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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的蛋糕,还吃过克蓝师傅做的蛋糕,但是都比不上梁家喜事的蛋糕好吃。”
梁喜呆住。他说克蓝?那不是从法式蓝带厨艺学院毕业,在业界十分出名的大师级人物吗?
这男人是说她的蛋糕比克蓝做的好吃?
“怎么怎么可能?为什么?”她忍不住发出疑问。
“克蓝的蛋糕用料昂贵顶级,而且制作的方式有创意,确实好吃,不过也许是太过华丽,反而嚐不出原料的好。而梁家喜事的蛋糕你看看这块草莓蛋糕,外表看起来简单,吃起来味道单纯,却充分展现食材的原味,作工不复杂,但吃得出师傅的用心。”
梁喜凝视他认真的神情,一颗心顿时悸动。
她继承母亲的好味觉,对于食材方面特别灵敏,从小就喜欢做甜点,在老爸刻意的培养下,她确实拥有过人的厨艺。
以前她想过要开一间蛋糕店,偏偏老爸只要她进公司任职,原以为这梦想没办法实现,如今因为离家独立而实现梦想。
开了梁家喜事,凭着她的好厨艺吸引顾客上门,可是有时候她会想,来这里吃蛋糕的人们是真心喜欢她做的蛋糕,还是纯粹在小镇上从没有开过类似的蛋糕店,为了嚐鲜才过来?
而今她的疑虑全在他真挚的眼神下消失了。嗯刚才的扣分不算,他加分哇咧,加分到爆掉了。
瞧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流露出狐疑的眼神。这小妞是受到什么刺激?
“你是谁?这个盒子是什么?你还没回答我。”
“咳,我就是梁家喜事的老板兼糕点师傅,你方才的赞美,我就收下了。”梁喜勾起嘴角,难掩喜悦。“至于这个盒子为了感谢你这么喜欢我的厨艺,特地把我做给自己吃的蛋糕让出来。”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崔以平眨眨眼,盯着她漂亮的笑颜,胸口一紧。哎哟!这小妞真是漂啊?梁家喜事的糕点师傅?
他赶紧打开盒盖,看到三块巧克力慕斯,眼睛瞬间一亮,露出欣喜的神情。看起来真美味!
“不要太感动,慢慢吃。”她因为他的赞美,眉开眼笑,心情愉悦的转身离开。
“呃,等等你叫什么名字?”他望着她的背影。
她转头“梁喜,以后请多指教。”率性丢下这句话,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哼着歌走回店里。
请多指教?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当然要好好的指教一番。
自从得知梁家喜事的糕点师傅是年轻又漂亮的梁喜,崔以平更是一天到晚来报到。
不过梁喜十分忙碌,只有在蛋糕店打烊后才有办法见到她。
这时,他会一脸垂涎,用迷死人的笑眼看着她特地留给她自己的蛋糕,厚着脸皮和她共进消夜。
他也不想这么丢脸,但是她做的蛋糕太好吃,百吃不腻,怎么办?当然直接拿张椅子坐在她的面前罗!
“言妍怎么一下班就匆忙离开,不留下来一起吃?”他好奇的问。
“她有门禁,必须在十一点回家,一打烊就得走了。”梁喜瞪着他自然的拿起戚风蛋糕,大口吃下,一脸哀怨。
现在是怎样?那是她的点心耶!为什么这男人可以无视她的白眼,大大方方的当自己是主人就嗑起来?
她后悔一个礼拜前将自己的消夜让给他的举动啦!
可恶!都怪那夜他的眼神太哀伤,而且称赞她厨艺的模样该死的有魅力,她才会认为他是不错的家伙。
结果咧?根本是鬼遮眼!
