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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有些出尘俊逸,却异乎寻常的真实不已,即便面无表情,他眼底也依旧有情愫溢出。
眉心一跳,苏子衿压下心头的异样感受,眸光熠熠,弯唇笑起来:“司言,我是将死之人,你也不介意么?”
即便司言什么也不说,苏子衿也知道,他一定知道了她如今的身体状况。
司言清冷的眸光微微一凝,眼底有浓浓的痛楚划过,下一秒他便上前一步,在苏子衿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便将她拥入怀中。
他说:“子衿,我不会让你有事。”
这是他的誓言,也是他的所愿。苏子衿的手,他决计不会放开!
鼻尖传来青竹淡淡的味道,青年的胸膛坚硬而温暖,她侧耳听着,那剧烈的心跳声犹如击鼓一般,‘咚咚咚’的,有些撩拨人心。
心口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跳动,苏子衿恍然一笑,却是在司言的怀中,没有动静。
她想,她大概,有些累了……
感受到怀中女子柔软的娇躯,司言心中一阵悸动,耳朵也微微有些泛红起来,他抱着苏子衿,好半晌都在恍惚中度过。
只是,令他奇怪的是,苏子衿竟是在那之后都没有动弹,心下一惊,司言便低头朝她看去。
只见苏子衿此时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羽睫卷起一个弧度,仿若桃李的面容极为柔顺,她呼吸很是均匀,红唇轻抿,安静的像是个孩子。
这模样,明显便是睡着了。
眸光微微一动,司言盯着苏子衿的红唇,眸光愈发深邃了几分,心尖上有些被撩拨的几欲吻下去。
只是,心下有些不耻自己的登徒子行为,他便压下思绪,抬眸不去看苏子衿,不多时,他的眸光便恢复了清冷之色。
而后,司言动作轻柔,双臂一动,便打横着将苏子衿抱了起来,走了几步,他轻轻的将苏子衿放置在了软塌之上,扯过丝绒锦被,缓缓的便为她盖上。
有叹息自司言的胸腔溢出,他清冷的凤眸有些愈发深邃了几分。
他心爱的姑娘,竟是被伤的如此之深。落入无稽寒池,浑身伤痕累累,胸口上插着一把羽箭……
他最怕伤了她的心,却不知,原来她的心,已然支离破碎。
那些没有他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暗沉?
一时间,司言开始,有些后悔,没能早一点遇到苏子衿……只是,那些伤了她的人,他决计不会轻易放过!
好半晌,司言才回过神来,他凤眸有些不可遏制的又朝着苏子衿的面容上看去,那张素日里言笑晏晏的脸容,此时显得极为可爱。这般想着,司言心中有些难以抑制的跳动起来。
垂下眸子,他思索半晌,忽然便弯腰,薄唇怜惜的吻了一下苏子衿的额角。
顿时,就好像触电一般,有奇异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流转,薄唇亲吻下的额头,微微有些凉意袭来,而她长长的睫毛,亦是酥麻的挠着他的下颚……
司言心下有些犹豫,便赶紧起身,薄唇离开的那一瞬间,苏子衿忽然便睁开了桃花眸子,她眼中有些迷惑,看的司言不由心中悸动,慌乱不已。
不过,苏子衿却是在瞧见眼前之人是司言后,便又缓缓闭上眸子,安稳的睡了过去。
一时间,司言如玉的俊美脸容忽然便微微泛红起来,他就好像是个被抓包的现行犯,忐忑不安之际,又有些思绪纷乱。
不敢再去看苏子衿,司言便敛了眸子,他缓缓起身,便朝着门外走去。
等到出了门,便瞧见青烟和青茗守在外头。司言淡淡扬唇,一副什么也不曾发生一般,清冷冷道:“方才说着话,子衿便忽然睡下了,你们可知为何?”
“主子睡下了?”青烟和青茗皆是有些诧异,虽然这几日苏子衿确实因为喝了药的缘故,很是嗜睡,但到底她是个戒备心极强的人……
想到这里,两人便不由齐齐对视一眼,看来主子对世子是当真不再防备了,否则绝不可能松懈下来,就这般睡去了。
司言见青烟和青茗半晌没回答,不由冷声道:“理由?”
青茗回过神来,便道:“世子,主子最近在喝药,故而比起往日里要疲乏一些,人也变得嗜睡许多。”
听着这样的回答,司言心下总算是安了些许。他微微颔首,便淡淡道:“你们先退下罢,我来守着她。”
青烟心下一掂量,知道司言不会危害苏子衿,便点了点头,道:“是,世子。”
说着,青烟便带着青茗,缓缓退下。
等到这两人离开,司言才又回到了屋内,他动作极为轻,生怕惊醒了苏子衿一般。
他无声走到软塌前,见苏子衿还在熟睡,心下便泛起了一丝柔软来。
……
……
不夜戏楼
红衣少年郎晃晃悠悠的便从戏楼里头出来,他手中拿着一个酒壶,一边仰头倒酒,一边哼着小曲,很是快意。
走到一处小巷的时候,他忽然便停下了步伐,漂亮的脸容浮现一抹嗤笑来:“老子生平最是看不惯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径了,还不出来吗?”
