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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没关系,等我们赚足白花花的钞票,名气大大响彻云霄后,我们去买一座渡;假小岛,到时想要多少美女还怕没有。”
“就怕到时想享受也力不从心。”贯承挪揄他。
“你认为蓝色小药丸是卖给谁的?”
“哈!要不要试试外科手术?听说效果更棒。”
“有必要的话,我不排斥。”
“不和你扯,我要先回去整理行李,你今晚打算睡在这里吗?”
“应该是。手中这件没快点处理好,要怎么飞到上海赚林老板的钱?我不打算错失两千万进帐。”
“把一些简单的case交给志忠,我觉得他可以独当一面。”贯承提议。
“我也这么想,明天我找他谈谈。”方劲同意。
“好了,蛋糕留给你,不要吃太多,三十出头的老男人,禁下起太多脂肪的摧残。”
他不喜欢吃甜食,相当相当不喜欢,但是助手的好意让他难以拒绝。
“别忘记十二月份要寄出去的徵选板?”
临行,方劲下忘记叮咛。
参加徵选可以提高“和风工作室”的知名度,知名度提增了,会吸引更多财团老板捧著支票上门,所以一有机会,他不会吝啬去压榨同学;自然,贯承也从未让他失望过。
“知道。”
端走自己的咖啡杯,他回眸朝方劲一笑,眼角两道优雅纹路跳出来,为他增添儒雅。
maymaymay
大型的发表会终于结束,连续忙过几个星期,艾晴总算能松口气。
踢掉球鞋,拔下后脑勺的原子笔,松开两颗前扣,她从冰箱里面拿出苏打水,仰头喝两口。
“棒呆了!”两个旋身,她赤脚在地毯上跳舞。
今晚的表演秀很成功,光看台夥人——关袖的笑脸就知道。她接下不少笔生意。
看来他们今年年终会开出亮眼成绩。
笑过、自我满足过后,艾晴从大包包里面抽出几个工作计画,顺手打开答录机。
她的“松口气”在跳舞后结束。
“亲爱的小晴晴,听到我醇厚迷人的嗓音,知道我是谁吗?宾果!我是你最忠实的杰森,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就是那个设计稿”
有本事就跟我说你不交,我马上追杀出去,把你从yin妇床上给揪下来!
艾晴停下手中笔,侧耳仔细听他说话,怒火在脑门上方七寸处燃烧。
“你知道的,最近台湾天乾物燥,好消息太少,在颓废的年代,我实在找不出好灵感,不过,为我亲爱的小晴晴,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在、在、在下星期三之前把稿子交出来。就这样喽!拜”
我叫你放火了吗?天乾物燥跟灵感有什么八竿于之内打得著的关系?年代不颓废,最废的人定他自己!
艾晴在笔记本里写下四个宇——回电杰森。写完后,想一想,又补上一句——把他痛骂一番。
“晴姐,我是小米,正在床上翻滚的菜花森说他设计稿交不出来,要你多给几天,我叫他自己去找你说。不过他肯定不敢跟你面对面,大概只敢在你的电话答录机里留言。没关系,你不要回电,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把他挖出来,逼他乖乖交稿。
就这样喽!我要下班了。”伴随电话结束的是一个大呵欠,小米累坏了。
小米打电话找她的时候,大概她关机,正忙著表演秀事情。
艾晴笑笑,把跟杰森有关的那行字涂掉。行小米在,这种破坏形象的事轮不到她出于。
电话答录继续转动,全是一些没办法马上和她联络,却在后来接上线的人来电。
“小晴,你还是没给人家回电话,你到底在忙什么?知不知道女人的青春最浪费不得?看看你大姊,一跳过三十门槛,人家连作媒的兴趣都没有,不要老把王作摆在第一位,乖乖听话,妈咪等你的好消息。”
是妈眯噢!她想喊救命
揉揉发痛的鬓角,艾晴拼命回想那个相亲男人,他叫什么,江先生?姜先生还是蒋先生?
她实在印象模糊,唯一有印象的是他那头微秃秀发,还好笑地在上面涂一层厚重发蜡,增加质量。
发油味道之重艾晴皱皱眉头,受不了。
电话、电话她想半天,才想起自己把他的电话塞在外套门袋,定到衣柜边,翻过几翻,好不容易从口袋里翻出小纸片,纸片的摺痕太多,模模糊糊的字迹不甚清晰。
艾晴看看名片上的几排头街,扬扬眉。
“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
经济条件好、身分地位高、学识经历丰富,她应该给他打个一百分,不过
想到要她天天对著灯泡吃饭睡觉,她会生不加死。
唉小米说得对,豪门多猪头,尤其是她们这种以“美”为行业的人类,忍受“丑”的挫折度太低。
走回客厅,她拿起电话。
“0925这是1还是7?拿它当1看好了。”一组号码拨出,她习惯性拿起细字笔在白色纸张上面写字。
亚麻?会是明年设计新趋势?可能吗?几笔线条落下,新款冬装出现,可惜她不满意,涂涂改改,涂不出她想要的感觉。
翻出另一张纸,柔美的线条横过娃娃身上,迎风摇曳的裙摆带出轻盈感觉,昵间系上
艾晴在思考当中,电话接通。
“姜贯承,请问哪位?”
