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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一八以上的哥哥,你怕什么?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伯轩说。
“只怕到时候连大罗金仙都救不了我,何况你们两个臭皮匠。对不起,我绝不拿我自己的名誉和终生幸福做赌注。”
“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小妹,你又不是省油的灯,我以为你会乐于做个女性的复仇天使,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陈子扬,等他哈你哈得半死,你把合约拿到手后,就一脚把他踢开,给他这种视女人为玩物的花花公子一点教训。”仲轩说。
“那不是太毒了吗?他又没得罪我,得罪我的是许猪八戒,我迁怒到陈某人身上的话,对他来说不是很不公平吗?你们想做害人利己的事自己去做,我才不做你们的帮凶或工具。”
“你何不朝好的方面想?说不定你和陈子扬是天赐良缘,也许你们会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那样的话我们当然很欢迎他做我们的妹婿。”
“我们也无意伤害陈子扬。”伯轩说:“签约后该给他的我们都会按合约履行。他设计的电玩给我们或给别家公司经销,对他来说没什么两样,对我们来说却是天大的赚钱机会。至于你们之间要不要继续来往,决定权在你,不管你如何决定,我们都会做你的后盾。”
“任你们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我绝不犯贱,绝不去勾引男人。”季轩斩钉截铁、义正辞严地说。
“小妹娘娘、祖奶奶!”仲轩哀求道:“你至少可以代表我们去和陈子扬谈一谈吧?那又不会少掉你一块肉。”
“季轩,你是我们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伯轩双手合十参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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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轩开车载季轩到子扬电脑工作室的楼下,季轩狠狠的瞪他一眼才下车。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季轩抱着牺牲成仁的决心走进这栋既非位于市中心,又有点脏、有点旧的建筑物。
她找了半分钟就确定这里没有管理员,也没有电梯。要不是六楼的信箱上贴着一个“子扬电脑工作室”的压克力牌子,她会立即掉头走出去,忘了这回事。
开玩笑吧?她今天好死不好的,正好穿了一双细带细跟的新凉鞋,要她爬楼梯爬到六楼去?噢!等她回去,她要叫伯轩赔她三双新鞋,叫仲轩按摩她的香脚丫!
她不敢摸上面不晓得有多少细菌的楼梯扶手,万分不得已的劳动她很久没有走过楼梯的玉脚往阶梯上移,每走一步就诅咒出卖她的兄长一次。
她之所以肯来,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怕万一公司真的倒闭,老爸的退休金会血本无归。钱虽然可以再赚,但老爸已届七十了,如果惨遭这种儿女不孝、败光他财产的打击的话,将情何以堪?
当然啦!她对陈子扬也有点好奇。通常聪明的男人都其貌不扬,就像男人以为漂亮的女人都是低智商的花瓶;这种逻辑虽不完全正确,但就统计学而言,可信度相当高。
一个有色相、有才华又花心的男人,她还没见过,就当作是来动物园观赏人猿吧,她又不会吃亏。她只答应老哥们来和陈子扬谈谈,可没答应要勾引他。
她一向自信满满,但是被许猪八戒抛弃后,自尊心不禁受到挫折。为什么她不能让那个混蛋疯狂的爱上她,爱到愿意等他们结婚那天才行周公之礼?她一定有什么地方需要检讨。
