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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笑脸,尽量看在楚生与嘉慧的份上,把脾气忍下,然后,大概是包厢里的空调太冷了,明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看看你!衣服也不好好穿,穿得那么随便”钟道成皱著眉,嘴里虽批评著她的穿著,然而,却是在叨念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天冷了也不加件外套,你以为这样子穿很性格吗?”明明揉揉鼻子,继续扮笑脸。
“楚生,去把冷气关小一点。”钟道成对楚生说。
其实,钟道成也不算太讨厌明明吧?殷楚生想,然后微微一笑,顺手把空调的温度调高。
“好啦,吃饭吧。”钟道成以长辈的身分说著,然后便开始上菜。钟道成与楚生稍微聊了一下他在美国的事业,说了准备结束在美国的会计事务所,回台湾定居。
其实,钟道成并不缺钱,甚至当初义海是他拿出一半的资金来投资的,虽然算不上富可敌国,但财富也相当可观。
“我这次回来,是想了了你们两个的婚事。”他说。“啊?爸爸啊,我还不想那么早结婚啦。”嘉慧嘟著嘴,又来了!每次父亲见到她一次就提一次。“我才二十四岁!”
殷楚生没说什么,而明明则假装若无其事地低头拨菜。
钟道成则是看着殷楚生。“那你呢?”
“我我没什么意见,最重要是嘉慧的意见。”他说得有些心虚,一种没来由的一言不由衷。
“你们两个啊,一点都不体谅我的苦心,你们到底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嘉慧从小包包里翻出手机。“抱歉,我出去接电话。”然后便跑到包厢外接听电话了。
“真是的,”钟道成咕哝著“这丫头一颗心就是没放在这上面。”他放下碗筷,站起身来。
“我去一下洗手间。”钟道成说。于是,跟著也离开了。
只剩她和他。
她不说话,却没什么胃口。钟道成的话像石头似地压得她的心闷闷的。他和她,只隔了两个位子,然而明明突然觉得,他怎么离她这么的远
殷楚生停下碗筷,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她。
她的眼光和他对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他看着她,像是已经思考很久似的。
“干嘛?”她拿著筷子,碗里的菜早被她拨到烂了。
“你现在喝的到底是什么饮料?”老实说,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每次总是看她桌上放著不知名的饮料,有时是绿的,但绝大多时候是一种红色的饮料,并且从包装上来看,一定是外面那种红绿茶小摊的饮品。
她几乎每天都会喝上一杯这种红色的饮料。
“你说这个吗?”明明指著手边的饮料问。“这叫石榴绿,石榴汁加绿茶。”
“那为什么石榴绿是红的而不是绿的?”他直接问出他的疑问。
“因为”咦!这她倒没想过,为什么石榴绿是红的而不是绿的?
“不知道的人,说不定会以为你在喝血。”他下了一个非常破坏情调的结论。
“拜托!”她重重放下筷子,准备跟他辩驳。“这跟血的颜色差很多好不好!”“好吧,我承认它不像血,但至少它加了很多的色素吧?”红成这副德性,天天喝对身体也不好吧?
展明明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聊。“照你这么说,那鱼也不要吃了,因为现在的鱼都喝有污染的水。”然后,明明还十分故意地夹了块鱼给他。
“鸡也不要吃了,因为会有禽流感。”然后,又故意夹了块鸡肉给他。
“青菜也不要吃了,因为现在农药多得可以毒死一头牛。”她再夹了青菜放进他碗里。
他眯著眼。“原来你这么想毒死我?”不过,听著她一样一样地介绍这些“有毒物”不知为何,竟让他觉得很有趣。
“是啊。”她故作认真“毒死你,然后来个谋朝篡位,嘿嘿!到时候,我就谋夺你的财产”光说不过瘾,她站起身,又盛了一碗猪肝汤给他,然后略略弯著身子放在他面前。“请喝吧,猪有口蹄疫,喝了会成仙的喔。”
他看着她,那份煞有其事的认真与殷勤让他忍俊不禁,只是,他忽然想起前两天从她手上抢过的那张卡片。
顿时他的笑容隐没了,倏地,他不能自已地握住了她的手
其实,他更想问她,为什么宇琛会那么关心她?而她昵?她也这样关心著宇琛吗?她和他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她可知这些天来他被这些问题困扰得心神不宁?