江?姜?宾果!电话打对了。
艾晴感激起自己的好运道,她可以一次把话说清楚,从明天开始摆脱这位一百分的三高男人。
“我是艾晴。”她表明身分。
爱情?
姜贯承莞尔,在他感觉寂寞的夜里,一个叫作“爱情”的女人为他送来爱情。
这坦是0204专线?
0204电话中女孩显然不及格,她的声音里透露太多不耐烦,直率的嗓音缺乏少女的柔蜜甜美。
“我认识你吗?”贯承问。
他应该把电话挂断,但贯承对这个不台格的0204女郎起了兴趣,大约是夜深人
静,人心特别害怕孤寂。
“不认识我?”艾晴轻笑,男人真作假,真不认识她,何必三下五时打电话到
她家里?
“我应该认识你?”
“我是你上次相亲的对象,若是你相亲的机车够密集的话,我也许是你上上次、或上上上次的相亲对象。”
相亲对象?
贯承想起来,她姓蔡,蔡敏华,对了!叫蔡敏华,是个国小老师,已经二十七岁,看起来还很孩子气的一张脸,大约是和孩子相处久了,没什么心眼算计。
那次他们对彼此印象不坏,之后没有再联络,是他太忙,连约几次,时间凑不在一起,蔡敏华大概觉得他对自己没意思,从此没有下文。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距离现在有三个月了吧?
她怎会突然在夜里打电话来?还化了名,不过“爱情”的确是一个让人向往的名字。
“好久不见,你好吗?”
典型的都会人应对,才相隔两个星期,说好久这男人
艾晴对话筒挤眉弄眼,不过,这位豪门猪头的声音变好听了,她的记忆里,不曾有过这样一副好嗓音。
放下纸笔,她走到阳台外,光害不多,天上的星辰清清亮亮、明明白白。
“我还好,有些话想对你讲清楚。”
“好,我洗耳恭听。”贯承专注于她的话。
“现在快一点钟了,你的精神还好吗?”艾晴的生活作息不正常,一天睡四个钟头就能满足,别人不见得和她一样。
“没问题,我经常工作到这时间。倒是你,确定自己清醒吗?大部份女孩在这时问已经在睡美容觉,何况,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贯承拉上行李箱,明天出国的东西已准备齐全,他拿著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推开茵,仰望星空。
他和她在同一个星空下对谈。
“我是夜猫族,太早睡对不起窗外的同伴。”
像呼应她的话似地,门外两声野猫叫声慵懒传来,电话两端的男女,嘴角同时拉起十赶弧线。
“看来你很有动物缘。”他调侃。
“动物园?现在去动物园太晚,虽然无尾熊很可爱。”她装傻。
应该速战速决的,可他低沉醇厚的嗓音让她忍不住想多听几句。
他轻笑,只是一个气爆音,钻进艾晴耳朵里,就是舒服。
艾晴的背靠上墙壁。真诡异,她居然没办法把那颗碍眼光头和醉人声音联想在一起。
“我绝不做排队看无尾熊的事,”他顺她的意,把傻气连接。
“举国瞩目的事情,为什么不做?要是我,肯定要挤到镜头最前面,做作的大叫大喊——你们看、你们看!无尾熊好可爱哦!”她说得夸张。
“我不浪费时间,我很忙。”
忙?没错,初见面时,他就老把这个字挂在嘴巴上。
他忙著赚钱、忙应酬,忙和各大官员吃饭,怪就怪在这样一个大忙人,还有时间约她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出门。
贯承的话招惹出她的不愉快记忆,回想他靠近自己,一项项解释名片上的头街,瞬地,那股嗯心的发蜡味道在鼻息问重温。
“当然,你是大老板嘛!时间是用来赚钱的,怎么能拿来浪费在排队上面?”
她嘲弄。
承贯听出她话里面的不友善,却不打算在乎。
“我的确不是个爱排队的好公民,有空应该到日本好好学习排队礼仪。”轻轻一带,他把话题带离不愉快,
“不绕话题,我们来说重点。首先,我很感激你对我的看重,不过我彷佛记得,两星期前,在我们的相亲约会结束后,我已经明白对你表示,我还不想结婚、不想交男朋友。我说过,我的事业正处于紧锣密鼓阶段,没有多余心力来应付一个男人、一个婚姻。因此,请你不要再打电话到我家,不要再和我的母亲联络,不要送礼物,;也不要干扰我的生活。如果上回我没把意思表达清楚,我想,这回讲得够明白了,还是谢谢你的用心,就这样,再见!”
一口气说完话,艾晴没让他有插口机会,把记著电话号码的纸条空抛到垃圾筒内。耶!空心球,得分!
挂掉电话,放松心情,艾晴却矛盾地眷恋起那个好听声音。
同样的矛盾出现在另一个拿著手机男人身上。两个星期前?电话?礼物?贯承想“爱情”认错人了。
按下来电显示,他把电话号码看过一次又一次,在脑海中,一个率直的女人和这个号码连了线?
爱情,今晚“爱情”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爱情”身边不需要男人,他笑开,发自内心的大笑在偌大的空间中响起。
几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