆环,弄不下来,痛得汗珠都出来了,可圆环还是紧紧地扣在手腕上。无奈地把手腕举到他的面前“怎么办?”
“只有契约解除时才能令它恢复原来的样子。”
“那就解除好了。”反正这样的他也不会对她有帮助,索性解除这样讨厌的契约得了,还省得他戏弄她。
“除了死。”他说,眼没有看向她,是的,除了死。
“别用那么可怕的字眼。”夕望说,冰天雪地的还要听这样的话,真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她,她又没做过什么坏事。
“我累了。”她赌气地说道,把身子蜷了起来。好冷啊,为什么她要遇到这样的事?讨厌的命运,讨厌的铃铛,刚才还在幻想着希望会实现,下一刻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只是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不安的感觉就如同水面的涟漪一般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