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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晴双坐在办公桌前,双手快速在键盘上来回敲击,回复德国总公司的同事路克所询问的案子。
信件打完后,她立刻寄出。
在工作跟工作之间的空档,她拿起桌上的马克杯走进茶水间。
她的头快痛死了,全身也像刚摔车一样酸痛不已,不过,这些都还不算什么。
今天早上,当她睁开眼睛,教她惊恐不已的是,她居然浑身赤luo的跟身材好得差点让她喷鼻血的阎爵焰同床而眠!
这下子不用问,她也知道他们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酒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学时,杨恬霏就警告过她,喝酒会误事,尤其当她心情不好又碰了酒,绝对会演变成惊天动地、一发不可收拾的大灾难,因为,她当年就曾酒醉后在杨恬霏家的客厅大声唱歌唱了一夜,还唱得五音不全,有如魔音传脑!
现在,不听朋友好言相劝的报应真的来了,她居然跟那个把捧花扔到她身上的黑面煞星滚上床,最惨的是,她依稀记得好像还是她主动的?
昨天一下子发生太多事情,搞得她情绪恶劣,才会神智不清地铸下大错。
醒来后,当她意识到昨晚在那张床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恨不得有件隐形衣可以让她罩上,马上消失在他面前。
不过,她后来轻手轻脚的溜下床,没有把他吵醒,顺利回家整装上班,应该也跟披着一件隐形衣的效果差不了多少。
吞下一颗止痛药后,花晴双双手捧着一杯黑咖啡,努力撑开仍想紧紧吻上彼此的上下眼皮。
才刚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就看见路克已经回复信件,表示他将打越洋电话给她,用电话讲比较快。
花晴双觉得跟路克互动很轻松,他是中德混血,长相俊美,跟她一样,都公开表明不婚的立场,每次聚会,两人交谈时都毫无压力。
他们没有来电的感觉,始终停留在交情不错的寻常友谊上,不像那个黑面煞星,只要他一出现在她附近,就算没见到他,她也可以马上察觉空气中滋滋作响的电流声
说曹操,曹操就到。
才想着路克,手机便马上响起,花晴双正不解,他怎么不打公司的电话,已经拿起手机接听。
“路克,你动作真快,我以为你会等我回复mail跟你确定时间后再打来。”花晴双靠向椅背,流畅地说着英文,另一手拿起黑咖啡轻啜。
寂静,不安地在两人之间跳动着。
几秒钟后,手机那头仍毫无动静,她困惑地皱眉,还想着是不是因为越洋电话,所以传话速度较慢时,电话那头终于传来说话声。
“路克是谁?”一道男性的低沉嗓音带着不悦。
妈呀,居然是她的魔鬼煞星!
“噗——”惊愕之下,嘴里的黑咖啡就这样直接喷出来,花晴双马上低头看向shit!她手忙脚乱地抓起卫生纸胡乱擦拭着衬衫,心里狂骂脏话,直到她开口说话前都没有断过。
“喔,你似乎正在喝东西,听起来不太妙。”
听着手机那头传来阎爵焰带着幸灾乐祸的语调,花晴双拼命喝令自己勤做深呼吸,就算额头青筋爆起,也不可以在办公室里失态的大叫。
“我正在喝咖啡。”她说得咬牙切齿。
“昨晚一夜没睡,你的确需要来上一杯。”他调侃的温润嗓音传进她耳中,语调里藏不住的好心情显得格外刺耳。
“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花晴双徒劳地瞪着胸前无法挽救的污渍,沮丧地将卫生纸丢在桌上。
就说了,这家伙是她的黑面煞星!
“问新郎。”
“你用什么理由要到电话?”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问题。
“照实说啰,例如我们昨晚睡在一起,我有件事一定要尽快亲自向你说明。”阎爵焰慢条斯理的嗓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捉弄。
他说得轻松,她却听得差点脑中风。
他手脚会不会太快了点?!在他们分开不到十二小时之后,他就已经把他们曾经滚上的事情宣扬出去?
“所以他们我是说新郎跟新娘我的好友恬霏”花晴双用力咽了一下唾沬,感觉一阵热气直冲上脸颊,尴尬又别扭地尝试把话说清楚“已经知道我跟你跟你”“已经顺利发生关系。”阎爵焰乾脆直接替她把话说完。
如果她没有溜得这么快,他也不必致电好友,一大清早就把溥靳龙从新房的床上挖起来,只为了一组电话号码。
闻言,花晴双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气,才有办法继续说下去“阎先生,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很确定我没有。”他收起嗓音里的轻松,声调一下子变得紧绷,充满危险。
“不,相信我,你真的有。”
“喔?”阎爵焰说话声音很低,却十足表现出令人发颤的怒气与不满。
“是我误会了我们昨天发生亲密关系,而且不止一次,还是你跟我说了很多事,包括那个外遇被老婆逮着的前、前男友,或者是你有多想把我扑倒——”
听着他凉凉的讽刺语调,每一句都重重压上她心头,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了,气愤地咬牙低吼“我没有!”
阎爵焰不理会她的话,继续说下去。
“显然有人忘记自己昨晚主动在我面前宽衣解带”
挑战像她这样难搞的女人,就必须软硬兼施。
态度太软,她会狠狠把男人踩在脚底下;态度太硬,她又会拔腿溜掉,或乾脆装聋作哑,把自己的心关起来。
偏偏这两种情况都不是他乐意见到的,想要真正得到她,他恐怕还得花更多时间跟精神。
但她绝对值得他等待!
“停——我不想听这些,我已经充分了解我们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花晴双紧急喊停,如果听完他描述关于昨晚的细节,她恐怕会羞得抬不起头来。
“你的坦白让我省了不少事。”阎爵焰懒洋洋地冷笑了一声。
花晴双的头痛归痛,但已经比昨晚好上太多,至少它已经恢复正常运作,有足够的脑力可以反击。
她脑筋一转,突然想到一个好说法。
“就算我们上了床,那又怎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他一定会因为这句话火冒三丈。
“你说什么?”阎爵焰闷着嗓,诧异地怒问。
“我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昨晚不过是一场意外,就像大家早习以为常的一夜情,我们可不可以就让事情这样过去?”她尽量用“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无所谓语气道。
“这就是你对我们之间的看法?”阎爵焰极力压制着声音里的愤怒,但仍十分骇人。“一夜情?”
“这不是我个人的看法,而是事实陈述。如果我没记错,昨晚我好像听到你说你是一定要结婚的男人。”她强自压下心慌,提着胆子说。
“所以?”他冷着嗓子问。
“我真的很抱歉,我不婚的主张很坚定,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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