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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花慢慢地吐红显绿了。近来帮着妻子照顾儿子,这都是田老太的功劳”也感慨地说“乡下人普实,心眼好,城里哪里找得着像人家田老太这样的人,可帮着咱,咱也不能是冷血动物,不如把请保姆钱当成咱们的心意送给她,这样咱们才能心安”小王摇着头“这样不好,人家老太太,帮着带孩子又不是图咱这几个钱,弄不好,人家还当咱们看不起她”小胡说:“对,还是你心细,那这件事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吧”小王说“最好的办法是立即找一个保姆,这样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小胡点头说:“我尽快吧”小王说:“这几天,我就把儿子看好,不麻烦田老太了”
话虽这样说:“小孩是天真浪漫的,和他妈玩了一会便厌倦了,说句实话和她妈也玩不了什么,无非是小王在旁看着,儿子玩那些买来的玩具,时间长了,小小胡在小王面前玩什么都不那么畅快。因为他认为好玩的,他妈总认为那是危险的,不一会就哭嚷着要奶奶,小王只有哄说:“奶奶没在家,反正就是不领小小胡去对门。小王开门倒垃圾,小小胡跟着,直接就敲着邻居家的门,小王见时,田老太已经开门了,小王尴尬不以,就让小小胡去了田老太那里。小王的任务便是看儿子,儿子不在家,自己自然心不在焉,不一会儿也来到田老太这边,小王不敢相信平时淘气不以的儿子,到了别人家马上乖了许多,田老太扫地,他就找簸箕,田老太拨葱洗菜,他总要搭把手。小王这才相信那句话“孩子到别人家长的快”田老太一直夸奖小小胡懂事,又夸小王会教育孩子,小王心情复杂,连连点头答应,小王看时间不早了,该回家做饭,小小胡却死赖着不走。小王心想:“自己确实没有能力,边做饭,边带小孩。”田老太说:“你回去,小小胡我看着”小王无法只有回家,快点把饭做好,再来接儿子。
小胡回来没见到儿子,自然问去向,小王说了去处,小胡大笑起来,嘴上说:“昨天,”说笑罢,也觉还是先前想的对,不能麻烦田老太,决定以后,自己早点回家带儿子。
过了几天,中午三点,田老太没有午休的习惯,约莫小胡上班走了,小王也该起来了,实在坐不住,加上近几天时时想起的小小胡的可亲,就敲了小王家的门,小王那有不欢迎之理,面对热心肠,时时帮助自己的老人,连忙让请进,小小胡惯例“奶奶好”
小胡、小王的所想,便只是想法,没有办法落实,田老太反而待小小胡的时间更多了,也因为小小胡的原因,两家没事就可敲门进入了。
一天早上,小王刚给小小胡穿好衣服,小胡回来说:“银行有急事,赶快跟我走”小王看着小小胡“孩子怎么办”小胡说:“只有麻烦田老太了”小王说:“也只有这样”便让小胡送儿子去找田老太,自己立即收拾起来。田老太二话没说,摆手让小王走。
田老太看小小胡不像平时那样欢闹,估计是早起,还有倦意,也就没太在心。到了十点,小小胡依旧萎迷不振,这是怎么回事,田老太想:“难到小小胡有心事”刚想到,自己打起自己的脸,田老太想“还有别的原因吗,使出惯逗小孩的绝招,小小胡依旧不理不睬,噫,田老太纳闷了“小小胡是不是病了”忙伸手拭着小小胡的额头,这么热烫,烧的田老太心慌、缩手。
“这可怎么办?”等小王回来,看样子小王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万一小小胡的病情耽误了,田老太不敢往下想“怎么办”儿子、儿媳也上班未归,不管这么多,先领着小小胡就去看病,到了一家诊所,一量体温39度,田老太见病的不轻,向医生道了谢,急忙又赶向附近的一家大医院,医生让赶紧交费,田老太带的钱不够,看了看带在手上传了好几代的玉镯,想也没想便递了上去。收钱人一惊,不知何意,田老太说:“钱不够,娃儿的病不能耽误,先拿玉镯顶着,回头取来钱补上。交了钱,田老太又在门诊病房看了一会,见小小胡情况稳定,再一看时间呀,快下午两点,心想,得回去给小王说一声。
小王赶到单位把事情处理完,想儿心切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可两家都找不到儿子、田老太,先是惊了一下,以为儿子贪吃,跟着田老太外出买零食了,到十二点了,那有心情做饭,坐立不安,小胡回来没见到儿子,就到邻居家去找,老田还以为母亲去了邻居家准备过来请母亲回去。什么?小小胡也没在家,猜想小小胡定是跟母亲在一起。小王走后,老田想着小王急切的样子,对老婆说:“这件事,就是妈做的不对了,出门也不打一声招呼,弄的咱们真失理”彩莲说:“难怪把他们急成那个样子,小小胡可是他们俩口子的命根子,平是几分钟不见面,都不得劲,这回可好,几个小时没见人影,想好了说咱们失理,想歪了,咱们道成了坏人,拐卖”老田忙阻了老婆的话“这话说不得,不一定咱妈闲的慌,在外忘了时间”说完摇着头说:“妈,不会的,这不像平时的她”张彩莲又说“这事不管怎么都不好,事这么一出,咱们以后怎么见人家啊,等一会,我就给咱们家的小田打电话,骗也得骗她回来,好好陪陪她奶奶!”
