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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
齐朝予一手拿着他的外套,一手抓着安全帽,瞪着档车,总是沉着镇定的小脸皱成一团。
上去?该怎么做?
“怎么了?”
“我没有穿着裙子坐两轮车的经验。”她面有难色的说。
如果蓝孔翠的脚踏车不算的话,毕竟眼前这庞然大物如何跟蓝孔翠那辆温馨的脚踏车相比?她丝毫不认为自己能跨上去,如果像平常给蓝孔翠载那样侧坐,肯定会掉下来。
“大小姐总是坐四轮的,也该坐坐两轮的,增广见闻一番。”任晴修长的双腿岔开,双臂**在油箱上,退去冷漠的眸子闪烁着有趣的光芒,上下打量她。
听出他针对她用词的揶揄,齐朝予粉颊酡红,咬了咬唇,下颚微微上扬起掩饰困窘的骄傲弧度“校规有规定,学生不能骑机车。”
她只是不太确定应该要说机车还是摩托车?或者送瓦斯的车?她又不曾坐过,自然也没研究。
任晴弯起薄唇,纠正道:“档车。”
“不管是什么,你违反校规是事实。”镇定之余,她还隐隐流露出赢了的感觉。
不愧是人人口中的大小姐,即使陷入危机,都能导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
看起来有些孤僻,难以亲近的任晴微微扬起嘴角,漂亮的脸庞顿时变得柔和,比起不笑时更好看,且耐人寻味。
齐朝予怔怔的瞅着他,刹那间,莫名的感到如沐春风的舒服。
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只是笑,仿佛就有将雨天改变成晴天的能力,强烈的冲击震荡了她的心。
“大小姐喜欢黑色吗?”他没来由的抛出这么一个问题。
她眨眨眼,一时之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接着像是想起什么,视线骤然向下,瞪着自己被水浸湿,浮现出来的内在美。
“一整套都是黑色的,可见大小姐对黑**有独钟。”任晴悠闲的说,可没忘记刚才她向下跳时,裙底外泄的风光。
齐朝予两颊艳红,小手死命的握成拳头,生平第一次,手痒得想赏某人巴掌。
“喜欢黑色不行吗?”她用书包遮住胸前,态度依然骄傲。
任晴从容的上前,用干爽的外套包裹住她,眼底盈满促狭“怎么会不行?黑色很好,衬托那双白白嫩嫩的长腿,黑色再适合不过了,我喜欢。”
他怎么能如此轻浮?
“你这”她气得说不出话,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想也不想,手掌便挥向他。
“快把外套穿上,你不想被我以外的人知道自己对黑色的偏好吧!”任晴稍稍往后退,不慌不忙的抓住她的手,往袖子里塞,动作温柔。
“不准再说到黑色!”齐朝予更加火大,不停的跺脚,平常理智、疏离的样子完全消失无踪。
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听别人的话的任晴,丝毫没有理会,继续问道:“头发也是因为喜欢黑色才不染?”
虽然这里是乡下地方,但是二十一世纪的现在,谁不染头发?尤其在他来了以后,发禁解除的校园里更是出现一股染发的热潮,许多学生纷纷拜托在外地工作的亲戚买来染发剂,模仿他把头发染成奇怪的颜色,甚至五颜六色,要找到一头像她这样又长又直的黑发可真困难。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喜欢把自己变成一颗红毛丹。”齐朝予不悦的抓住他随意把玩自己湿润头发的手。
“不是吗?”任晴反问,并不急着抽回手。
从学校越来越多和他同样发色的人的情况看来,似乎不像她所说的。
她这下真的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了。
他的目光从她气得红通通的面颊,还淌着水的裙摆,到留下一个一个湿湿脚印的脚丫子,然后故意要激怒她似的开口“你的鞋呢?打算就这样回去?”
齐朝予发出可怕的磨牙声,发现自己在他的面前只能处于挨打的状态。
任晴露出欣赏好戏的神情,观赏她气到快要脑溢血的模样。
嗯怎么说呢?让一个仪态万千,戴着骄傲面具的大小姐变脸,滋味还挺不错的,可以培养成新的兴趣。
看她气得转身离去,他不疾不徐的嗓音追了上去“不需要我送你?”
她恼怒的回头,冲着他大吼:“用不着!”
“那么我先走了,你最好快点回去换下那身湿衣服,否则”他的视线刻意停留在她的胸前,最后在她的怒吼中大笑着离去。
齐朝予再次跺脚,绞尽脑汁后,却只能大骂“可恶的红毛丹!”
噗噗噗噗文件车好分辨的引擎声又折回来,紧急煞车后,就停在她的面前,她差点吓得往后大跳一步,只见任晴拿下安全帽,大手一探,从她的百褶裙口袋中摸出湿答答的香烟。
齐朝予双眼瞠大,小嘴微张,说不出话。
“说谎是不好的行为,大小姐。”眼眉带着促狭的笑意,他托住她的后脑勺,温热的唇舌冷不防的喂进檀口之中,在她震惊的眸色中,夺走了她的初吻。
发生了什么事?
