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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与赫梯关于叙利亚的争端,在过去的一百年从未停止。连年战火,使得富裕的埃及元气大伤,赫梯依靠铁带来的强大军事力量,逐渐在叙利亚的争夺中取得了优势。自从两个国家各自上任了一名年轻的统治者,双方不约而同地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展开一场决定性的对决,确立己方的霸权。
拉美西斯二世即位后的第四年,埃及首先出兵占领了南叙利亚的别里特(今贝鲁特)和比布鲁斯。次年年初,赫梯出兵,铁蹄踏过了叙利亚的首都大马士革,重新获得对叙利亚的绝对控制权,趁埃及法老的大婚仪式,军队向埃及边境挺进。
四月末,拉美西斯二世御驾亲征,率三大军团从下埃及三角洲东部的嘉鲁要塞出发,沿里达尼河谷和奥伦特河谷挥师北上,路上间或遇到些微赫梯的抵抗,均被强大的阿蒙、塞特以及拉军团的军事力量踩碎。
埃及乘胜追进,经过近一个月的行军,进至卡迭石地区,于卡迭石以南约15英里处的高地宿营,位于奥伦特河上游西岸的卡迭石,河水湍急,峭壁耸立,地势险要,是联结南北叙利亚的咽喉要道,也是赫梯军队的军事重镇和战略要地。埃及军队的战略是试图首先攻克卡迭石,控制北进的咽喉,之后再向北推进,恢复对整个叙利亚的统治。
——
红发的青年晃了晃头,把晶莹的水珠从头发上甩落。清晨的阳光照射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增添了习武之人独有的力量之感。
他高高地伸出左手,对着天空吹起一声嘹亮的口哨,不远处一只鹰慢慢地飞了过来,在他头顶盘旋了几圈,最后落在他结实的左臂上。
那只鹰眼神锐利,毛色亮丽。青年从身旁的牛皮袋里面拿出一块肉,扔向半空,它便立刻飞身过去,叼住那块尚带有鲜血的肉,骄傲地在空中盘旋。
“好样的,路!”青年赞许地笑着,翠绿的眸子如同宝石一般,迎着初升的太阳,闪耀着活力的光芒。
“布卡大人。”士兵恭敬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青年收起了微笑的表情,转身看向身后的士兵,他们手里押解着两个穿着赫梯军服的人。“在阵营不远俘虏了两名赫梯降兵。”
布卡看向两名狼狈的逃亡者,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们不像是赫梯人。”
两个人忙不迭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说“大人英明啊,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贝都因游牧人,我们是被赫梯抓过来充当士兵的啊!”“大人,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我家里还有老婆和孩子啊!大人,我们愿意告诉您赫梯军队的情报,求求您放我们回家吧!”
布卡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一挥手,示意带他们入帐。
埃及军士将两名赫梯战俘推进帐子便恭敬地退了下去。两个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嘴里不住地求饶着。
布卡在帐中宽大的椅子上坐定,双手交叉“说吧,什么情报。”
两名俘虏争先恐后地说了起来“大人,其实赫梯在卡迭石军力不强,大可以放心进攻。”
“是的大人,赫梯主力尚远在卡迭石以北百里之外的哈尔帕,卡迭石为数不多的守军士气低落,力量薄弱,畏惧埃军,特别是叙利亚王侯久有归顺埃及之意”
布卡一拍桌子,浓重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跟随哥哥孟图斯在军中辗转随行五年,他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年少轻狂容易中计的毛躁小子。翠绿的双眼咄咄逼人地看向眼前的降兵,让那两个跪在地上的人心中暗暗起了寒意。
压抑的气氛持续了许久,布卡终于缓缓地开口“你们并不是赫梯人,何苦为他们说谎。倘若你们现在不说实话,我恐怕你们再也不能回到你们的家人身旁。”
两个战俘轻轻一抖,犹豫地对视了一下。
布卡当下作势要叫军士进来。两个战俘连忙叫住了他,当下几乎带着哭腔地说“大人、大人!求求您,我们真的是普通的贝都因游牧人,我们的家人都在赫梯人的手里,我们也是不得已啊!”布卡挑起眉毛“那么快说吧,赫梯的真实实力。”
两个人依旧踌躇。布卡终于失去了耐心“不说你们就死在这里吧。老婆还会再有,孩子还可以再生,如果人死了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其中一个终于结结巴巴地开口了“大、大人其实,赫梯的主力军队就埋伏在卡迭石附近的奥伦特河东岸。”另一个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他却依旧断断续续地说“就等埃及军队过河的时候,给予沉重的打击。”
布卡沉吟了一下,年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大人,这是真的!请您放我走,求求您!”
