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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坐在副驾驶位上,问我听不听当我想你的时候,我摇头,我说我只听相思渡口与车站,后来你就说,我应该多听听轻摇滚,比如汪峰的,我还是摇头。
一切都是倒叙,竟不知如何梳理,不知从哪一根脉络去开始。一切竟然是无形之中默默的安排,无数个数字的巧合,在你最好的时候,遇见,在我最好的时候,看见。
也许怪我曾经描述过鄱阳湖和庐山的冬天太美,也许只因许多的美好回忆和冬天有关,冰天雪地的记忆,和年相近的年味,混合着你们那的爆竹声,总是在余后的光阴里渐明渐暗的响起。
也会在去寺庙的路上会默默问候。那些孩儿气的祈福,许一个遥远的愿望。一个孤独的身影,一根香烟,一杯清酒,却充满温情与温和的相关记忆,经久不衰。
我去车站接你的时候,问你在哪里,你说你看不清稍微远方的广告牌上的字,那一刻,心酸至极。三、四年杳无音信的光阴,留恋断了续,再见,却仍如亲人般的温暖。
记忆里清瘦、温情、烟灰色的疼。烟灰色不再。依然是清瘦、温情。瘦瘦的身影,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挥手告别说再见的时刻,总是忍不住噙满泪水。
坐在鄱阳湖的草地上晒太阳,看候鸟,磕瓜子,吃桔子,光阴静静谧谧,唠唠家常,人生无常又有常。我说我描述过的鄱阳湖不是如今这样工业化的样子,那时候一页孤舟,三两渔民,岸上有芦苇,岸边有骑单车的孩子,水面有荇草,湖面安静,曾经,总去那块地儿看朝阳和夕阳。那种感觉,天青色的样子,再也不见了。
遇见,便是相知,你懂得我的表述,你能理解我意识流的天马行空,期间透着和年龄不相符的稚气,不入世俗,不合节拍,也许沉默,也许热情,不张扬,内敛矜持,不善入人间欢笑,所以,我的样子,总会让人觉得冷漠、清高、孤傲。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也这样说,确实,你是孤傲的。
给人温暖的感觉,如今对我愿意的事情,我乐意去努力。你温暖了吗?这个冬天!
在去某个寺庙的路上,我拔出芭毛草和芦苇的根茎对照,这两个被我混同为一的飘絮,在秋冬总是特别的惹人喜爱。你说你小时候摘芦苇的叶子包粽子,我惊叫着跳了起来,上哪去采那么宽的芦苇叶!?原来是我无知,百度一看,真的有芦苇叶包粽子,从此往后,对芦苇的一往情深,因着诗经,因着粽子,会更浓更深的回忆吧。
共走一段山路,惯性使然,我又在卖弄我知道的植物名。我指着树上的松果问这是不是就是松鼠吃的果实。一片杉树,一片松树,密密麻麻的松针落在地上,期间凸起一些好看的松果。然后你又讲一些故事,这恍惚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知识启发,说北方在森林里迷路的猎人,如何找到松鼠藏食的山洞,猎人因着高脂的松果而活命,松果因着这样的诠释,想必又是不可遗忘的另一种美。
密密麻麻的松林,弯弯曲曲的山路,陡陡峭峭的石阶,干涸的湖水,下着雪的庐山,在这个不算冷的冬天,发出微弱的暖光,在记忆里涤荡,十年,二十年,我们还会记得吗?
送你去宾馆门口,关上车门,背转身的样子,凛冽的冬晨,送你去站台,端一碗牛肉粉,转身说再见的样子,回程的路总是泪眼婆娑,一些永存心间没有伤害的温意。
却是真的很高兴岁末见到。这苍白疼痛的一年,因着梦的圆满,顿然减轻了苍白中的疼。想到那最后一次自我的割舍,丢了光阴,丢了永久的依恋。独自上路的那些微弱暗淡光阴。
光阴过去这么久,我在一些惆怅的曲调里千回百展。不再回头。就像昨日,在内心默默的决裂,人无完美,事无全,任凭你怎么努力,再也抓不住的东西,像吹一口蒲公英一般,让它吹散至天涯。这逝去的一年,要让自己真正的放下,放下执念。
你的到来,让我顿悟。十年是一件很伤人的利剑,下一个十年,我们还会不会再见?
再见,亦都白发苍苍了吧。
回来听到这样一首歌
“这段情越是浪漫越美妙
离别最是吃不消
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转面
要走的一刻不必诸多眷恋
浮沉浪似人潮那会没有思念
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
不说再见,讲不出口这份惆怅,也许下一个路口,下一个城市,在某个明亮的街角,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