她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住,直至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才惊觉这举动的不合宜,挣脱了他的手。
钟道成走进来坐下,假装没看见刚才的那一幕;嘉慧也回来了,四个人继续未完的饭店。
只是,钟道成也注意到了楚生的言不由衷,以及嘉慧听完电话后的心不在焉。他立刻意识到,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嘉慧就要失去楚生了。
梅雨季的夜晚,丝丝细雨下得令人心烦。
明明坐在沙发上,遥控器握在手上,随意乱转台。
最近的她,早早就下了班,干什么都跟嘉慧一起,避免独自一个人。只是嘉慧最近老是出去,她只好一个人百般无聊地待在家里。
她对著电视发呆,搞笑的综艺节目再也吸引不了她,她满脑子都是殷楚生那欲言又止的眼神。究竟,那天他想对她说什么?
她没胆问,也不能问,就算就算问了又怎么样?她明白,那天他那样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已经是极限,他从来就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从这几天他也刻意不跟她接触的举动看来,那天的他,大概只是一时冲动吧。她明白,但就是没办法不去想
手机钤声突然响起。她拿起手机。是他?她有点犹豫,她该接电话吗?
“喂。”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明明,你快到医院来,嘉慧出车祸了!”殷楚生在电话那一头急急的说。明明立刻赶到医院去。
在急诊处,明明看到了受伤的嘉慧,以及楚生。.
“嘉慧”明明看看嘉慧,幸好并不严重,只是几个地方擦伤,额头上的伤比较严重点,缝了几针。
“明明”嘉慧看到她,不知怎地,眼眶竟盈满了泪水。
“你来了就好,她刚才好像被吓傻了,都没开口说话。”殷楚生说。
明明听著,视线刻意不跟他接触,把注意力放在嘉慧身上。“你没事吧?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嘉慧笑了出来,但感觉十分勉强。“我笨嘛!也没看清楚车子,就被撞到了”为什么她总是看不清楚呢?嘉慧自问。
“没事就好啦!”明明语气轻快地。
“明明,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嘉慧拉著她的手,认真的说:“我决定要跟楚生结婚了。”楚生站在一旁,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是刚才,她受了伤被送进医院,第一个就是找他,她沉默了许久都不说话,只是,一开口,就问他愿不愿意娶她。
他也是在那一刻,要做这辈子最大决定的这一刻,突然明白,原来在他心里,他从来没爱过嘉慧,反而在这个时刻,他想起了另一个身影
他不禁觉得有些错愕,也觉得有些可笑,但这却是唯一可以解释他近来情绪如此反常的可能原因。
只是,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了;他跟她,是不可能的。她是伟杰以前的女朋友,或许在她心里,还有著伟杰,他不敢去破坏这份感情。
所以,他也没对嘉慧说什么,只是轻抚她的头,算是默许。他对她有责任,他身上背负著钟家的恩情,不要说娶她,他甚至可以为钟家的人做任何事。
“你终于决定了吗?”明明看了楚生一眼,然后再转过头来看着嘉慧。
“嗯好啦,我勉强收殷楚生的聘金,不多不多,几百万就好了。”
“你拿不拿得出来啊?”明明眯起眼看着他。“我可是女方代表,聘金聘礼一样都不能少。”“你就知道贪钱!”殷楚生把她的开朗看在眼里。为什么?为什么听到这样的消息她还可以笑脸迎人?
难道,她真的从来就不曾对他有任何别种情感?