布卡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忽然浮现了暴戾的笑容。“那么谢谢。”
电光石火之间,他抽出宽大的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刺入了眼前可怜的贝都因游牧人的身体。鲜血倏地喷涌了出来,溅到了青年英俊的脸上,在另一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又手起刀落,让他一并去地狱报道。
他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们,翠绿的眸子隐隐地闪过一丝幽暗的神色。
甩去剑身上的血污,他开口叫道“来人,我有要事要禀报陛下。”
拉美西斯坐在军中大帐的中央,手里拿着写有战报的纸莎草书,深棕色的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琥珀色的眸子淡淡地看着眼前恭敬跪着的年青将领。
“你说有要事禀报。”
红发的青年垂首不语。片刻,他抬起头来,面容平静地宛若暴风雨前的海面。他缓缓地开口“陛下,我刚才抓获了两名赫梯的逃兵,得到了重要的赫梯军情。”
“说吧。”
布卡停顿了一下,然后便清晰地说了下去“两名俘虏谎报赫梯在卡迭石埋伏重兵,让我们绕行北上,在属下的拷问之下,得知其实,赫梯主力尚远在卡迭石以北百里之外的哈尔帕,卡迭石为数不多的守军士气低落,力量薄弱属下认为现在是攻打卡迭石的最好时机。”
拉美西斯的眼睛微微闪动了一下,他看着眼前恭敬单膝下跪的布卡,思忖了片刻。
“你有多少把握?”
“属下愿以性命加以担保。”回答不假思索,语气斩钉截铁。
接近金色的琥珀色双眸看着布卡,空气宛若凝固一般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的统治者最后终于开口“好,明日清晨,全军出发,经由萨布吐纳渡口跨过奥伦特河,攻入卡迭石。”
“是!”布卡低下头,翠绿的眸子里倏地染上了几分阴暗暴戾的神色。
对不起,兄长,对不起,西塔特。
布卡一辈子效忠的人,只有一个。
——奈菲尔塔利。
他亲眼看到了,在孟斐斯的宫殿,拉美西斯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带入寝宫。
他亲眼看到了,哥哥将她带离皇宫的时候她满是泪痕的面容与凌乱的衣衫。
奈菲尔塔利是他的梦想,她犹如阳光一般淡金色的头发,天空般透彻的水蓝双眼,透明般美丽的白皙肌肤,留在他心底深处,犹如最神圣珍贵的圣地,他小心保护着。他不敢碰她,甚至在脑海中妄想能够拥有她——即使一瞬——都是那样奢侈。他铭记五年前的誓言,他发誓效忠这犹如神赐的少女,一生一世。
伤害她的人,全部应该死去。
他要保护她,不遗余力。即使要他陪葬,他也毫不犹豫——
*
清晨,第一缕阳光唤醒了大地的呼吸。
奥伦特河上游的水流湍急的流动着,打过岸边的岩石,在清晨的光照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
埃及的三大军团,阿蒙、拉与塞特整齐列队,金色、橙色和血红的旗帜遥相呼应,太阳从军队身后缓缓地升起,映得身穿铠甲的军士如沐神光。
年轻的法老身着金色的战衣,鲜红的斗篷随着微风轻轻飘扬,深棕色的头发束在脑后,微微垂下的发丝抚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透明的琥珀双眸微微眯起,看着太阳的方位。
诺大的空地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甚至连威风凛凛的战马,都一动不动,放轻了呼吸了力度。只能听到奥伦特河飞速地流动,发出阵阵激荡的声音。
过了片刻,拉美西斯突然从身边抽出王室华丽的宝剑,唰地发出凛冽的声音。瞬间所有的军士都转头看向英俊的法老,他右手持剑,高高地伸向蔚蓝的晴空。
被精细打磨过的剑身,在太阳照耀下,发出如同星辰般遥不可及的华丽光辉。
他轻轻开口“开始渡河——”
三大军团立刻变幻队形,金色的阿蒙军团在最前,橙红色的拉军团紧随其后,二军团队伍调整至宽平形状,以求在同一时间尽快过河。
赤红的塞特军团由布卡带领,呈一个半弧阵型,向河岸反方向退去。目的是保证在敌人来袭之时可以保护正在渡河的军队,争取时间让他们重新调整队型,全力歼敌。
拉美西斯的宝剑指向奥伦特河的西岸,阿蒙军团开始踏入河水。虽是四月,清晨的奥伦特河却仍是有些寒意,军士们却毫不犹豫,一往直前,步履整齐。金色的旗帜仿佛炽热的光芒,要将这清冷的河水燃烧煮沸。他们选择于浅滩徒步渡河,水花飞溅,发出金属般的闪光。
一个小时不到,阿蒙军团五千人,顺利渡过了奥伦特河,在西岸重新整理队伍,继续向东北方向前进,预计中午时分将在卡迭石西南侧落下营寨。
拉美西斯嘴角微微扬起,随即起手指向拉军团。
拉军团的将士高举着橙红色的旗帜,开始踏入水中,军队在水中有条不紊地前进。拉美西斯轻扯缰绳,毛色亮丽的棕色骏马飞速地踏着河过去,追着阿蒙军团的方向先行前进。
阿蒙军团在拉美西斯的带领下,整齐快速地前进着,行进了不久,远处突然隐约传来了凌乱纷杂的兵戈之声,这使得已经离开奥伦特河数里的拉美西斯与阿蒙军团不由停下了脚步。正在犹豫间,突然一骑满身血污的将士,从远处匆匆赶来,他手里紧紧地握着有些破损的拉军团军旗,脸上遮掩不住地焦急与恐惧。
到达了拉美西斯眼前,他气喘吁吁地翻下马来,摔跪在地上,颤抖地说着,
“陛、陛下,赫梯赫梯军队的埋伏!”