除了会露出幸福的表情吃她做的甜点以外,这男人的行事作风都是她讨厌的类型。
她出生在奇怪的家庭,老爸每次出门都得讲究排场,加上花衬衫、宽长裤的穿着,走到哪里就会招摇到哪里,而且他的个性又海派,动不动便搬出江湖黑道那一套,往往都会招来路人的侧目。
在这种环境中生长,梁喜十分讨厌受人注视,愿望是平平凡凡的过一生,最好当个没人会注意到的人物。
偏偏她的长相特别吸引众人的目光,反正脸长这样,她也认了,只要行事低调就好。
原以为离开家,没有招摇的老爸,她可以当个平凡人,没想到会出现崔以平。
他跟老爸的长相完全不同,老爸的外貌粗犷,板起脸会吓哭小孩,而他长相俊俏,即使面无表情,仍帅得没天理。
这两人唯一的共同处,是都很会招人注意。
他长得帅,笑容太过耀眼,所到之处都挤满女人,害得梁家喜事宛如签名会现场,充斥惊声尖叫,偏偏他毫不知觉不对,是习惯或者享受,成天笑容满面外加抛着大大媚眼,完全不知道收敛。
虽然他的到来吸引更多人潮,可是身为老板兼糕点师傅,她希望客人都是冲着她的厨艺而来,而不是他那帅到人神共愤的皮相。
况且,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成天像无业游民一般出现在这里,招蜂引蝶,让她不想在意都难。
思及此,她怒气升腾,不悦的出声“喂,你不是吃很多蛋糕了?还吃不腻?”
好啦!她是小人,只会把怒气发泄在他的身上,不过罪魁祸首就是他,要她怎么办?
只能尽情的朝他生气罗!
“吃不腻应该说是一种症状。”
“什么症状?”她挑起眉头,被他的这句话引起注意。
崔以平勾起嘴角,轻舔手指上的奶油。
在一旁看着,梁喜不禁吞了吞口水,心跳莫名的快了一拍。
呃,她是被他气到心悸?为什么心跳会加速?
她不解古怪的情绪,脸色变得阴沉,语气不善的问:“到底说不说?”
“哎哟!这么凶?梁家喜事的待客之道要加强。”他摇头,依旧嘻皮笑脸。
这个礼拜和梁喜相处之后,他发现她是个有趣的人。
平时她总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只要一混熟,就会变成对人掏心挖肺的类型,而且和她开玩笑,她竟会当真,还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实在太有趣了。
她的个性满好摸透,又伶牙俐齿,与她斗嘴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正大光明的吃我的消夜,说明你是奥到极点的客人,对付奥客,我没拿扫把赶你出去,你就该偷笑了。”
“我每天都来光顾,给我优惠一下会怎样?而且我们是朋友耶!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你不要这么小气,要懂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大道理。”他朝她眨眼睛,笑容灿烂。
梁喜无奈的呻吟。算了,他的脸皮厚到她怎么捶都捶不破的地步。
“统统给你吃!”她直接把盘子移到他的面前,乾脆喝冷茶,平息怒气。“你到底还要绕多少圈?干嘛不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崔以平快乐的吃着蛋糕,眼神茫然的看着她。
她的嘴角微微抽搐。他是把她的话当做耳边风吗?
“症状!你说什么症状?”
和他在一起,她的脾气越来越不受控制,太诡异了。
“喔!你说症状就是嗜甜症。”
“啊?我没听说过有这种症状。”
“医学上是没有,反正就是崔以平才会有的症状。”
“真是伟大。”她都没发现自己认识这么不得了的人物,在他身上还发生连专家学者都不晓得的症状。
“不要这么说,我会害羞。”他戏谑的回答。
她翻了翻白眼“那究竟是什么病?”
“简单来说,就是热爱吃甜食,一天不吃,好像全身都会不舒服。”
“所以你才这么爱吃蛋糕?”她忽然沉下脸“原来不是我做的蛋糕吸引你上门,而是你不得不吃?”
“若你做的蛋糕不好吃,我才不会来,干嘛委屈自己的胃?”
说得也是。梁喜赞同的点头,不悦的情绪消失无踪。
“不过嗜甜症应该可以用吃糖、喝饮料来解瘾吧?为什么只吃蛋糕?”
她发现他不太爱喝饮料,也不吃其他零食,所有甜食中,只吃蛋糕。
“只能吃蛋糕,只有蛋糕才可以解我的嗜甜症,其他甜食都不行。”
“那哪叫嗜甜症?要改叫蛋糕症。”
崔以平耸耸肩“是这样吗?随便啦!嗜甜症也是我胡乱取的,反正我一天不吃蛋糕摄取糖分,就会浑身发烫、发痒,还会头晕不舒服。”
“真是怪胎。”她咕哝。
这世界真是千奇百怪啊!
“我不否认。”
“一出生就有这种症状吗?”
“超人不是一出生就是超人,好吗?”
