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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宫氏企业’的总裁之位不到二个月,她险险被上门催缴帐款的各路人马给追得透不过气来,而她这时才发觉到自己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
她不懂得如何与商家、买家周旋,对于密密麻麻的企划文案,开不完的会议,她这个商界的门外汉永远都不懂得该如何处理,然而身为官家的唯一继承人,她只能义无反顾地接下父亲的重担。
这时候她不得不佩服起一肩撑起‘宫氏企业’的父亲,他凭着一己之力打下属于自己的江山,劳心劳力的为这公司付出一切,然而就在他可以享受努力奋斗后的甜美果实时,他却撒手人丧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散了她的愁绪。
她深吸口气,端正坐姿。“进来!”
“小盈!”曹宪章气急败坏地踏进办公室。
“舅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一抹不祥的预感突然浮上心头,眼皮也不安的急跳。
“不好了,有人在大量收购我们‘宫氏企业’的股票,如果再给他这么收购下去,搞不好‘宫氏企业’就要落人其他人的手中了。”
“什么?”曹宪章所带来的讯息让她震憾不已。“怎么会这样?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江葳风!”
宫霈盈犹如遭到电击般的刷白一张美颜,那日夜骚扰着她心的名字夹带着万钧迫力传入她的耳中。“舅舅你说”
“江葳风!”曹宪章气愤地一拍桌,脸上布满懊恼。“我早知道他这个人不好惹,但是却没想到他会反咬我们一口,一边假好心的开条件借钱给我们,一边却暗地里收购‘宫氏企业’的股票,他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江葳风”宫霈盈无力地垂下双臂,那一夜的激情缠绵不时浮现于脑海,像是在提醒她的不堪。
原以为他是个遵守诺言的君子,她依言履行他开出的荒诞条件,却万万没想到他竟使了记回马枪。
“小盈,你手上握有多少‘宫氏企业’的股票?”
“大概百分之三十吧!”为了挽救发生危机的公司,她变卖了一些名下的股票。
“我这里有百分之五,再加上其他股东们手中的持股,江威风手中的大概只握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宫霈盈听得一头雾水,满心都是江威风的面容及他低沉性感的嗓音。“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把钱借给我们了吗?”
“小盈,你太天真了!”曹宪章对江葳风的为人嗤之以鼻。“江葳风他是个冷血无情的掠夺者,他以自家产业为依据,大胆的进行投机事业,然后再把目标瞄向一些弱小的企业行号,趁其发生营运困难时吸收并吞,看来他这次是把目标转到‘宫氏企业’上头来了。”
“会吗?”她脑中一片轰轰然。“他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
他的外表看起来是冷漠难以接近,但是他那双深沉的眼却没有一丝虚伪及算计。
曹宪章义愤填膺的看她一眼。“小盈,说你太天真就是太天真了,坏人的脸上会刻着我是坏人的字样让依辨认吗?”
“我”宫霈盈顿时无语,她对江葳风这个人可说是一无所知。
但是他温柔的专注眸光、盈满款款深情的黑眸,轻怜蜜意的亲吻让她难以轻易忘怀,每每到了夜里,他的影象就会更加清晰的侵袭芳心无措的她。
她不断说服自己,江葳风只是一个不要脸的恶徒、一个不重要的生命过客,但是越是想说服自已,就发现自己对江葳风无可救药的想念。
“我看江葳风明是居心叵测!”曹宪章不客气的批评。
“可是”他看起来不像是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啊!
曹宪章烦躁的看她一眼。“算了,先别说这让人心烦的事了,倒是你你已经了解公司现在的状况了吧?”
宫霈盈倍感无力地轻轻点头。“这次会发生财务危机是因为台中大里那块地的缘故,房子建好了,但是却迟迟卖不出去,再加上水泥钢筋材料的涨价”
“不错!看来你已经有初步的认知了。”曹宪章欣慰地点点头。“那么对于公司的运作方式已经习惯了吗?”宫霈盈僵硬的点了下头“大致上都适应了。”
她根本就不是一块经商的材料,她真担心父亲的心血会败在她手中。
“那就好。”曹宪章眼底突地迸出点点狡光,却技巧性的隐去。“至于江葳风大量收购股票的事?”
宫霈盈浑身一震,眉心紧蹙细细思量。“或许我该上门找他理论。”
“你是应该去!”曹宪章在一旁推波澜。“他不应该玩弄你在先、欺骗你在后”
他尖锐的言词让宫霈盈眼色一暗,脸上立即浮现深沉的哀伤神情。“舅舅,别说了!”
他就非得故意挑起她刻意藏起的不堪吗?
“小盈,对不起,舅舅不是故意的”他嘴里虽说着歉语,心里却无半点悔意。
“没关系”她状似不在意的挥手,心底却涌上一波波的凄楚情潮。
舅舅是她仅剩的亲人,虽然看起来不太可靠,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多亏他在一旁指点迷津,她才能这么快适应失去父亲、接掌公司的种种压力。
“那,你打算怎么办?上门找江葳风理论,你绝对有这个资格!”
“嗯”她蹙起眉心细细考量。“再说吧!”
她并不想再与江葳风多有牵扯,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若再与江葳风见面,她害怕从此与他就此纠缠不清
“再说?”曹宪章审视她刻意掩藏的心绪,从她闪烁不定的眼光看出她的意志已经动摇。“小盈,现任的‘宫氏企业’总裁是你,你绝对有资格去质询他收购股票的目的!”
“我知道。”她淡淡的点头,一颗心正摇摆不定。
“小盈,‘宫氏企业’是姐夫辛苦所打下的江山,相信你一定不会把这片江山拱手让人吧?”
宫霈盈浑身微微一震,想起了父亲在临终前的托付。“舅舅,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不用担心。”
就算她有多么不愿去面对江葳风,时势却强逼他不得不妥协低头,看来无论如何,她都无法躲过眼前这一劫了
曹宪章闻言满意的直点头。“你知道就好。”
清晨,阳光正发散灼灼热力,酷暑的艳阳气息随着日长夜消而正式进入仲夏。
“搞什么,一大早天气就这么热!”不满的怨怼声霍地在江家饭桌间扬起。
江葳海瞥了眼抱怨连连的二哥江葳火。“如果嫌热就滚回你的冷气房,少在这儿叨叨念念制造热源。”
江葳火没好气的瞪小弟一眼。“江葳海,你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哈!如果你眼中还有大哥的存在,你就不会在这儿放肆了。”江葳海不疾不徐地反击。
“你们够了,可不可以让我好好吃一顿早餐?”江葳风心烦的直皱眉。
两个弟弟吵嘴是每大早上必定上演的戏码,只是最近他没啥心情去理会这两个死疯子。
“老大不对劲。”江葳海发现他的眉头深锁。
“相当不对劲。”江葳火察觉到他过度紧绷的下巴线条。
江葳风格起一双炽深黑眸在他们两人身上瞄了下,盘旋心中已久的念头不禁脱口而出。“如果我说我想结婚,你们有何意见?”
此话一出,江葳火手中的牛奶盒突然直直坠落地面,江葳海则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口,温文儒雅的气质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