公元前1275年春,埃及决定北上,夺回赫梯对叙利亚的控制权。拉美西斯二世还未启程,赫梯即从派往埃及的间谍那里获悉了埃及即将出兵远征的秘密情报。赫梯统治者召开王室会议,制定了以卡迭石为中心,扼守要点,以逸待劳,诱敌深入,粉碎埃军北进企图的作战计划。为此,赫梯集结了包括三千辆双马战车在内的2万余人的兵力,隐蔽配置于卡迭石城堡内外,拟诱敌进入伏击圈后,将其一举歼灭。
赫梯派出间谍假扮为贝都因游牧人,蒙骗埃及卡迭石并无兵把守,诱使拉美西斯率军过河,意欲在其军力分散之时给出沉重打击。
拉美西斯二世率军在卡迭石附近高地驻宿一夜后,于次日清晨指挥主力部队向卡迭石进击,在黄昏之前攻下该堡。拉美西斯二世率阿蒙军团冲锋在前,拉军团居后跟进,塞特军团滞留在后方地区,一时不能达到战场。
赫梯得知埃及中计,随即将赫梯主力秘密转移至奥伦特河东岸,构成包围圈,在拉军团渡河之时将其包围,孤立为两部分,分别剿灭。
“陛下!赫梯军队将尚在渡河的拉军团从中截为两部分,敌方军力远强于我方,拉军团拉军团!”受伤的军士几乎泣不成声。
拉美西斯怒从中来,却依然紧绷着脸,冷静地问“塞特军团在哪里?”
“陛下,塞特军团仍然守在后方,不知何故,不能及时赶到。”
拉美西斯闻言,手下不得狠狠扯了一下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棕色的坐骑随即调转方向。阿蒙军团在最短时间调整队型,全体士兵开始跑步,跟随拉美西斯向奥伦特河前进。
拉军团在此战中损失惨重。拉美西斯得知消息,遂率阿蒙军团将士折返,想要挽救拉军团失利的局面,在回程途中,赫梯军队以二千五百辆战车从侧翼向埃及军阿蒙军团发起猛烈攻击。拉美西斯二世瞬时陷入重围之中。
拉军团陷入包围尚不久,现在折返,与其剩部在一起,还可以抵抗赫梯军队,坚持到塞特军团的到来。
拉美西斯策马扬鞭,骏马飞速向奥伦特河前进,身后扬起阵阵沙尘。透明的琥珀色眸子倏地染上了深沉的阴暗,
那个布卡
阿蒙军团快速地推进着,队伍不由得变为颀长的形状。
眼看即将到达渡河点,侧翼突然传来宛若雷鸣般的隆隆马蹄声,阿蒙军团将士尚未回神过来,队伍西侧已经横冲出黑压压一片挥舞着赫梯旗帜的战车队。
定睛一看,那奢华神秘的色彩,不正是“绛紫深黑旗”!
