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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很强的好奇心,喜欢刨根问底。昨晚,我问母亲:“小舅大小姨几岁?”母亲回答:“三岁。”“二舅大小舅几岁?”“两岁。”“二姨大二舅几岁?”“两岁。”母亲开始抢答:“你大舅大你二姨两岁?”我笑了,那些仅仅是开头,真正的问题这才上演:“为什么大舅小你五岁?”母亲一下沉默
“其实你还有个姨,都长到八岁,从房梯上摔下,几天后”
我得到了答案,但并没有因此欣喜,因为过于沉重。
故去的姨有名字,没有模样,知道的人知道有那么回事,不知道的永远不知道。她是一个标点,她早早地去另一个世界,几十年后,最爱她的人,我的外婆也去了。
我在想,一个鲜活的人,宝贵的生命就这么没了!母亲最终还是说了“当时她在旁边,姐妹一起玩,姨从不高的房梯上摔下,六十厘米的距离,居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按道理,六十厘米,下面是土场,不至于重伤致命。后来猜测,可能头先落地,伤着颈椎,即便这样姨也应该有一线生机。“她有一次差点让水冲走,我当大难过了,没想到她终究还是”我不停地说:“为什么不救,为什么不去医院,那伤根本不算什么!”可我想到:“那是过去,那是个贫穷落后的年代。”
八年苦难屹然不倒,却因为一点伤病在床上。外婆泪如雨下,这个世上最可能给予姨帮助的人却无能为力。病床上的姨在乞求“妈,救救我,我还没活够,老大爷,求你放过我”这些是外婆永久的心病,直到她离开时还念叨。没有钱请大夫,没有条件去医院,只有祷告和守望,外婆一刻不离地陪在姨身边,姨痛时,外婆就背起她,在院子里转,不痛了再回来。终于,姨还是走了,走的痛苦和绝望,外婆依旧背着她,站在院子里,感受着空中飘荡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