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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正在家和3岁的儿子做游戏,突然头昏了起来,我知道老毛病犯了。我赶紧躺在床上,不然一会天旋地转起来,会吐得一塌糊涂。
儿子见我一反常态的样子,显然是吓到了,他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叫我:“妈妈,你怎么了?”
我尽量用轻松的对他说:“妈妈生病了,和你生病一样,有点难受。”
儿子放心了,因为他经常生病,对他而言,生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对儿子说:“乖乖,自己去玩,就在这里,让妈妈能听见你。好吗?”
儿子答应着乖乖的去玩玩具了。
我闭着眼,不敢睁开。一会听见儿子走过来,摸摸我的脸叫了声“妈妈”我“恩”了一声。儿子听见,放心去玩了。
玩一会,他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把被子拉过来给我盖上,然后亲亲我的额头。从他的脚步声中,我听见他边走边回头看我。
玩一会,他又走过来,站了站,向门外走去,估计去看电视,我说:“看电视远点。”
儿子很快就过来了,我听见他说:“妈妈,你喝点水。”
我说:“妈妈不想喝,你先放着。”
“妈妈,你喝了水就睁开眼睛。”儿子哀求着。我听见他快要哭了。
我赶紧睁开眼睛,努力给他一个笑。
儿子又说:“妈妈,你吃点药吧。不苦,我给你放点糖。”
是呀,我怎么把吃药的事情忘了?
“儿子,去把药蓝子给妈妈拿来。”
儿子“哒哒”地跑去拿来药篮子。突然想起吃完药必须睡觉。我睡了儿子怎么办?于是我和他商量:“爸爸不在家,妈妈生病无法照顾你,妈妈打电话叫干爹来接你,好不好?”
儿子“哇”的一声哭了,他一定以为我不要他了。于是我马上说:“不想去就算了,不过你要答应妈妈,在这间屋子别出去。让妈妈随时都能听见你。”
儿子破涕而笑,看着我吃了药,还要我把嘴张开给他看。
吃了药,睡意很快袭来,恍恍惚惚中,儿子上了床,睡在我的手臂上,翻着一本书,嘴里念念叨叨,不时摸摸我的手,摸摸我的脸。然后把头埋在我的胸前,紧紧抱着我。“妈妈、妈妈,”不停的叫着。我也模模糊糊的答应着。
不知多久,我醒来,儿子在我怀里睡得正香。
突然想起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一边读书,一边挣钱给妈妈治病。妈妈已经不能给她实质性的照顾,反而是她沉重的负担。很多人想收留她,可是她愿意在妈妈身边,愿意承受她这个年龄不应该承受的负担,因为妈妈每天会抚摩她的头发,会抱抱她。
当妈妈自己都不能照顾自己的时候,妈妈的怀抱却始终是孩子觉得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