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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酒量都俊呢!”
望着男子俊邪且暧昧至极的笑容及举动,那群女子更是个个脸颊艳红地鼓躁成一片。
“对了,沈爷,我们想看看您的宝盆,行吗?”
“您就行行好,就当给我们几个乡下人开开眼了。”
“你们这几个也醉了不成,那么大个宝盆,沈爷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呢?”在众女子的胡闹声中,一名艳色的妖娆女子几乎将半luo的前胸都贴至了男子身前,然后抬起媚眼娇笑着“您说是吧?沈爷。”
“聪明!”男子对妖娆女子呵呵一笑后,又一回将她捧上的酒倾入口中,可在将酒杯送还回之时,那酒杯中竟不是空的,而是盈满了一颗颗的雪白珍珠!
“谢谢沈爷!”
望着那如同夜光杯般,在火烛映照下闪闪发亮的一整杯珍珠,妖娆女子笑得是浑身花枝乱颤,而其它人的目光中也全充满了惊异与妒羡,只除了心突地一跳的曲风荷。
宝盆?
听到了宝盆两个字,曲风荷总算明白了,明白这名男子果真就是最近声名大噪、异军突起的浪荡商贾沈惟明。
传闻他是货郎儿出身,本是靠一张甜嘴与他人难以到手的奇货游走在各大宅府间的卖货郎,但几年前却在北上导货途间有了奇遇,更得到奇人赠送的一个聚宝盆。
自此后,他脱离了卖货郎的身分,由经营小买卖开始,继而开起当铺、钱庄,最后经营票号,然后在短短几年内便挤身富贾之列。
而这些日子来,人们都说他正野心勃勃地要将票号生意布向全勒琅国,因此才会特地前来天都,并在天都买下了一大片的土地及庄园。
老实说,曲风荷压根就不相信什么奇遇、奇人、聚宝盆之类的鬼话,更怀疑那些深信之人脑子一定哪里有问题。
毕竟那些所谓一夜致富之人,背后存在的,大都只是一些不为人知的丑恶与谎言,而她相信,就算沈惟明也不例外!
谤本就是个满口鬼话连篇,搞不好还是变戏法出身的好色鬼
回想着那杯满是雪白珍珠的酒杯,曲风荷忍不住在心中嘟囔着。
其实关于沈惟明的传奇事迹,曲风荷早已听闻,但当真正见到这位大名鼎鼎,以浪荡与挥霍闻名的沈老板后,唯一令曲风荷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的年纪。
是的,她真没料到他如此年轻!
因为再怎么看,他了不起也只大她个七、八岁,但竟已在这年纪便坐拥多间票号,并还成为各达官贵人急欲交结的座上客,这样的人,绝不会是个普通人,甚至搞不好还极可能是她必须密切注意的目标
悄悄瞄了坐在女人堆中,笑得那样轻佻的沈惟明一眼,并将他的长相牢记在心后,曲风荷收回视线,一边继续手中的工作,一边专注地聆听着。
“沈爷,听说您宝盆里其实养了五个鬼妾,天天帮您搬金载银是吗?”
“她们的工作,可不仅仅是搬金载银而已啊!她们真正的工作,才令人销魂哪”
传入曲风荷耳中沈惟明的嗓音,其实磁性而又慵懒,但那一点都不含蓄,并还那样暧昧的回答,着实让人想皱眉。
“沈老板。”
而这回,依然不必抬头,曲风荷便听出这声甜腻的“沈老板”绝对是出自自己戏班的台柱露凝香。
看样子,露凝香今晚的目标毫无疑问已锁定在沈惟明身上了,就沈惟明亲自将她拉至他身旁坐下的亲昵举动看来,今夜,露凝香想必会由众多女子中脱颖而出,势在必得了。
果然想接近男人──特别是有权有势的男人──还是得靠美色才行的
依然一语不发默默做着自己手边的工作,正当曲风荷脑中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并擎起最后一把长矛及箱子缓缓向后台走去时,不知为何,她的身子蓦地一侧,手中长矛疾飞而出──
“哎呀!”
“啊啊!”当曲风荷手中那把长矛像飞箭似的穿过沈惟明与露凝香之间,并直挺挺地射入他们身后的木头墙面后,所有人全惊叫出声。
“小风,你做什么?”望着曲风荷那吓坏所有人的突兀之举,班主一脸骇然地大叫出声。
“抱歉,手滑。”就见站在台上的曲风荷面无表情地简短回答过后,便提着箱子欲继续向后台走去。
“手滑?”曲风荷的这个回答,令班主的脸整个抽搐了。
“朱班主,这少年是”
眼见这诡异的情况,主人张元春也立即沉下脸开口,毕竟曲风荷的这个举动,已几近于暗杀了。
“他只是我班里一个小小跑龙套的,他我您若要处置他,我绝无二话”望着张元春阴沉的神情,班主连声音都颤抖了。
“风一中,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此时,惊魂未定的露凝香更是尖叫出声“我知道你一直偷偷喜欢着我,可你也不该因为得不到我的青睐,便由妒生恨的来伤害我啊!”在众人的怒恨与疑惧目光中,曲风荷依然继续拎着箱子向里走。
“来人,立刻给我将他拿”
“各位,别紧张。”然而,就当张元春开口欲让家丁将曲风荷拿下时,沈惟明懒洋洋的嗓音突然在大堂中响起“我想这小兄弟真的只是手滑。”
听到这句话后,曲风荷的脚步停下了,众人也一齐望向沈惟明。
举起酒杯,沈惟明笑望着张元春“来、来、来,喝酒,这么愉悦的夜晚,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意外插曲弄得不愉快,您说是吧?张爷,更何况我还没喝够呢!张爷,陪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