是她不够美、不够俏吗?还是因为她不会撒娇?她自小苞三个哥哥瞎扯打混惯了,偶尔恐怕会有失玉女形象,今天正好是个让她测试自己是否具备女性魅力的大好机会。
仲轩给她有关陈子扬的资料并不多。
陈子扬,三十岁出头,英俊潇洒,聪明盖世,三流大学差点毕不了业,主修畜牧。听说他一个学期到学校上不了几堂课,平常不是在玩电脑就是在泡妞、打桥牌、下围棋。他的牌艺和棋艺都有奖牌可证,泡妞术则素有口碑。
踏入社会后他曾在电脑公司混了几年,因为常迟到、跷班,老是被开除,前后换过七家公司。三年前他自己成立电脑工作室,推出“西游记”电玩,从此一炮成名。
听起来他就像是只顽劣不驯的猴子,仗着几分小聪明,在电玩界闯出一片天。这种人能有多少真才实学,实在令人怀疑。想来他可能不过是时运不错而已。
像许猪八戒那种比较遵循传统,念一流大学,到美国留学,再回国在他自己家的电脑公司朝九晚五工作的家伙,都不想太快被婚姻绑死了,可想而知、游戏人间的陈泼猴,当然更不可能往自己头上套上婚姻的紧咒箍。
季轩无意赶潮流做个永远的单身贵族,她也不会去搞试婚、同居那一套。她从小就被妈妈灌输了女孩子必须找个好男人嫁的思想,早早就准备随时保持最佳状况!待有情郎来上钩。所以像陈子扬这类不喜欢被拘束、不可能是好老公的男人,自然被摒除在她的情郎名单之外。即使他果真英俊潇洒、聪明盖世,她所要的,也只是一张经销权的合约而已。
走走停停,爬到了六楼,她仍气喘吁吁。定睛一看,所谓的六楼根本是五楼屋顶平台上的铁皮违章建筑。陈子扬设计的电玩不是张张都大卖吗?他应该赚得饱饱的呀,怎么会把工作室设在没有楼梯的顶楼违建里?难不成钱都落进凌云电脑的口袋里,他只赚了个虚名,至今依然两袖清风,所以不愿和凌云续约?那可好,那么她就可能不辱使命。
她拿出手帕来按掉粉脸上的汗珠,顺便拢拢散了一肩的长发,再抚平她的白色洋装。她的短袖洋装样式简单得几乎没有样式,不过仗着高挑、身材窈窕,她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她按一下电铃,扮起最甜美的笑容,等到脸上的笑容快僵了,才听到开门声。
来开门的是一位离英俊潇洒有段距离的年轻男子,他的头发长及耳下,蓬蓬还卷卷的,要不是长得特别高,骨架又完全是个男人样,她可能会怀疑他的性别。
“你好,我是兄弟软体公司的潘季轩,半个钟头前曾打过电话来。”她努力扮出笑容。
“喔,请进。”
季轩走进去打量室内,虽然有点乱,但还不至于太糟。墙壁上醒目的挂着一个大白板,白板上用各色白板笔写了或画了一些令她看得雾煞煞、夹杂着中文和英文的文字与图画。
办公完里只有两张桌子、两部电脑、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现在都以好奇的眼光打量她。其实说是惊艳的眼光也不为过。
她松开嘴角,漾出一个甜笑。“哪位是陈先生?”
原先坐着的那个男人,离开他的电脑,站起来接近季轩,脸上堆满了微笑。他略微矮胖,长着一副娃娃脸,也不是季轩想象中的陈子扬模样。
“潘小姐,是吗?”他向她伸出手来。“我刚才接你的电话就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没想到你的人更美。”
她假笑着和他握手,感觉他的手肉肉软软的。“您是陈先生吗?”
“敝姓陈”
季轩一颗期盼的心无端坠落。
给季轩开门的那位卷发男人站过来,他足足比陈先生高了一个头。他毫不客气的打断娃娃脸的话:“他姓陈,可是他不是你要找的陈子扬。”
娃娃脸怒瞪高个子一眼。“长颈鹿,你懂不懂礼貌?我自己会介绍,不用你多嘴!”
季轩看向卷发男子,这才注意到他不仅高,脖子也的确挺长的。她坠落的心浮回原位,自陈先生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你每次看到漂亮小姐就满脸横笑、口水直流、骨头都酥了,我看不顺眼。”
“你自己是草食性动物就不准别人吃荤的,太过分了吧?”
站在他们中间的季轩举起双手,表示请他们停战。“子扬先生不在吗?”