转瞬间,飞速行进的金色军队被冲出的战车队截为两半,严格整齐的阿蒙军队在这一刻竟然丧失了原有的秩序,被如同移动的铁壁一般的赫梯战车队拆散、碾碎。
在受到攻击的时候,拉美西斯冷静地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收缩队形,让队伍集中,以便增加抗击打能力,并且为很快可能形成的包围圈做好冲破的准备。
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金色的阿蒙军团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士兵们开始动摇。
赫梯的战车采用铁质的车轴,上面可以乘坐三个人,一人专职驾车,另两人可以专心负责攻击与防守,从而使战斗力大大增加。令人心慌的不止这点,强大战车队背后那激烈昂扬的绛紫深黑旗就好像死亡的宣告,每一次飘扬,都意味着冷血恐怖的赫梯的背后君主已经来到战场,他势必让鲜血染满目所能及的旷野。
拉军团已被击溃,明明离开拉军团很近的塞特军团却始终没有出现,如今造成的局面是阿蒙军团孤军奋战。
几支分队开始不听指挥,擅自脱离军团主体,想要趁赫梯不备逃离战场。然而这种行为转瞬就被赫梯的战车踏为尘灰。
阿蒙军团使用紧凑阵型,围绕在法老的周围,但是战意却渐渐被赫梯高昂的气势吞噬。
赫梯的战车越战越勇,瞬间阿蒙军团一半兵力已经被歼灭。拉美西斯奋力抵抗,他与身边的勇士挥舞刀剑,竟使得赫梯始终无法将他拿下。
阿蒙军团的士兵逐渐变少,赫梯的军士却仿佛潮水一般继续涌上来。拉美西斯左手持盾,右手舞剑,砍杀赫梯士兵。大量鲜血喷涌出来,溅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竟增添了几分暴虐妖美的气质。
他琥珀色的眸子染着几分嗜血的凶残,高大的身躯宛若不可接近的战神,赫梯士兵无法靠近他,倒下的尸体在他身边堆成了一个小圈。
但是,
他身边的勇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
周围的厮杀声,逐渐逐渐地变少了。
依旧见不到塞特军团的影子。
血污几乎要遮挡他的眼睛,挥舞宽剑的速度慢了下来。赫梯的军士虽然怕他,却仍然如同海水一般,取之不竭地持续涌上来。
远处的高地,出现了一簇黑色的影子。刺眼的绛紫深黑棋招摇地飘着。
即使不看也知道,雅里;阿各诺尔已经来到了这个战场。
转瞬,拉美西斯周围的赫梯士兵更加拼命地向他还有少量的残余剩部冲来,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地挥舞着手里的兵器。
“埃及的君主拉美西斯,为什么不放下兵器,何苦垂死挣扎呢?”
冷清的声音略带调侃,从高地上飘来。
拉美西斯置若罔闻,奋力杀敌。
意识已经开始游离,他所有的一切动作全部出自一个坚强的信念。
活下去,他要活下去。
他要回去,回到她的身边。
“大人,是否要活捉呢。”气质斯文的青年晚一步从后面赶来,恭敬却又慢吞吞地问向年轻的统治者,浅棕色的眸子没有情感地看着下面的战场。“奥伦特河东边还有八千将士,属下已经将他们安置好,不知应当如何命令?”
雅里看着包围圈中心奋力抵抗的拉美西斯,他浑身浴血,在太阳的照射下宛若恢弘的战神。此时,雅里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敬意。
拉美西斯本不至于陷入此种尴尬境地。
只是赫梯此次出兵,亦有完全把握。
其一,早在数年前,埃及的重臣西曼妄想使自己女儿的夫婿——拉美西斯的王弟,塞提一世的第十个儿子——篡夺帝位,竟然开始出卖情报于赫梯!
由于拉美西斯始终无后,若他将死,王位必然会传于王弟。
若他死于与赫梯之战,西曼绝对有把握以下制上,让自己的女婿在兄弟之争中,夺位称王。
赫梯与西曼暗通情报,已有五年之余。
西曼,是赫梯埋伏于埃及的一张王牌。所以,即使牺牲亚曼拉,也要保住西曼的存在。
因此,拉美西斯在国内编制军队、多加训练一事,雅里虽远在千里之外,依然全部知晓。
其二,拉美西斯迎娶祭司奈菲尔塔利为王后一事,雅里认定是为了惑敌深入的计谋。他深知拉美西斯对金发少女的爱恋之心,他不相信他可以轻易忘怀。因此他将计就计,开始举兵骚扰边境。
最后,也是最为诡异的事情,雅里早已注意到奥伦特河对岸的塞特军团,因为对其部署与惊人的战斗力有所顾忌,他放置了八千将士埋伏。但是塞特军团竟一味退后,完全不来前线支持被攻击的另外两个军团。
他没有料到,所以拉美西斯也必然是没有料到吧。
否则,战局或许不会如此惨烈。
雅里微微眯起眼“那八千军士留在河东吧。我要公平地让拉美西斯败于我的麾下。将其活捉。”
图特躬身一拜,匆匆转身,向传令兵下命。
只是“活捉”两字尚未出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了震天呐喊。
雅里转身望去,只见一片如同海洋一般美丽的水蓝之色,铺天盖地地潮涌过来。
为首的少女骑着马,右手高举一面水蓝的旗帜,普塔赫神的形象赫然其上。她背脊挺直,双眸坚定,金色的头发恍若阳光一般飘扬水蓝的队伍之前,白腻的肌肤在夕阳的映衬下竟显现几分如同晚霞般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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