“哪有人这样比喻?”她失笑,轻轻摇头。
“差不多啦!”他停顿一下,认真的思考“到底是从哪时候变得爱吃甜点啊!好像是认识她之后。”
“他是谁?”
“她”他抿着唇,瞪着面前的蛋糕。
原来至今他还受到她的影响摆脱不了她啊!
他想起前几天收到她传来的简讯,她想要来台湾找他,从未放弃过他
眼看始终面带笑容的崔以平变得沉默,整间店静悄悄的,空气彷佛凝结,梁喜好难受。
他不但收敛笑容,眼神还异常忧郁,陷入让他不好受的回忆。
她不喜欢他皱着眉头、神情哀伤的模样,拿起一块蛋糕,凑近他的唇边。“吃吧!吃吧!”
他愣住,瞧着她别扭的表情。“什么?”
“吃甜点可以让心情愉悦。”她提高音量,掩饰害羞的情绪。“我跟你说,不是看你忧郁,我的心情变差,才亲手喂你吃蛋糕,而是我最近在减肥,你不把蛋糕吃完,我会很困扰。”
他隐忍笑意。她都把原因说出来,后面加上那句更可笑!她真的很有趣!不会说谎的女人有够可爱。
“好,我很有义气,梁师傅既然在减肥,我当然要负责把甜点吃光光,不过用不着你提醒,我也打算嗑光。”
后面那句不说,她肯定会感动。梁喜没好气的瞪着他“快点,手很酸。”
崔以平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以防她故意把蛋糕抹到他脸上,接着大口咬下蛋糕,瞅着她的脸颊逐渐变红,一开始困惑,直到她的手发抖,他不禁莞尔。
不会吧?梁喜小丫头被他看得害羞起来?好纯情啊!
“放手啦!”她咬着唇,用力缩回手,瞪着他过分灿烂的笑颜。他一定是看出她的紧张可恶!这又不能怪她。
除了老爸身边那群小弟以外,她可是第一次和异性这么接近,还亲手喂男人吃东西,紧张是自然的,害羞是当然的,他干嘛笑得跟花痴一样?
“听言妍说之前没看过你,是外地人吗?”她连忙转移话题。
“嗯,我原本是在美国,最近想旅行,才会来台湾,开着车到处逛,就找到这里。”他挑起眉头,瞥一眼方才握住她手腕的左手,彷佛是在回味摸着她的触感。
那触感不像一般女人的肌肤滑嫩,反而有许多伤疤的痕迹,摸起来粗糙,不过异常令他眷恋,心底有奇怪的骚动。
“原来如此,你是在美国定居?”
“对。”
“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可以抛下工作来旅行?”
崔以平偏着头。他的身分可是很神秘的,不知道该不该跟梁喜提起?
虽然她的性格单纯,他也相信她不会是知道秘密就到处嚷嚷的人,但是他们才认识不过一个礼拜,还是别透露吧!
“咳,不要告诉别人喔!其实我是某个财团总裁的私生子,为了躲避他们的骚扰才跑来台湾。”
梁喜张大眼睛“真的咦?”她看见他为了忍住笑而嘴唇颤抖,当下脸色铁青。“崔以平,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竟然编造如此离谱的谎言戏弄她!她狠狠的踩他的脚。
崔以平来不及闪避,硬生生接收这一脚,俊颜微微改变。“开玩笑嘛!”
“不好笑。”她冷哼“快点说实话啦!”
“哎哟!我都二十八岁了,难道连旅行的钱都出不起?无论我的职业是什么,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懂吗?”
梁喜察觉他不想对她坦言,感觉两人之间有一道墙,胸口忽然闷闷的。“我是怕你是来骗吃骗喝的大骗子,不是对你有兴趣,不想说就算了。”
他眯起眼,微微叹气。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生气了?
“准备在这里待多久?”她冷冷的问。
“短则两、三个月,长则一年半载。”
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期限让梁喜的心情变得烦闷,本来还有许多她对他好奇的事想要问,顿时失去兴趣,不想说话。
崔以平是观察敏锐的人,看见她收敛笑容,眼里有藏不住的困惑,跟着焦急起来。
与方才的怒火不同,这次她是冷着脸。他宁可她发怒的逼问,也不喜欢她将他当成陌生人的模样。
然而是他亲自在两人之间划下界线,有什么资格要她别这么对他?
他的思绪复杂,开口竟也变得困难。
两人第一次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