他们两个的眼睛转向同一个地方。
季轩这才注意到白板旁边有一道门,陈子扬想必就在门后。
“潘小姐,这是我的名片。”
季轩接过娃娃脸的名片。陈俊彦。
“你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欢迎你打电话来给我。可以请你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吗?”他涎着脸对她挤眉弄眼的。
如果陈子扬的级数也像陈俊彦这么低的话,她回去一定会敲仲轩几个头。
“矮脚虎,人家不是来找你的,让路!”长颈鹿说着,从陈俊彦身边挤过去,帮季轩开道。他敲敲那扇和墙壁同色的门,然后打开门示意季轩进去。
季轩低声道谢后走进去,长颈鹿自外面把门关上。
这里间比外面的办公室稍微小一点,凌乱度则差不多。一个男子坐在办公桌后讲电话,他一双只着黑色袜子、没有穿鞋子的脚高高搁在桌子上。
他随随便便看了她一眼,比手势请她先坐一下。
季轩的自尊心有点受伤。他只草草瞄她一眼,简直当她是毫不起眼的路边墙花。
陈子扬压低声音在讲电话,她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只见他看起来有点苦恼的样子。
此时的他既不像是个意气风发的电玩天才,也不像是个风流放荡的花心萝卜,倒像个没考上大学、怕被长辈责怪的大孩子。
他的轮廓分明,眉毛长长浓浓的,眼睛深深大大,鼻梁高高挺挺的,嘴巴有点大又不至于太大,如果他的皮肤再黑一点,她就会怀疑他是否有原住民的血统。
她看惯了穿西装打领带的男士,看他上班时着黑格子衬衫、黑色牛仔裤,还把脚搁到桌上,实在很不习惯。他见到她时已经把脚放下去了,但,连他的脚都不愿被鞋子拘束的印象,已经深深留在她脑海中。
他两肘搁在桌上,一手托着下巴,眼睛看着桌面,对着话筒略微提高声音讲话。“你怎么可以临时说飞走就飞走?我三天前就跟你讲好的你可以拒绝调班呀!那我怎么办?”
他和他女朋友好像有点问题。季轩静静的等着,发现这个违建有个好处,两边都开了大窗子,空气流通。隔壁的顶楼可能种了些花,随风飘来淡淡的花香味。早上下过一场大雨,空气中湿气仍重。她深吸一口气,没有闻到烟味。
许士杰如果刚抽完烟有强烈的烟味,她就不让他亲,他因此抱怨过好几次。噢!她怎么又想起那只猪八戒、虚情假意的男人!她再也不让任何男人亲了!
陈子扬挂断电话,盯着电话发了几秒钟的呆,然后对她说:“对不起,有件事我必须先处理好,请你等一下,我要再打个电话。”
“好,没关系。”她背靠到沙发椅背上,命令自己放松,别泄露紧张的心情,否则尚未交手,她的气势就输了。
“喂,请问李淑玲小姐在不在?啊?她什么时候去台南出差?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谢谢。”
他挂断电话,手指在桌上敲两下,随即又拿起话筒拨号。
“请问张淑华小姐在吗?请假?喔,谢谢。”
他放下电话,失神的以手支颐几秒钟,又开始打电话。
季轩再换个坐姿。他好像忘记她的存在了。他还没有排定今晚的约会吗?人家来跟他谈生意他不理,只顾找小姐约会,这种男人会有什么出息?
“请问林淑慧小姐在吗?”
季轩把目光从墙上射飞镖的镖靶移到他英俊的脸上。李淑玲、张淑华、林淑慧,他有搜集以淑为名的女朋友的嗜好吗?天可怜见,幸好她的名字里没有淑。
“淑慧,嗨!我是陈子扬是呀!好久没联络了,可是我常常想起你,你今天晚上不知道有没有空是有点突然什么?你要结婚了?对,好你当然可以寄请帖来恭喜,恭喜”
季轩低下头,压抑满腔想笑的冲动。
帅哥今天的运气好像不太好,到处碰壁。她关紧了笑意,抬头看他,见他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一天不和女孩子约会就这么难过,难怪仲轩说陈子扬寡人有疾。
他的目光投向她,两眼蓦地发亮,原本皱着的眉心霎时开展,唇边泛起一抹浅笑。他定定地看着她,唇畔的笑纹越拉越长。
季轩没来由的感到冷,从脚底冷起来,直冷到心里。她怕,到底怕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她只能肯定他的微笑绽放着一股魔力。她刚才觉得冷的,一忽儿却又被他的笑容烘得全身发热。
他走出桌子,走向她。她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心在咚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