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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热情不已。到了晚餐时竟然没有让食堂里的大师傅动手,亲自下了厨。
周合并不知道程洝是过来干什么的,她也不打算问,择着自己的菜。
程洝拿了一支烟来点燃,找了个小凳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吸了一口烟,问道:“最近和许医生怎么样了?”
他竟然关心起了这事儿来。
周合就觉得他的神经出了问题,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程洝挑了挑眉,说道:“怎么,关心一下你也有错。”
周合搭也不想搭理他,面无表情且毫无诚意的说了句谢谢。
程洝是无趣的,没再说话了。待到一支烟吸了一半,这才问道:“听说你国庆节的时候去D市了,见过许医生的父母了吗?”
不得不说他对这事儿是关心得很的。好像不问出个答案来死不罢休似的。
偏偏周合并不想回答,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程总这闲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儿?”
被她那么毫不客气的怼回来程洝也不生气,懒洋洋的靠在了墙上,吐了口烟雾,慢腾腾的说道:“我最近盐确实吃得有点儿多了——咸得厉害。”
他嘴上虽是那么说,但却毫无半点儿悔过之心。说完饶有兴致的看向了周合,说道:“周老师要不要给我治治?”
他的语气里懒洋洋的。周合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
这次程洝过来,比上次多呆了一天,帮着刘校医修了水管龙头顺带着换了电灯泡,第三天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周合完全看不出他想干什么,但他的样子,像是只是特地过来送手套围巾等东西的。
他那么平平静静的,倒是有点儿完全不像程洝了。周合的心里是有些疑惑的,却又为他不再纠缠松了口气儿。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夜晚开始变长了起来。明明是见都是一样多的,大抵是因为早早的就上了床的缘故,周合竟然觉得每天的时间空余了许多。
刘校医在这时候已经开始织围巾和手套了,周合晚上闲着没事儿干,也打算跟着她学织围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许铭泽是帮了她许多忙的,她打算先买点儿线来练练手,然后再认真的织一条送给他。
周合是行动派的,一旦决定了下来,就开始去买织围巾的针和线。慢慢的跟着刘校医学了起来。
戚姨的手很巧,周合虽是在针线上从小看到大。但手却笨得没办法,看了几遍也看不会,最后是刘校医手把手的教的她。过了三四天,才勉勉强强的自己会了点儿。
她怀疑她要是再不会,刘校医恐怕就要崩溃了。
在没练好将围巾织出来之前,她是不想将这事儿透露给许铭泽知道的。但刘校医是一大嘴巴,在某次周合和许铭泽打电话时她就泄露了出去。
许铭泽没想到周合会练习着给她织围巾,一时心里暖暖的,叮嘱她别熬夜,现在离天气真正的冷起来还有一段时间。
周合连自己能不能织出来都不知道,这下只得老老实实的交代自己织得可能会很丑。
许铭泽在电话那端微微笑着说没关系,只要暖和就行了。
周合在答应做他女朋友之后,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许铭泽并不是没有谈过恋爱,自然是感觉得到她没有进入状态的。这下知道她在学着给自己织围巾,在努力的进入状态,心脏的某个位置柔软极了。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心情好是很容易看出来的,脸上一直都带着微笑。就连几个护士也看了出来。
其实他的心情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他虽是医院里公认的‘冤大头’,但却是面冷心热,很少很少会笑,但也并不严肃。反正更冰山挺类似的。
几个护士见他心情好,便嚷嚷着让他请下午茶。许铭泽应了好,让人叫外卖,记在他的头上。
他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傍晚做完手术出来,就有护士叫他,说道:“许医生,阿姨给您打个电话,说是有事儿找您。让您手术出来赶紧给她回一个。”
许铭泽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不知道母亲有什么事儿找他,不过还是很快就进了办公室,用座机拨了回去。
他拨打的是家里的电话,电话过了好会儿才有人接了起来。接的人不是家里的阿姨,而是他的母亲。他直接就问道:“您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许夫人冷哼了一声,说道:“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许铭泽一噎,还未说话,她又说道:“我有点儿事情要和谈谈,今晚回来吃饭。”
最近事情多,他确实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未回过家里了。见没有别的安排可以下班了,便应了好。
那边的许夫人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挂了电话。
虽是没什么事儿,但许铭泽仍是去住院部查了房,仔细的叮嘱了护士几个病人该注意的事项,这才开车回了家。
他回去的时间刚好,车子在院子里停下,就有饭菜的香味儿飘了出来。
他停好车下车,才发现他大哥的车也在,他们也回来了。
进屋果然一眼就看到了他大哥一家,而许夫人正逗着孙女儿玩,见着他回来连眼皮也未抬一下。
许铭泽将绕路去买回来的糕点交给了阿姨,一一的和大哥大嫂都打了招呼。待到蹲下身子去逗孙女儿,许夫人就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知道回来!”
