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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经你这么一说,真是把我点醒了。”
“傻女孩,为了这一点点事就想回台北,不是抹杀了你原先回家看伯母的意义。”他抚上她的脸,轻轻柔柔的。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轻柔的触摸抚慰她原本低落的心情,沉醉在他游移的温柔指间,慢慢地,一点一滴天啊!他除了解放她的人,也解放她的心,她完完全全地被他收服了。
“你的肩膀可以让我靠一下吗?”突然间,她好想投入他怀里。
“当然可以,别说一下、一百下,甚至一辈子都没问题。”他微微一笑,轻轻拥她入怀。
她有些感动,将脸轻靠在他肩上。“你知道吗?刚才我的心好乱,若不是你这么安抚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的肩膀随时欢迎你来靠。”他的下巴抵着她微湿的秀发,醉人的嗓音从口里轻轻低诉。
听见他这么诚恳的话语,她的心竟有些撼动
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快地接受他,而且就在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有些喜欢上他了。
就让自己放任一次吧!不要再封闭自己的心了。她深深感觉到自己所要的,于是紧紧圈住的双臂,不想再放手了,她不想放手
明谚感觉到她的需要,原本分开的两颗心,此刻已愈来愈近。她的主动是引他焚燃的起火点,止不住的热火,令他俯首缓缓覆上她樱红柔软的芳唇。
他的唇轻轻柔柔地吃上她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发间,令她纷乱的心沉稳不少。
不久,逐渐滚烫的两具火热身子,悄悄埋入床中,她的双手圈住他颈子,致使他轻压在她身上,明谚意识到潜伏在身体的那股欲望,急速抽离她温热的红唇,舒缓急促的呼吸后才道:
“你放手吧,我的忍耐力只能维持到这里了。”
迷茫中,她慵懒地半睁开眼。任性地说:“维持不住,又怎样?”
望着她媚惑的星眸,直教他控制不住。“傻瓜!这是你家,我可不想在这时候要了你。”
她终于放开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轻松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低语:“你不想吗?”
“很想,但不是这时候。”他顺势在她身旁躺了下来。为了不想因肌肤上的碰触而使得身子被蛊惑,他把双手枕在脑后。
“你和我想象中的真的不一样。”印象中的他,像是个花花公子,曾几何时竟能坐怀不乱。
“有什么不一样?”看着天花板,他浅浅一笑。“一开始,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想要的男人,女人对于你就像是自来水一样,想要的时候就开,不想要就关掉,从不虞匮乏,甚至不懂得珍惜。所以,我没想到你这么尊重女人。”她和他就这样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聊天。
“你可别太抬举我,我没那么好。”
“那你有多坏?”她倒很想听听他自己怎么形容。
“你在试探我到底行不行?”他一个反身,专注深情的眸光睨着她。
接收到上方传递过来的眼神,以及吹吐在她脸上的气息,令她心升一股凉意,仿佛太过好奇的人将会面临惩罚一般。“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嘴角一勾,再次覆上她微张的樱唇,狂野又激烈地索取她的吻,衣衫下的大掌不再温柔,迅速探索她撩人的胴体。
火热的身子再也无法随意控制,晕眩中,她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此刻燃起的激情远比方才更甚十倍,若不是他的自制力够强,恐怕他早已发泄完满身的欲火,哪能得到她的称赞。
缠绵中,他轻柔地解去她上衣的扣子,狂情的吻延着脖子燃烧至胸前,令她再也无法自制地喘息出声。
“不行,不行”慧珊轻声低吟,双手试着拉开他。
他微喘着气,唇移至她嘴边低问:“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
她娇嗔:“好好好,我服输了,是我不行可以了吧!”
他浅笑数声,将埋在胸前的脸缓缓抬起。“我坏不坏?”
“你坏死了!”她连忙坐好,扯好上衣。“你存心占我便宜?”
“不是存心,是故意。”他又笑了,笑意漾满帅气的脸庞。“让你习惯以后的我,我们才能一起生活。”
话声一落,她也跟着笑了,满足中带着幸福的微笑;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再度甜上她心头。
忽见他起身往门外走去,她旋即问道!“你要去哪里?”
“洗澡。”
“你不是洗过了吗?”
