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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是梦梦里的他说他没有不喜欢她。
“你是梦。”既是梦,她不想管了,扑上去,她紧紧抱住他,将脸深深地埋进他宽大温暖的胸怀里。
好大好温暖她昏沉沉的又想睡了
然后,她真的在他怀里睡去,双手紧紧缠在他的腰际。
柳宁夏低眸望着怀里的女人,没再推开她,也没抱住她,只是任她抱着,等她睡沉了些,他才重新将她轻轻放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他回到自己房间,一夜难眠。
头疼得快爆掉。
绿萝醒过来又倒回床铺上,在内心哀号一百递,真想赖着不起床。
都怪自己昨天晚上喝太多,因为连才刚认识没几天的郝约翰都说她爱不起柳宁夏这男人,她实在太伤心了,真心想大醉一场,真的想大醉一场,所以喝了好多好多的酒,越喝越想喝,喝得她一直笑又一直哭
然后郝约翰吻了她
绿萝陡地用手捣住嘴,从床上弹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拚命的晃着脑袋,这样还不行,干脆伸手去用力拍啊拍——
天啊她昨天被郝约翰给吻了?然后咧?她好像有打人家一巴掌,有吗?再然后咧?她为什么没印象了?只知道自己在昏昏沉沉中作了一个好梦,梦里,她吻了柳宁夏,抱着柳宁夏,久久没放开
那真的是梦吧?
还是那根本不是梦?
房外突响起两声敲门声,绿萝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柳宁夏,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杯子,看见她便把杯子递给她——
“先把这个喝下去,头就比较不疼了,这是日本人特有的秘方茶,可以醒酒、减轻宿醉的不舒服。”
她乖乖端着杯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个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柳宁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分了?你来日本不是为了喝酒玩乐交男朋友,而是为了工作,这些你都忘了?”
他难得严肃的神情让绿萝有点吓到,头低了下去,接下来想问的话全都给它吞进肚子里。
昨天铁定是梦!她是疯了才以为可能不是
柳宁夏看着眼前女人一副自知犯大错似的模样,好一会儿,才淡淡的扯唇道:
“喝完把自己整理一下再出来吃早餐吧,别误了行程,知道吗?”
听到他的话,她不禁低头看一下衣裳乱七八糟的自己,她的头埋得更低了。
“是”啊,快丢脸死了啦。
见她的头越垂越低,柳宁夏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
必于昨晚她只身跟郝约翰喝得烂醉如泥还被抱回来一事,他的心里终归是不舒坦,不钉钉她,让她紧张让她着急让她慌让她乱让她烦,她又怎会记取教训,下次变得乖一些、谨慎一些?
想到这事,他的俊颜再次沉下,没再多说什么就转身走开。
必上门,绿萝捧着那杯解酒茶回到房间,看那茶还冒着热呼呼的白烟,小小口的开始趁热喝,温温热热又香香,不一会儿便全被她喝进肚里,因为她着实也渴了,解酒茶解不解得了她的酒是不知,但铁定可以解她的渴。
是说,柳宁夏是在生气吗?
天啊,她都忘了自己昨天因为不知在生谁的闷气,所以故意不跟他说就出门去了,还关了手机
想来,他的脾气算很好了,修养更是无人能及,在她未告知就消失一晚之后,隔天早上还亲自送来醒酒茶
他对她,好像太好了。
所以,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他喜欢她吗?
这个问题,在绿萝的脑袋瓜里盘成一个网,越想越纠结,一整个白天她都心不在焉,到了每天晚上的讨论时间,她还是心不在焉。
柳宁夏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突然把她拉进怀里,她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在想什么?”他低眸,深黑的眼像是要望进她骨子里。
“没”她觉得自己仿佛快被那双黑眸给吸进去。该死的,他怎么可以这样看着她?会让她胡思乱想的她已经够烦了,他为什么还来扰乱她?
“你没有,我可有。你昨晚说非我不嫁,还记得吗?”
“咦?”有吗?她凝着眉细想,眉头都快打结了。
他微笑地看着她,眸色更沉,陡地靠近她的额头,低语:“既然都想要嫁了,那我们先行夫妻之实也无妨吧?”
啥?他究竟在说啥?绿萝大惊失色,下意识就要把人给推开——
他却顺势把她压在榻榻米上,倾身要吻她,她吓得双手紧紧抵住他的胸膛——
“我没说过这样的话!”就算是梦,梦里也没这句啊。
“你明明说了。”
“我没有!”
“有,是你醉糊涂了,所以忘了吧!”他扯扯唇,蓦地靠近她的唇。“说话要算话,就算你是女流之辈,就算你喝醉了,话还是得说到做到,你想赖皮?”
这男人,明明是在逼问她,明明现在的举动很不君子,甚至是有点可恶的,可为何,他的模样看起来还是如此优雅又迷人?
绿萝幽幽地看进他眼底,那么温柔,那么澄澈,那么迷人,如果她真的说了那句话,如果他真的因为那句话而要娶她,她想自己应该舍不得赖皮的,她应该会跳起来转圈圈,抱住他开心的大叫大跳。
可惜,她不可能说这种话,连梦话也不可能,因为她知道,她一点妄想嫁给他的心都不敢有,又怎么可能说出口呢?
如果她根本没说过这种话,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在要着她玩为何呢?故意要她担惊受怕吗?
想着,她在此刻看清了他眼底的一丝戏谵。
“我若真不想赖皮,你当真要娶我?”她瞅着他,埋在骨子里最后的那股硬脾气似乎也被挑起了。
她绿萝并非真的是软柿子,她只是不喜与人争,不爱出风头,不喜欢做超出自己掌握的事,然后让自己过得不舒服罢了。
就算她真的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她也不甘被他耍着玩呵。
柳宁夏闻言,压着她的身子缓缓退开,眉眼微敛,瞬也不瞬的睨着她,道:“终身大事可以像你这样随便的吗?喝醉酒后随口乱说便罢,清醒时还这样满嘴胡言,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嫁出去?我记得,你才二十五岁。”
现在来怪她随便了?那刚刚他那样唬瞬她就不随便吗?
绿萝起身,一句话也不说便转身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