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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辰是在尖锐刺耳的大叫声中被吓醒过来的。
昨天很晚睡,只记得迷迷糊糊回到卧室的时候,天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
刺耳的叫喊声伴随着一阵大力拉扯,将已经陷入深度睡眠的他从梦中拉回。
好不容易恢复了清醒,就看到金多宝顶着一头乱发跪在他身边,一双小手用力抓着他的手臂,神情非常夸张,嘴里不停喊着——“你还我清白、还我清白、快还我清白”
白东辰被她摇得头晕目眩,原本就隐隐作痛的头此时更加难受。
他慢吞吞地揉揉惺忪睡眼,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睡眠不足而嘶哑低沉,他揉了一把金多宝蓬乱的发,没好气的道:“大清早的,你吼什么?”
仍旧对他用力扯、用力摇的金多宝一**坐到他的肚子上,双手揪着他睡衣的领子,恶狠狠地继续喊“你还我清白、还我清白”
白东辰被她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金多宝,你的**就要成为谋杀本少爷的凶器了,快点给我下去,我要断气了。”
对方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质问“你说你说,为什么你会睡在我身边?”
白东辰环顾了四周一眼“这里是我房间,睡这很正常。”
“可你昨天明明说过卧室借给我睡的!”她气得小脸通红,咬牙切齿,恨不能把白东辰关进猪笼以泄恨。
被她摇得眼冒金星的白东辰想起昨晚她因为吃多了螃蟹闹胃疼,为了避免来回折腾,便把她带到自己家里暂住一晚。
可昨晚他看电视看到很晚,习惯性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倒头就睡在金多宝身边,但他可以对天发誓,至少在那一刻,他完全忘了自己这张大床上还睡了一个人。
他仔细打量她,虽然此刻的金多宝明明因为在床上滚了一晚上,而显得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却莫名的令他觉得看来挺秀色可餐的。
可平日见惯了她卑躬屈膝刻意讨好的拉布拉多犬形象,如今突然化身成张牙舞爪的小野猫,这让他心里的落差感好大,他还是觉得拉布拉多形象的金多宝最可爱了。
不明白他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已经化身成复仇野猫的金多宝只恨不得把他撕得稀巴烂。
如果被老姐知道自己居然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而且还不清不白地睡在一张床上,老姐一定会剥她的皮、抽她的筋,并让她从此出不了家门。
“就算昨天晚上我们真的睡在一起,可你浑身上下干扁平坦,前不凸后不翘,丝毫不能勾起男人犯罪的欲望,我什么都没对你做,你叫个屁啊?”说着,他大手对着她正压在自己肚子上的**用力拧了一把“快点给我起来,重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对本少爷霸王硬上弓呢!”
金多宝被他气得双眼冒火,双手狠狠掐住他脖子,恨不得把他活活掐死。
“喂喂你冷静点,我快喘不过气了”她十根指头紧紧掐在他脖子上,让他呼吸困难。
好不容易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白东辰赶紧趁着小东西来不及反抗,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给我乖点,再乱来,看我不揍扁你。”
她气得涨红脸,哇哇大叫。“你这个臭流氓!”
白东辰被她气呼呼的模样逗乐了,勾着唇瓣,露出邪佞的坏笑。
“对啊,我就是个臭流氓,我最喜欢整你这种笨蛋、喜欢玩sm、喜欢在床上玩制服诱惑,你要不要每样都来试一试?”
果不其然,金多宝被他一连串的威胁吓得浑身发抖。
她拼命向后退,两条细白的腿使劲乱踢,嘴里同时大吼着“你别碰我、别碰我,不然我要跳楼、我要割腕、我要吞金、我要上吊”
白东辰被她逗到笑得前俯后仰,这丫头真是无时无刻都能给他带来欢乐。
他邪笑着大力将她不断挥舞的小手按到头顶,任凭她白嫩的腿在自己身下连踢带踹做垂死挣扎。
金多宝身上穿着从他衣柜里翻出来的大号t恤当睡衣,使她原就微瘦的身子看起来更加娇小,这一番激烈挣扎,已让领口滑到了她白皙如雪的肩膀,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粉嫩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双大眼蒙上一层水雾。
而她的腿胡乱摆动非常没分寸,膝盖不经意顶到了他的胯下,触动了他某个敏感的部位。
原本嘻笑的白东辰目光一黯,双瞳迸出几分幽光。
金多宝不明所以,还傻傻地在那大吼大叫,虽然平日里白东辰这家伙没事就掐她、拧她、捏她、揉她,可睡在一张床上,即使什么事也没发生,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对她的名声还是非常不好。
只是要说抗拒和他有什么暧昧,好像又不完全是这样,她的心思很奇怪,面对这个时不时喜欢捉弄自己的男人,要说讨厌,她明白自己并不讨厌他,可既然不是讨厌,那又是什么?