“我若不立刻去冲个凉,我生理上的需求,你愿意给我吗?”他嘴角微扬,睨着她坏坏一笑,旋即踏出房外。
坐在床上的她,则在呆愣数秒钟后,才在双颊布满红晕中意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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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慧珊都陶醉在甜蜜的情海之中,她带着明谚到后寮溪及大鹏湾去看红树林,入夜后又到观海楼看夜景。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非常快乐,几乎让她乐不思蜀了。
这样的快乐时光,有如一首轻快的乐曲,不时轻扬在她和明谚四周,每到一处都能配合南台湾的阳光和热情,回荡在他们身边。
尽管她还陶醉在快乐的时光里,但终究得回台北去,因为她和明谚的工作都在台北,他们已经请了好多天假,再不回去可不行了。
“阿母,不用准备这么多啦!”慧珊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眼看母亲又拿出好几罐瓶子,她连声叫道。
“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只喜欢吃那个麦什么劳的,告诉你,这些家乡的名产可不输给它们咧。”林母将提袋塞入慧珊手里,又道:“记得让明谚拿一些回去。”
“这又是什么?”慧珊盯着桌上的瓶瓶罐罐,疑惑问道。
“这些是我自己做的辣椒酱,带几瓶回台北去。”林母把瓶子一一装入袋子里。
“阿母,这些东西台北多的是,更何况现在超商那么多,又是二十四小时营业,还怕买不到吗?”虽然母亲是出于一番好意,但是慧珊仍然有些受不了。
“现在的东西都加了防腐剂,阿母这个可是用道地的古法制造,吃了绝对安心,跟那些东西可是不一样。”林母将袋子交到慧珊手中。
“拜托啦,阿母,你拿这种东西给我,会让人笑死的!”慧珊嫌恶地想将袋子放回去。
这时,将行李拿到车上放好的明谚.回到客厅正好瞧见这一幕,赶紧开口:
“哇!有这么好的东西,我也要。”
“有有有,伯母准备了很多,都在慧珊的袋子里,你别忘了拿啊。”瞧见明谚对自己亲手做的东西那么喜爱,林母笑得都合不拢嘴。
“狗腿!”慧珊朝明谚低低啐了一句。
“你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他淡淡一笑,轻轻回了一句。
就这么一句,慧珊在怔愣中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明谚的意思。阿母对她的疼爱由她准备的东西和言语中表露无遗,连明谚都看出来了,她却迟钝到抹煞了母亲一番心意,真是该死!
这时,她冲动地走上前去,紧紧抱住母亲。
“阿母,对不起。”她的眼眶含着水雾,一股对母亲的歉意直涌上心头。
林母当场有些呆住,拍拍她的背,慈爱地说:“傻孩子,又没什么事,跟阿母说什么对不起?”
她没有解释,只是含着泪水一径地说:“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你来台北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我去台北,你哥哥那些小孩怎么办?更何况我比较习惯乡下的生活,到了台北我真的无法适应。”
“可是”偎入母亲怀里的她,就像个小孩一般,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别哭了,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一样,要让明谚笑话了。”林母哄着女儿,心中也被离别的气氛感染了一阵酸楚。
“他敢?”她抬起脸来,吸着鼻子,忍住泪水娇噶道。
“是,小姐,在下不敢。”他虽然幽默地附和,但是看着她感性的一面,明谚的心中也泛起一股爱怜。
“你这个孩子,怎么对明谚这么凶,阿母不是说过,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子,你这样,别人还以为阿母没教好你呢。”林母轻轻握着慧珊的手,带点疼爱的口吻说。
“好啦,我知道啦。”慧珊放开母亲的手。
走到大门外,在空地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孩们又一拥而上。
“小泵姑和叔叔要回台北去了,你们要乖乖喔。”慧珊朝几个小孩说道。
小孩们晒了一身黑,又流了满身大汗,大伙七嘴八舌地嚷着:
“不要啦,小泵姑再多留几天啦!”
“我也要去台北!”
“小泵姑和叔叔再陪我们玩一下下嘛!”
慧珊不舍地拥着几个小孩,慈爱道:“小泵姑再留下来的话,台北的老板会叫小泵姑不用去上班了喔。”
“那最好了,你就可以留在屏东陪我们了。”小孩们异口同声地说。
纯真的童语,最是容易抓住她的心。然而离别在即,她却被不争气的泪水,弄得不知该如何启口。
一旁的明谚见状,赶忙上前说道:“小泵姑如果不上班的话,就不能买玩具和饼干给你们了,所以还是得回台北去,更何况叔叔会帮你们照顾小泵姑,所以你们大可放心,好不好?”
“好!”不用几句话,几个小孩就被明谚给哄了去。
“可是陈叔叔有个要求。”他带着和蔼的笑容说:“我帮你们照顾小泵姑,你们要帮忙照顾阿嬷喔,好不好?”
“好,我们会!”
“我也会!”
小孩们又是一阵喧嚷,大伙被指派了重责大任,个个兴奋地叫个不停。
“你很会哄小孩?”她看着他,方才的泪水已不复见。
“还好啦。”他轻轻一笑。“上车吧!”
见两人上了车,林母实在舍不得,尤其是这位对女儿呵护又疼爱的男人,她依依不舍地说:“有空记得要带明谚回来啊!”慧珊点点头。“我们走了,你自己要保重,记得帮我跟大哥说一声。”
“我会的,你自己要小心点。”林母挥挥手。
“伯母,再见了。”车子缓缓离去前,明谚也开口道别。
就在阿母和小孩们的叮咛和再见声中,慧珊又离开了屏东。短短的几天,虽然无法和母亲好好相聚,但是能见到健康快乐的母亲一面,她觉得这一趟还是值得的。
驾驶座上的明谚,在离开令人心旷神怡的乡镇后,浅浅的笑意不时地挂在他脸上这一趟屏东之旅,他又更进一步了解她了。
原来留在台北的慧珊,她的心也是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