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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了,大家各奔东西。梅子放弃了学校为她分配的去处,跟着我来到了这座城市。说实话,我当时也当回事,自己的叔叔在西郊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的一家大公司里当总裁助理,给他说一下,安排个工作还不是小菜一碟。
我安顿好了之后,就开始为梅子的工作奔忙,梅子一心想进报社。于是,我给叔叔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叔叔说,没事的,我回头给某报的黄副总编打声招呼应该没问题。过几天,我给你个信儿。
我回家给梅子一说,她也挺高兴。我一本正经地跟梅子说:“虽然说我们学的是中文专业,但毕竟和报纸的工作性质不太一样,你还是准备一下比较好。再说,我们不能给叔叔和他所托的人抹黑不是?”梅子开始为进报社工作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她把学校里学过的书重新复习了一遍,我又买了不少新闻方面的专业书籍让她看。梅子一直很用心。过了一段时间,叔叔还没有打电话过来,梅子有点儿急了,天天催我,我就打电话给叔叔。叔叔说:“我比你还急呢,前一段他都已经答应了,应该没问题。”我说:“叔啊,咱也不能空嘴说空话,要不咱请他撮一顿儿?”叔叔说:“你说的也有道理,虽然我以前待他不薄,可咱求到他门上了。”
第二天,叔叔、梅子和我去请黄副总编吃饭。没想到,黄副总编把报社所有的头儿都叫了来,狠狠地宰了叔叔一顿,说什么“总裁助理,不宰白不宰”我清楚自家私事不可能公款报销,那一顿花了叔叔3000多块。饭毕,叔叔问黄副总编,梅子工作的事怎么办?黄副总编用牙签剔了剔发黄的牙:“王助理呀,咱们这关系还用问吗,以后就不用你费心了,让梅子直接和我联系就行了。”出了饭店,叔叔告诉梅子:“你抓紧盯着,我明天就要被派往另外一个城市工作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几天后,梅子说,也不知黄副总编安排得怎么样了,给他打个电话去。打电话回来梅子很高兴:“黄副总编说让下个星期给他打电话,估计有戏。”我也乐观地说:“那当然,叔叔在的时候,可对他不错。听叔叔说,光公司里的产品,黄副总编就拿了好几万块钱的,都是叔叔给他补得窟窿。两人整天称兄道弟的。”听我这么说,梅子看起新闻方面的专业书籍更有劲了。第二个星期,梅子遵嘱给黄副总编打电话。可没多大一会儿,梅子就哭丧个脸回来了,我赶紧问怎么了?梅子不高兴地说:“不知怎么回事,这次他说话的口气完全变了,他说让再等等,也不知等到猴年马月。他是不是知道叔叔调走了,对他没啥用处了?”我安慰梅子:“别瞎说,他可是和叔叔称兄道弟的朋友,你经常给他电话就是了。”
正如梅子所说的,人走茶凉。在以后的几个月里,梅子一共给他打了上百个电话,每次都是“再等等吧”看着梅子伤心的样子,我对梅子说你把黄副总编的电话给我,我给他打过去。电话那边懒洋洋地说:“哪位呀?”我义正言辞地说:“你不用问我是谁,你不就是个总编吗,还是个副的,你有什么可nb的,答应别人的事不办不等于吐了唾沫舔起来(方言,意为说话不算话,不守信用)吗,3000多块钱的饭让你吃,我还不如喂狗!”不等他再说些什么,我就挂掉了电话,心情顿时舒畅,好像出了一口憋闷已久的恶气,回到家,把事情的经过给梅子一说,梅子直夸我骂得漂亮、骂得解气。
已经给叔叔舔了不少的麻烦,我和梅子决定不再麻烦他。后来,梅子靠自己的真实能力考进了一家颇具实力的报社,再后来,梅子辞职做起了生意,并且还不错。
人啊,不要一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