对于这份异样的感情还处于懵懂状态中的她理不清、道不明,只能用孩子般耍赖的方式来表达心底的不平静。
偏偏她的又叫又闹,似乎触动了男人的某个禁忌,白东辰的俊脸一下子朝她的方向压过来,另一只大手勾起她的下巴,声音无比低沉恐怖。
“虽然你的身材堪比太平公主,可你再胡闹下去,我不敢保证不会对你的任性施行最下流、最邪恶的惩罚!”他阴险地眯眼,视线故意紧盯着她的娇躯。
虽然他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可金多宝还是被他看得心惊胆跳,浑身颤抖不已。
“你身材不是顶好,但我不介意做你的第一个男人。”伴随着这句威胁,他作势要脱金多宝的裤子。
她被他吓得哇哇乱叫,脸色通红,耳朵发烫,用脑袋撞他一下,又用脚踢他,趁他吃痛松手,一下就从他的身下钻了出去,飞也似的奔向门外。
一把推开房门的时候,她还恶狠狠地回头瞪他,嘴里大骂道:“你这个死黑道,臭流氓,我诅咒你得性病,不得好死!”
她恨恨地骂完,随即转身跑掉,但两秒钟之后,小女人又急急忙忙地跑回来,一把捞起自己的衣服、鞋子还有皮包,再次飞奔出去。
可三秒钟之后,她又恶狠狠地推开门,像强盗一样,把昨天从萧庭堂家里a来的那包糖果、巧克力抢走。
直到听到“砰”的重重摔门声,白东辰才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
这个金多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捉弄完金多宝后,他睡了一天,到了傍晚,已经旷工多日的他终于想起自己的事业,吃饱喝足后,便开着车一派悠闲地来到了皇宫俱乐部。
事实证明他找的经理人确实可靠,就算没有大老板亲自坐镇,皇宫的业绩依然好得令同行眼红到不行。
傍晚开始,地下一楼的酒吧总会人满为患,因为大多数上班族都会在下班后寻找一个可以舒压的地方,放松情绪、找点乐子。
而白东辰接到萧庭堂的电话时,正是晚上九点钟,对于习惯夜生活的人来说,这个时间才是一天的开始。
两人来到正热闹无比的酒吧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酒,一边看着舞台上年轻人活力十足的表演,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无聊的话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白东辰的话题竟不自觉地始终绕着金多宝打转,只要一开口,就会不停地唠叨着她的调皮、可爱、有趣之处。
“你说,她怎么那么好玩?一举一动都充满笑料,每次看到她,都令人忍不住想把她捉到怀里蹂躏”
萧庭堂很不以为然地翻了几个白眼“你该去挂精神科了。”
真的尽情蹂躏,不出三天,那可怜的金多宝就会惨死在他的变态行径之下。
毫不在意好友的嘲弄,白东辰像只慵懒的豹子,懒洋洋地将身子埋在椅子内,嘴角始终挂着笑。“你听过金菲菲这个名字吧?”
萧庭堂挑了挑眉“最近很有名的那个女强人?”
“是啊,她就是金多宝的姐姐。”
萧庭堂被这个事实吓了一跳。
他记得杂志报导,金菲菲是凭自己真本事创业,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成为商界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头号女强人。
一直以来,金多宝在他的印象里都是那副莽莽撞撞、傻傻呆呆的模样,经常被自己的好友欺负得死去活来,怎么也无法跟精明干练的女强人联想在一起。
而且那丫头之所以会被好友吃得那么死,就是因为东辰将皇宫的酒类商品交由御茗洋酒提供,原以为金多宝如此在乎这份辛苦又收入微薄的工作是因为家中经济不好,没想到她姐居然就是国内有名的女富豪。
“她父母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她是被金菲菲一手带大的,只不过两姐妹的性格脾气却完全不像”
“你怎么对金多宝家里的情况了解得这么清楚?”
“想知道这些并不难,只要稍加调查就能知道答案。”
萧庭堂调侃地哼笑“以前也没看你对谁这么在意过,当一个人会不顾一切地想要了解一个人的全部时,就说明这个人已经恋爱了。”
正在喝酒的白东辰突然顿了一下,目光奇怪地瞅了好友很久。
直到舞曲突然变得抒情,他才恍惚回神,一口干了杯中剩下的酒液,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像懂了什么轻轻点头“哦!”金多宝托着下巴,动也不动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已经整整五分钟了,就连赵小钰几次过来与她讲话,她都爱理不理,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自从那天从白东辰的家里跑出来,她已经整整两天没有接到那流氓的电话。
虽然不被他骚扰的日子是她梦寐以求的,可生活里没有那混蛋出没居然让她觉得平静到无聊,甚至害她连晚上觉都睡不好。
她怀疑自己病了,才会因为没被骚扰而睡眠品质严重下降,还总会三不五时地盯着手机看有没有未接来电。
昨天,为了避免自己一直处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下,她干脆把手机关机,可是今天清晨,天还没亮就又迫不及待地开机查看有没有留言或简讯。
这两天,她被这糟糕的感觉折腾得头晕脑胀,心情大乱。
都是那该死的白东辰!莫名其妙闯进她的世界里,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害得她变得像个受虐狂一样习惯了被他欺负、被他捉弄的鬼日子。
结果他觉得玩够了、无趣了,她就成了被他丢弃的玩具,说甩就甩,完全不在乎她的心情。
正当她陷入苦恼,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她一跳,因为那专属于白东辰的特殊铃声,和萤幕上的“臭流氓”三个字都在提醒她打电话过来的人,正是惹得她哀怨不已,又心跳加速的罪魁祸首。
铃声响个没完,她深呼吸试图平复失速的心跳,才咬牙按下接听键。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她的耳朵突然红了一下“我我正在发呆。”嗫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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