许铭泽知道母亲大人是生气了,无奈的笑笑,说道:“这几天都忙,做了好几台手术。原本是上星期就打算回来看您爸的,一直没抽出时间来。”
听到儿子忙辛苦,许夫人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饭菜是早就摆好了,拿了碗筷就能吃饭了。吃完饭,小侄女要睡觉,大哥大嫂先离开。
许铭泽已经很久没有在这边休息了,这边离医院远,他打算回自己家休息。只是还未说自己走,许夫人就扫了他一眼,说道:“你留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许铭泽以为她是又要提相亲的事儿,不由得使劲儿的脑仁儿。
但许夫人却并没有提让他相亲的事儿,母子俩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她突然就问道:“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和周合在一起这事儿,许铭泽是还未告诉家里人的。听到母亲那么问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是,我也正想告诉您。”
许夫人是一直盼着他结婚的,但他那么说,她的脸上却并没有露出高兴来,而是淡淡的说道:“我不同意,你和她分了。”
许铭泽这下不由得一愣,说道:“您还没见过她。”
许夫人脸上的神色严厉了起来,说道:“我不用见她,也不想见她。你立刻和她分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也是你爸的意思。”
许铭泽不知道母亲为何连周合的面都没见就如此的坚持,沉吟了一下,说道:“她人很好……”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许母给打断,她恨铁不成钢般的看着儿子,说道:“你看谁觉得不好了?”
她这样儿,许铭泽是猜出点儿事儿来了的。抬头看向了她,问道:“您是听谁说什么了?”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许母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也知道是谁说什么了?”稍稍的顿了顿,她接着说道:“我们家不会接受她这样的女人做儿媳妇,你趁早和她分了。”
她的语气冷冷的,毫不客气。
许铭泽的眉头皱得更紧,问道:“您都挺说什么了?”
许母又冷笑了起来,说道:“她什么都没和你说?”她说到这儿懊恼了起来,说道:“她还得吊着你这榆木脑袋,当然不会主动告诉你了。”
许铭泽的眉心皱得紧紧的,说道:“您到底在说什么?”
许母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她年纪轻轻的就跟了一富商你知道?这种年纪小小就拜金的女人,你要玩玩我不管,要想带进家里来休想!”
她的语气是激动的,说着站了起来。
许铭泽的眉心都快皱合在了一起,说道:“您是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许母恨恨的瞪着他,说道:“你还真是被她给迷得分不清南北了!你别管我从哪儿听来的,总之,你马上就和她分手,以后也不许再和她来往!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也没爹妈教。你总不想我和你爸出门就被人戳脊梁骨吧?”
她这越说越离谱了,许铭泽无奈得很,说道:“妈,你这一大把年纪了难道不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怎么听风就是雨的?”
许母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说我听风就是雨,那你告诉我,她和你提起过她以前的事情没有?”
许铭泽伸手抚了抚眉心,耐心的说道:“妈,我和她都是成年人。谁还没有过去了?”
许母冷笑了起来,说道:“你这话说得确实不错,谁都有过去。但有的人的过去就过不去!你在这儿和我耍嘴皮子没有用,你上你爸那儿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