齐朝予完全反应不过来,脸色从红润到苍白,颤抖的唇瓣可以想见会吐出多么精彩的咒骂,偏偏脑袋一片混乱,让她不知道应该先甩他巴掌,还是逃开他的箝制。
于是她除了呆愣,还是呆愣。
结束不长不短的吻,任晴的指头描绘着她的唇,那张只能用好看来形容的脸庞莞尔又强势,夹杂强烈热气的气息随着温醇的嗓音轻轻的喷吐——
“当作赔偿,以后每当我想抽烟时,你就得贡献你的吻。”
一年级一班,二年级两班,三年级一班,全校学生和老师人数加起来不满一百五十人,又几乎都是从小就生长在这个小村子里的村民,师生间的感情非常融洽,校风也十分自由开放。例如,上课的座位并不是固定的。
因为没有固定的座位,老师通常也不主动点名,即使如此,也不会有人逃课,毕竟在这小村子里,能让同年龄的孩子聚在一起,不用被大人骂没事不会去田里帮忙,且能放肆的大吵大闹的地方就是学校。
“小予,早。”蓝孔翠把运动背包放在椅子上,占据了齐朝予身旁的座位,精神奕奕的打招呼,一点也看不出昨天差点溺水的虚弱模样。
“早,没事了吗?”齐朝予放下预习中的课本,眼角微扬,不自觉的流露出高贵的气息。
“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比较有事,我还以为出了大事咧!都怪我大哥大惊小敝。”蓝孔翠坐下。
很快的,许多人围过来,询问昨天的情况。
地方小,一有什么事立刻会传开,再加上蓝孔翠人缘不错,自然会引来关心和慰问。
齐朝予没有加入谈话,而是继续预习课本。
习惯是要看到预估老师今天会教到的地方再往前一些,她才会放下课本,而且也几乎没和班上的其他同学有太热络的往来。
周围的同学渐渐增加,对话声也加大,她仍然不为所动的读着课本,更没有发现身后的小骚动。
一身和城市长大的孩子一样的前卫打扮,任晴在钟声响起前的五分钟懒洋洋的踏进教室,马上目标明确的往想坐的座位走去。
“能把这个座位让给我吗?”他把书包往桌上一搁,状似客气的询问坐在齐朝予身后、同样在读书的男同学。
虽然上课的座位可以自己挑,越早到挑到的位子越好,但是能够坐在大小姐的前后可是每个男同学每天拼命早起的原因之一。
齐朝予右边的座位是蓝孔翠的,这是不变的定律,所以她的前后左这三个位子总是战况激烈,尽管她本人并没有发现。
想当然耳,好不容易抢到的男同学自然是不愿意了。
“我啊,如果早上没睡饱的话,心情就会很差,所以这个位子能给我吗?”
一头红发,看起来跟西方文学中的恶魔一样散发出致命吸引力的任晴,要做出恶魔般的恶徒表情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即便他仍然笑着,眼底不可动摇的坚持和无声的威胁让男同学恶寒骤起,抖了两下,没敢再多说,摸摸鼻子,乖乖的移到剩下的座位,同时暗暗泣诉那么早起床的辛苦都白费了。
毫不在意众人注视的目光,当钟声响起时,任晴如愿的在号称坐了心情就会好的座位坐下,第一件事不是补眠,而是捞起正前方干净整齐、找不到一丝毛躁的长发,企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明明所有的人都看着他抢夺这个位子,怎么就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念音是同招呼的招,还是潮水的潮?”他无预警的问。
钟声一响,随即将课本收进抽屉,取出该堂课的课本,戴上浅度数眼镜的齐朝予,整个人已经进入上课的备战状态,却感觉后头有人在拉扯自己的头发,接着便听见不识相的声音。
怎么又是他?
上学以前她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刻意忘记昨天发生的事,即使有些慌张,表面上仍然不慌不忙的低语:“你今天真早到。”
随时随地地保持从容不迫是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是根深蒂固的习惯。
“什么?”他专注在她的头发上,根本没用心听。
“我说你很早到。”否则他怎么能坐在这个正中央的座位?
每天都是最早到学校,挑选最认真上课位子的齐朝予,并没有发现是自己周围的座位很抢手,而非大家都认真向学,才刻意早起,挑靠近中央的位子。
“我大概五分钟前才到的。”任晴只手撑着下颚,漫不经心的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是同招呼的招,还是潮水的潮?”
老师已经站上讲台,她大可以不理会他,中止对话,偏偏又觉得如果不回话的话,结果更糟,毕竟她极不想惹恼他,让昨天的事情曝光。
齐朝予忍耐他的强势,暗暗吸了口气“朝朝暮暮的朝。”
“朝予。”他同意的点了下头“我也觉得应该这么念。”
纤细的肩头一震,她不能克制的脸红。
在这小小的村子里,除了蓝孔翠之外,就连长者都会叫她一声大小姐,即使有名字,在外地工作的父母亲不在身边,也没人会喊她已经忘了有多久没听过自己的名字从别人的口中喊出来,也不知道原来听到别人喊自己的名字是这么开心的事。
“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毕竟朝予这两个字,无论是听还是看,都不像是女生的名字。”
不像女生那还真是抱歉了。
忽明忽暗的喜悦被这番无心的话语灭得一干二净,齐朝予打开课本,拿出笔,不理会他,注意力放在前方的老师身上。
她又不是疯了,干嘛跟他在上课的时候讨论自己的名字的意义?
还有,他能不能别再玩她的头发了?
“大小姐?”得不到响应,任晴调皮的扯了扯她的头发,前方看起来纤细却严肃的背影主人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啊?又不理他了?
他松开把玩的头发,她正要松口气时,就听到他用不大不小,刚好所有竖起耳朵的人都听得见的音量说话。
“大小姐,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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