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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名远扬的三皇子在众人眼中,简直比瘟疫还要可怕,就连至高无上的皇帝见了这个儿子,也是能闪多远就躲多远。
唯恐天下不乱是他的本性,有他在的地方必定鸡犬不宁,而他几次在朝堂之上掀起的腥风血雨,更令人为他居然能生存在这世间感到胆战心惊。
董飞霞瞧见三皇子那张脸的瞬间就吓呆了,甚至无力阻止压抑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看看!”面对董飞霞泪眼蒙胧的可怜模样,应治并未展现出怜香惜玉的高雅品德,反倒是举起手,将印了个模糊鞋印的手掌放到董飞霞眼前,提醒她“踩到爷了。”
“对、对不起”董飞霞忙不迭赔礼,带着哭声的破碎嗓音,紧张无助的脆弱表情,悲惨得足以教闻者伤心、见者悲泣。
可应治却板着俊脸,没好气道:“爷无缘无故让你踩脏了手都没哭,你哭啥?”
“不不是”她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力道一分分加强,整张脸被她摩擦得红通通的,无奈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愈擦脸愈湿。
此时,走廊上又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董飞霞赶紧屏住呼吸,茫然的看着应治,不知身为客人的他怎会坐在花丛边?
明知她该马上转移阵地,然而全身的力气似乎消失殆尽,她连站起身的力量都没有。
“去哪里找少夫人呀?”
走廊上,丫鬟们的交谈声飘来,落到茂密的花丛边。
“客人这么多,她这个时候是跑哪去了?”
“一定是心里不舒服,躲起来,眼不见为净。”
“听说少爷带公主回来,当天晚上少夫人哭了一整夜,是不是真的啊?”
“是真的呢!少爷也有点无情了,回来至今都没去找过少夫人,一直和那位公主住在一起;少夫人等他那么多年,等到这种下场,实在太可怜了!”
董飞霞低头,泪水益加汹涌,听着丫鬟们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四周再度陷入沉寂,她万般隐忍的细碎哽咽与哀鸣才慢慢的从唇缝中泄漏出来。
“王宝钏等薛平贵等了十八年,你才等三年,又是衣食无忧,有什么可难过的?”一句淡淡的风凉话从耳边经过。
董飞霞抬眼,透过蒙胧的眼波,仍清楚的看见应治脸上的嘲弄之色,她很想回嘴,大喊一声——与你无关,但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做出失礼的事。
于是她只能辛苦的撑起颤巍巍的身子,迈步离开这个危险的皇子,然而她才走出一步,后方忽有一股力道袭来,击中她的脚踝,害她狼狈的跌回地上。
董飞霞吃惊的回头一看——
应治正慢条斯理的收回偷袭的脚,对上她含愠的目光也毫不在意,反而举起被她无意踩过的手掌,彷佛是在说:一人一脚才公平。
董飞霞羞怒交加“我已经道歉了!”
“道歉有用,还要官府做什么?”应治像在赶苍蝇似的,朝她挥了挥手“无知的女人。”
这么讨厌的男人怎会来家里作客呢?董飞霞遭受到连番打击的心原本就已经濒临破碎边缘,如今再被应治这么一羞辱,她更加的崩溃!
一张嘴咬出血丝,忍无可忍的她当着外人的面,再次掩面痛哭。
应治眉心微蹙,破天荒的反省起自己的行为是不是稍微有点不恰当?他用着施予恩惠的口吻问:“除了哭,你不会别的吗?”
董飞霞哭出声音,不再掩饰她的悲伤和委屈──心爱的丈夫背叛了她,她没办法;高贵的皇子欺辱她,她也无能为力。
除了哭泣,她不知道有谁能帮助她脱离困境?
“喂,你再这么哭下去,若是被别人瞧见了,会以为是爷欺负了你。”应治不是没见过处境凄惨的人,比她更倒霉的这世上也多的是,可他对于弱者还是有一点同情心的,尤其是这么无能的女人。
“呜——”她愈哭愈大声。
伤心成这样,绝对是丈夫移情别恋害的,刚好这事被他遇见了,他若冷眼旁观不帮她,岂不是显得他太冷酷无情了?
应治心弦一动“不然你说说想怎样,爷大发慈悲帮你一把,如何?”
这人怎么还不滚——董飞霞难以忍受他的骚扰,瞪了应治一眼,这是她所能做的最无礼的事了。
在应治看来,她这一记火辣辣的目光却是充满了渴求,是那么的热烈、富有朝气,犹如枯萎的花朵在刹那间恢复生机、重新绽放、光芒四溢种种表现都意味着对他个人能力的认可和期许。
这个女人需要他伸出援手来拯救──应治点点头,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满足感又开启了一道使命,使他踌躇满志。
于是应治拍拍董飞霞的肩膀,很有魄力道:“瞧你这么可怜,难得爷今天有空闲,就为你做主,摆平了这事。”
“什么?”董飞霞因他莫名其妙的态度感到惊诧不已,一时竟忘了哭泣。
应治转身看向一旁,不知看见了什么,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傲慢。
董飞霞回过神,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走廊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好几个下人,像是被她的哭声给引来的,正戒慎的打量着她与应治。
“少夫人”一个小丫鬟走向董飞霞,脸上惊疑不定,想靠近董飞霞,又不敢接近应治。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孤男寡女的躲在花丛边做什么呢?