小王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间一分分地过去,心神不安,觉得儿子跟田老太在一起,不会出什么事情,等了一会儿仍无结果,便让小胡出去寻,自己守在屋里。到了一点,小王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越想越可怕,由急到焦虑,由焦虑到思儿心碎,到了这时什么样的想法都出现了,什么会不会把儿子拐跑,或比拐走更坏的情况。小王使劲摇着头,努力使自己不想这些。
二点多,田老太回来了,径直来到小王家“小王,快跟我走,小小胡发烧在医。,”小王不知道怎么回事,田老太说:”没时间跟你解释,咱们边走边说”没到医院小王已经知道事情地原由,激动、感谢、愧疚、悔恨,一下扑到田老太的怀里“我对不起您,刚才还把您当,我真是好坏不分,在城里呆久了,昏了头了。”田老太说:“没什么,我也是女人,我也当过母亲,别说了,我什么都明白。”后又神情激动地说:“谁让咱们是邻居呢”
下午五点多,田老太被小胡送了回来,老田与彩莲怪罪母亲,田老太笑着说:“没时间和你们解释,去,我饿了,给我弄点饭”小胡把老田和嫂子拉到一边什么都说了,俩口子一听就乐了,哪能不佩服。老田的老婆喜上眉梢地说“妈,我这就给你做饭去”田老太说:“算了,我就这命,我也来帮忙”婆媳俩进了厨房,老田的老婆说:“妈,回不来,您打电话也行”田老太说:“你不是笑话好吗,我一拿起电话头就嗡嗡响,浑身不得劲。”客厅,小胡向老田泪水滚滚地说了半天,老田说:“行了,你快去忙别的事,给小小胡买点好吃的”晚上我们一家去医院看小小胡”小胡千恩万谢“不用了,这样我们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们再去,真是愧杀我和小王,”老田送走了小胡,回头看着母亲,感到母亲又高大了不少。
晚上,田老太与儿子、儿媳去了医院一趟,小王、小胡感激流涕,小王恭恭敬敬地把玉镯还上,田老太笑哈哈接住,随便套回到手腕上,笑着对儿子说:“这还是我结婚时,你奶奶给我的,陪我了几十年,没想还能派上用场,晚上医院门诊室里一片欢声笑语。
随后的日子里,小王、小胡把田老太恭为上宾,亲如母亲,田老太反而感到不自在,说:“这是做什么,以前不是很好吗”家里,找不到剩活,便来小王家帮些忙,小王给小胡下了最后道碟,在请不来保姆,就不准回家,小胡明白妻子的心意,拜亲托友,不计工钱,终于当晚领了一个保姆回家。
田老太又一次闲了下来,不管干什么总是有人抢先,寂寞重浸心头,每当这时,不用人说,小小胡就会被送到田老太跟前。
一天,田老太对儿子、儿媳说:”两月快到了,我该回去了,儿子、儿媳苦留不住,这应该是自家的事情,不知什么时候邻居一家也来劝田老太留下,田老太笑着摇摇头,小王一家见田老太去意已决,就说什么也要在田老太走之前的晚上给田老太送行。
那天晚上,在座的人一一给田老太敬饮料夹菜,田老太从头到尾就没合拢过嘴,等了一会,田老太见小王泪水挂面,便板了脸说:“别这样,我不喜欢,那些事,不值得上口”随后,田老太好像也受了感染:“谢谢你们,两个月了,我过的很快乐,”田老太情绪激动地说:“原来我巴不得回去,现在我有些舍不得回去了,因为这里有你们,这里有了和乡下一样的东西,我要给我的姐妹们说,人间处处有真情,这真情是不分区域和界线的,要做的只是用真心交往,诚心相待,体味其中的真实情感。田老太接着说:“明年,明年这个时候,我还要来这里,在住两个月”屋内的人齐呼“万岁”
老田声颤颤地说:“妈,你说的对,人与人就是应该这样相处,您又教会我们很多东西”这座家宴充实着真情,承载着欢乐,直到深夜。
第二天,田老太回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