“哼!女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当然要让嘉慧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她伶牙俐齿地说著。
嘉慧笑了。知道明明也支持她,看来她这个决定是对的。是啊,忘了那个人吧。
“楚生,你帮我办出院手续好不好?”嘉慧微笑对他说。
他点点头走了,让两个女人去说悄悄话。
“怎么?”明明仍旧笑着“想跟我说什么悄悄话?”她察觉到了,刚刚嘉慧似乎是故意支开殷楚生的。
“你”嘉慧用一种她从来没见过的眼神望着她,那是一种受了很深很深的伤的眼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宇琛的弟弟,就是当年开枪打死我哥的人?”明明愣了一下,但赶紧回复情绪。“嗯是啊。”事到如今嘉慧既然知道了,她也就不必隐瞒。“我其实跟他弟弟还有联络。”
“所以,他来义海,完全是为了想弥补他弟弟所犯下的过错?”她睁著眼睛,天真地问。
“也对也不对嘉慧,你跟他”明明试图问清楚两人之间究竟是怎么了时,嘉慧却打断了她的话。
“我跟他没事”嘉慧闭上眼,显然不想再回答。她和他就是因为“没事”她才会这么难过,她还以为他是喜欢她的,没想到其实是自己自作多情。
嘉慧缓了缓激动的情绪,再度睁开眼时,眼里已经没有了泪水。“明明,你觉得,我嫁给楚生会幸福吗?”
“会吧。”她答得有点迟疑,但语气是肯定的。“不过呢,他是个工作狂,也不怎么细心,你以后可要多忍著点啦,我想他会是个好丈夫。”
嘉慧笑得灿烂。犹记得昨天爸爸还暗示她,说要她小心明明,现在看来,明明根本是乐见其成嘛,是爸爸太多心了。“其实,我从小就一直想当楚生的新娘我是不是很傻?”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她的人生也很简单,就是读书、结婚、生子。
“女人一辈子总是要傻这么一次的嘛!”明明打趣地说。
她点点头,然后说:“明明,我有点渴,你可不可以帮我倒杯水?”
她微笑,然后走出急诊室,一出急诊室的门,她呆站在门口许久。
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吗?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吗?她干嘛觉得难过?觉得心碎?
这样也好不是吗?不然任由她跟殷楚生那种暧昧情再滋长下去的话,只会伤害更多人。嘉慧既然决定了要嫁他,那她会祝福她的不是吗?可是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心好痛?
她无意识地走到饮水机旁,抽了个纸杯,然后转开开关,任热水注入纸杯当中,她望着饮水机往杯中注入的水柱发呆。
他会因为要跟嘉慧结婚而开心吗?
“小心!”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噢!”明明轻喊,来不及了,热开水已从杯中溢了出来,烫到了她的手,她杯子没拿稳,开水洒了一地。
“你在想什么?这样都会烫到?!”殷楚生皱著眉,凑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检查她烫到的地方,都红了一大片了。
她傻住,呆呆地望着他,心里浮上一股温暖,只是,她却缓缓地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
他怔伸了会,理性也回到了身上。他没有资格握住她,即使没有嘉慧,可是伟杰呢?她曾经是伟杰的女朋友不是吗?他再度提醒自己这个事实。
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她若无其事地笑笑。“我没事,不过烫一下,不会少块肉的。”
他释怀地微笑。“没事就好,我可不希望婚礼当天伴娘绑著纱布。”
“你想得美!你还是先准备好开门的红包钱吧。”她打起精神,心疼,那是一个人的时候才可以有的事。
“你”他想说些什么,但他还能说什么呢?“你以后自己一个人生活,要小心一点。”看到她总是迷迷糊糊的,有时候总忍不住地想要照顾她。
本来照顾她是一种责任,但这个责任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一种渴望。
“你顾好你自己吧,我可不希望嘉慧天天对著个工作狂。”她微笑,落落大方地道。
她再拍了一个纸杯,准备再给嘉慧倒杯水,这一次一半冷的一半热的,刚刚好的温度。
他点头。“我不会辜负她。”这句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他相信自己即使对嘉慧没有那种男女间的感情,但还是会做个尽责任的丈夫。
“那就对了。万一你对不起嘉慧,我不会放过你。”她警告他。
楚生站在那,没什么表情,但好像眼神里有些什么,她不想去探究。是谁说的?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