董飞霞愣住了,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化解此刻诡异的气氛,眼看着服侍自己的小丫鬟脚跟一转,飞也似的跑开了,她仍是说不出一字半句。
这真是祸不单行!
丈夫移情别恋,她找个地方哭都不行,还遇上个落井下石的傲慢皇子,现在又被下人见到她与傲慢皇子站在一起
出嫁的妇人和未成亲的男子私下相处,哪怕只有一时半刻也会遭人非议,因为她与应治不是亲戚。
董飞霞开始觉得头痛比心痛更强烈了,看看下人们的脸色,她无法确定人家是不是误会了她与应治有什么瓜葛?
“你们看见了?”这时,一道傲慢的质问声从她的耳边掠过。
董飞霞傻傻的抬头,望着发问的应治。
他一动,高大的身影立即将她挡在后方,阻隔了众人刺探的目光。
下人们面对傲慢的三皇子,话都不敢回一句,纷纷摇头,逃难般的作鸟兽散。
董飞霞听着纷乱的脚步声,心思随之紊乱,晕头转向的不晓得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去面对婆家的人,当个贤慧体贴的好媳妇她不愿意;但若逃避,她又能逃到何处去?
应治回头打量她泪痕渐干的脸蛋,玩味道:“不哭了?”
他那种纨-子弟用来调戏良家妇女的口吻,让董飞霞忍不住皱起秀眉。“你”思索着她该说什么话来回应?
应治高傲的瞥她一眼,取出一把摺扇慢慢打开,在胸前潇洒的扇了两下,纠正道:“三爷。”
一股檀香之气扑鼻而来,董飞霞看着价值不菲的扇子,眼中一片茫然。
“叫三爷!”握着扇子的手动了一下,像是想敲她,最后又忍住了。
“三爷。”她知道应治在皇子中排行第三,她听说过他是无事生非、小事化大,兴风作浪的高手。
与这种危险人物待在一起不太安全,董飞霞正想找藉口离开,走廊另一头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她望了过去,惊见贴身小丫鬟居然急急忙忙的将公婆和丈夫都请来了。
董飞霞倾身,刚要走过去,却又见到丈夫身后亦步亦趋的女子——那个身分高贵的蒙古公主。
霎时,她不由自主的退缩,回到应治的身后。
她还是没办法面对那位高贵的公主──即使她也是明媒正娶的,即使对方比她晚进门,即使她和丈夫之间拥有青梅竹马最纯真的爱恋,可那个女人出现了,她所拥有美好的一切也如梦醒后随之破灭。
“三爷,您也来了。”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三爷怎么不到里面坐呢?”
应治冷漠的看着殷勤招呼他的人,手中的扇子指向董飞霞“爷来找她。”
什么?!董飞霞闻言震惊了,张大眼睛,四下梭巡,除了应治,每个人都呆住了。
她的丈夫刘顺尧首先清醒过来,客气的问应治“三爷和内人相识吗?”
“你不在家的时候。”应治故意说得模棱两可、暧昧不清。
董飞霞顾不得失礼,扯住应治的衣袖,希望他能闭嘴。
应治回头,不耐烦道:“别急,我在解决了,站一边看着,少插嘴。”
他的态度虽然不太好,但说话的语气却很随意——像是对待“自己人”那样的随意。
当下,刘家一家大小的面色全变了。
一道道猜疑的眼光打在董飞霞身上,看得她头皮发麻;瞧见丈夫身后的女子有点惊讶又幸灾乐祸的样子,她又感到麻木,像是万念俱灰似的,忽然就不在乎别人用什么眼光看她了。
反正她已失去双亲的支持、丈夫的爱、公婆的心她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今天,你们看见了也好,省得爷再找机会跟你们说明。”应治神色自然,牵起董飞霞的手,大方的告诉刘家众人“没错,就如你们亲眼所见,她和爷在一起,很久了。”
“什么?!”第一个喊出声的人反倒是蒙古公主,她吃惊的望着董飞霞,眼中闪闪发亮。
刘顺尧铁青着脸,看看新、旧两位妻子,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三爷您、您说的是什么话啊?”刘家两老简直是难以置信──董飞霞这些年都与他们在一起,哪会有空闲的时间去偷人?
若说今天刚好和上门作客的三皇子发生什么违背礼教的事,那有可能;但像三皇子所说的,暗中来往很久了,绝对不可能!
“人话,听不懂吗?”应治手一抬,揽住董飞霞的腰。
董飞霞如遭雷击,火力十足的有如五雷轰顶,轰得她嘴唇发颤,久久吐不出半个字。
她是有预料到扯上应治会没好事,却万万没料到,堂堂皇子会疯狂到将两人的名节一起败坏。
“三爷,别忘了您的身分,做出愧对皇族,有损帝王颜面之事!”刘顺尧总算是找回了声音。
“你不就是忘了为人夫婿的身分,在外面拈花惹草,儿子都带回来给正妻当礼物了,果然没有愧对家族,这方面爷真不如你,去打仗还能打出妻儿,若是每个士兵都像你这样,下回开战,全国男子肯定各个都争着上战场去为国争光。”应治损人不带脏字,还做出自叹不如的样子,一手依然在摇着扇子。
气氛忽然冷凝起来,刘家人尴尬得再次失声。
突然,噗哧一声,不知是谁没轻没重的居然笑了出来,众人循声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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