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回忆四牵牛之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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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写得事情至少在近二十年前。

    对于牵牛来说它们是生灵，对于林木它们是公害，对于别的生物它们是公患，对于人类来说它们是四害之后的五害。

    当时的我大约六、七岁，反正知道钱了。我随父母住在黄土高原一个离最近的县城也有百余里的师级部队机关里。黄土高原，也叫黄土高坡。这里是甘肃省的腹地，环境极为恶劣，高海拔，气候干燥，树木稀少，只能看到少数顽强生长又濒临枯萎的植物。我可能那时小，对环境没有太大不适，大人则不行，父亲老是站不久，后回到陕西什么毛病都没了，才确定是受高海拔影响。

    当地的农民无力植树，更何况造林。植树、造林，美化环境的重担自然落在人力、物力较好的部队这边。

    当地几百人的大村就靠一口苦水井维持生活。这说明多么干旱、缺水。未种树先打井，也顺便给老百姓打了口甜水井。选得都是耐旱树种，先是沙枣树，结出的枣还没有花生米大。大片成活后接着就是杨树和别的我已经忘记的树种。

    许多年积累，部队周边终于绿郁起来。这时牵牛危害就突显出来，对这些宝贵的绿色危害最大的当属牵牛，成活的树几乎牵牛都可以食用，这里鸟类少，牵牛没有天敌，很快成群、成患。

    捉牵牛比捉西瓜虫好玩，西瓜虫太弱，壁虎想捉又捉不到，牵牛又肥又大还有夹子据有挑战性，捉牵牛就成为幼时的我和同龄孩子最喜欢的游戏。六、七的小孩要是不小心被夹住还真是怕事，捉着，捉着，捉出了经验，经常轻轻松松就是一罐头瓶。

    牵牛成患使部队领导很头疼，可又没有万全之策。这不是小事，虫患。请人捉不实际；打药，打不过来，而且费用过大。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在我们这些孩子身上找到灵感。何不动用孩子，数数一百多个，要是组织起来，真是一支令人可畏的有生力量，比啄木鸟效率还高专业灭害队。

    部队真是下了血本，在当时部队军官一月工资只有三百块的情况下，六、七岁的我一天就得了几十块。对我来说太容易了，信息得知的当天就提着两瓶牵牛去了。别的孩子也蜂拥而至，几天后，部队坚持不住，嫌价太高，一只牵牛的价钱顶半个西瓜，反正这帮孩子们的积极性已经被充分调动，从一角降到五分，再降到一分。一个戛季过去，能看到大牵牛全被拿去领赏，到最后没什么可捉连还没成形虫稚也被拿去充数。

    方法对误不论，牵牛几乎到绝迹的边缘，成了稀物。从那年起，只要发现牵要成灾，立马起用我们这帮童子军。

    这段记忆不知光彩不，要看对什么而言。开头就说，牵牛也是生灵，现实对它们太不公平，我们这帮小毛孩手段过残酷。按人的意识它是害，是必须要被消灭的。现在评来；要保持一种平衡，自然界无法通过自然防止，人类就得动用自己的力量，我和我的同龄人恰好充当了这个角色。

    回忆是美好的，我将继续回忆，挖掘出记忆中更多的黄金。

    2007-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