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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觉得好可惜,那样美丽的姑娘,怎么会是个婢女?不过当个婢女倒也算了,你居然要人家到膳房去工作,她那么娇弱哪拿得起大刀,瞧,现在不就被刀子给砍伤哦,好痛!”突然被抓住手腕,杨子茵倏地惊呼一声。
“她人在哪里?”
冷如星一张脸比寒冰更冷,吓得杨子茜连喊痛的勇气都没有。
“在她房里。”
冷如星甩开杨子茜的手,迅速向梅水灵的房里走去。“全都不许过来!”留下话后,便见不着他的人影。
杨子茜揉着疼痛的手腕,咕哝道:“大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辰皓走过来,点一下她的头“你笨啊!看不出来咱们大师兄喜欢人家吗?”
“是吗?”
原来大师兄连喜欢一个人时,也是冰寒的?
梅水灵一夜未眠,又因疼痛所以在大夫裹好伤口后,便沉沉睡下,以至于错过冷如星来到她房里时的一脸担忧神情。
他走近床沿,紧蹙眉头地盯着床榻上面容苍白的梅水灵,她身上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但裹在膝盖上头的白布条仍渗出血?。
他伸手缓缓地触摸着她的伤口处,指下的娇躯因疼痛而无意识地微微瑟缩。他气怒地额上青筋暴起,她到底想要怎样?
下厨?她竟然能想到以这种方式折腾自己?
她若以为这样他便会心软、会放了她,那么她是在做梦!
他绝不会罢手,绝不!
他的手不知不觉地又来到她纤细的颈项,瞪视着那赛雪如丝一般诱人的肌肤,心里泛起澎湃的怒气与难以分辨的心疼。
缓缓地解开她的衣襟,触摸着她胸前的玉佩,然后将整个脸颊贴卧在她的身上,极喜爱这种冰凉的触感以及那淡淡的清香。
“啊!你做什”她低喊了声,因为有人的碰触惊醒过来,待发觉抬起脸庞的人是他时,她惊惧地闭上了嘴。
她涨红着脸,低下头去。“是你,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不愿再见到她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房内?
冷如星注视着她绞着双手、又羞又急的神情,心中一动,拥住了她。
“为什么要折腾自己?”他的手往下移,覆在她的膝盖上头“还痛吗?大夫怎么说?”
梅水灵激动地凝视着他,不会是她听错了吧?怎么觉得他的语气中满含着宠溺之情?
“我不痛,只是一点小伤罢了!”她胆怯地再望他一眼,悄声问:“你不气我了吗?”
冷如星凝视着她精致的五官,种种矛盾的情结在心底翻搅、五味杂陈。倏地,他抓住她纤细的柔荑,欺身问:“你是故意让自己受伤,是吧?你以为我会心疼你,因而放了你?”
“我没”
“住口!你现在就给我听好,我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别忘了,你梅家与我结下的是不共戴天之仇,只要你一天姓梅,就一天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听懂了没?”
他咆哮着,只是不知这番话究竟是在说给她听,亦或是提醒自己?
梅水灵霎时眼眶又涌起水雾,不共戴天之仇,她如何偿还得起?
继而,她思及若有一天他寻上爹爹,当他们正面交锋时,她该如何?惊惧的画面浮上脑海,挥之不去。
她惊吼地大叫一声:“啊!别杀我爹!”
他嘴角泛起鸷冷的笑,非常满意因他的话所带来的效果,他攫起她的下颔,低语道:“你放心,要他的命易如反掌,可是我有更多磨人的方式想和他玩玩,他不会这么快就毙命!”
说着,他给了她一个邪魅的笑容后,起身欲离去。
“伤好了后,就直接到我房里来服侍我,哪儿也别想去!”
她一双圆睁的眼直到他离去还无法自惊骇中收回!他好可怕!
他究竟想如何对付她爹爹?
冷如星自腰间取出一张泛黄的字条,字条上除了斑斑的干涸血?外还有当年的黄土遗留在上头,而字条上的内容是安禄山意图篡谋的证据。
这是当年阿爹临终前交给他的信物之一,上头淌的血正是阿爹当日所留下的。当年阿爹要他带着它千里迢迢地投奔梅常颢,却没料到因而让他发现阿爹视如亲兄弟的知己,竟然是杀害冷家的帮凶!
实?可恨!
他咬牙切齿地捏握着那张字条,其实他只要把这张字条交给杨国忠,有了这个铁证,杨国忠便可上奏皇上,直接取下安禄山以及梅常颢的狗脑袋,用不着他现在一步一步的设计。
但是他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他要让他们知道他的存在以及他的报复意图;他要他们镇日生活在担忧骇怕之中,他极喜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喜欢看人在垂死边缘所做的挣扎,那会比一下子取走他们的性命来得有趣多了可是在他周密的复仇计划之中,唯独漏了梅水灵这个扰乱大局的棋子。
梅水灵,这个令他恨之入骨,又想着,他一拳击向石柱,他疯了吗?
她当然也是他复仇的一份子,他怎么可以怀疑?
突地,门外一声叹息像是附和着他的思绪般。
“谁在外头?”冷如星快迅地将字条收起。
他低沉威仪的声音由门内传来,吓着在门口蹰踟不前的梅水灵。
“是我。”娇柔的嗓音回答。
他浓眉一挑,她伤口好了吗?可以行走了?
“进来。”
梅水灵低着头,默默地走进他的房中,没敢抬头去注视他那灼热的视线,只是静静地将手中端的菜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人来了,为什么不进来?”他问,盯着她瘦了许多的脸庞,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痛着,好几日没见她了吧?看来她仍是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我不确定你愿不愿意见我。”她低声说着,听来有几分委屈。
“过来。”他朝仍立于桌边的梅水灵唤着。
梅水灵低着头,莲步轻移地朝他走过去,走近他时,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道“抬起头来。”
她怯怯地依言抬头,不语。
“你总是那么怕我。”他问。
怕他?
是呵!从何时起,她开始怕他?怕他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至少她认为他不该是这般的性子。她想,他是让长期压抑的仇恨给侵蚀原本的和善,好可怜!
下意识地她抬起手触上他的脸颊,就如同他常有的举动般,心怜地感受他所受的苦。
他瞪视着她的动作;她这是在做什么?
抓住她的手,怒瞪着她。“你在诱惑我吗?我喜欢女人直接脱衣上床!”她骇退一步,眼底有着不舍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