一言落地,四下皆是安静下来,蓦然有黑影闪现,下一刻,便有黑衣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人面戴银制面具,一双毒辣的眼睛隐藏在面具之下,嘴角却是扬起一抹笑来。
他双手抚掌,只听‘啪啪啪’三声,便魅惑一笑:“百里家的少主果然是厉害的角色。”
眼前这红衣少年郎,不是百里奚又是何人?
百里奚不以为意,只仰头喝了口烈酒,便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语气冷淡:“弦乐,你这些天跟着老子看戏看的可还是满意?”
弦乐闻言,不由微微一愣,他盯着百里奚,眼底闪过一抹犀利。百里奚认得他,他其实并不惊讶,在疆南的时候,他们也算是有一面之缘,
只是,他暗中跟随百里奚已然有好几日了,这几日百里奚皆是在戏楼子里度过,基本上不是喝喝酒,就是埋头大睡,连一步也没有踏出去过,俨然浪荡至极。
可弦乐没有料到的是,他这几日的跟踪,他竟是一清二楚,而且还如此不声不响,看来这百里奚也是个心思通透的,疆南第一公子这个称号倒不是浪得虚名。
牵起一个邪肆的笑来,弦乐不急不慢道:“还算满意,只是可惜,被你发现了。”
百里奚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你要是想看戏,直接跟老子说不就好了?何必偷偷摸摸?”
难道这暗影门这么穷?穷到门主看戏的钱都付不起?啧啧!
百里奚的回答,一时间让弦乐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盯着百里奚,便等着他的下文。
然而,百里奚这厮好似是看出了弦乐的心思,便就故意不再说话,只自顾自的又喝了一口酒,好不潇洒。
气氛一时间颇为尴尬,弦乐拧了拧眉,心下不去思索百里奚的意思,只意味不明,开口道:“百里奚,听说你入住了长宁王府?”
“废话!”百里奚睨了一眼弦乐,一脸的不乐意道:“你都跟了老子这么多天,难道还不知道老子住长宁王府?”
说着,不待弦乐回答,百里奚便再次道:“弦乐,你小子其实是想问老子那个长安郡主的事情罢?还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
百里奚的话音一落地,面具下,弦乐的脸上浮现一抹厉色。他位居暗影门门主的地位这些年,便是皇亲贵胄,也是要看他脸色行事,这百里奚实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口一个老子,还出言讽刺他像娘们?
眼底浮现一抹杀意,弦乐便阴测测的笑起来:“百里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座的脾气,可素来不是很好!”
言毕,便有十几号玄衣人势如破竹般涌入小巷,一时间狭窄的街巷显得异常拥堵。
百里奚冷哼一声,俊逸的脸容有张狂之色徒然升起:“老子的脾气难道会输给你?”
说着,百里奚手中酒瓶毫无预兆的便往弦乐的方向掷了过去,那酒瓶犹如利刃,一时间犹如飞驰。
弦乐脸色一暗,整个人便往一侧躲了过去,只是,那酒瓶却‘砰’的一声,落到了一旁的墙壁上,若是仔细想去,明显百里奚并不是真的要丢向弦乐。
弦乐眯了眯眸子,心下有不悦之感浓烈涌出。正打算吩咐什么,却不料,与此同时几十个黑衣人蓦然飞身过来。
他们手执利刃,眼含杀意,便就这样护在了百里奚的跟前,比起暗影门的杀手,丝毫不差。
“愚不可及!”百里奚脸上有肆意与嘲笑之色浮现,只见他眉梢挑起,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道:“你以为老子会这么傻,单枪匹马的跟你干?”
论武艺,百里奚虽不如司言,但也是佼佼者一个。可奈何这厮实在极为怕死,就恐出个意外的,身边自是有无数人相护。
“你!”弦乐眼底有怒意浮现,显然没有想到百里奚会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你什么你?”百里奚咧嘴笑起来,红口白牙,甚是少年倜傥:“老子的爹就老子一个儿子,要是老子死了,他以后可就没人送终了,所以老子带几百个小弟出来混江湖,很奇怪吗?”
百里奚一脸的理所应当,听得那些‘小弟’个个汗颜。
原本少主出来闯荡江湖的时候,门主和门主夫人可都是言明禁止携带手下的,可少主哭了三天,又是上吊又是绝食的,硬是逼着将他们几个带了出来……更何况,他那所谓的几百个,实在极为浮夸,统共能出来的,也就他们这几十个了……
弦乐一听百里奚的话,自是不知道他全数都是在诓骗自己的,心下微微一思忖,便当真信了他的话。
毕竟百里家,确实只有一儿一女,而百里奚若是出了事,百里家俨然便算是绝后了。
这样一想,弦乐便冷声一嗤,看了眼身边的几个人,便道:“走!”
说着,弦乐一个挥手,便转瞬消失不见。
那模样倒是丝毫不显灰溜溜,反倒是有种诡异的快速。
瞧着自己将弦乐吓跑了,百里奚便不可遏制的哈哈大笑起来,等到笑够了,他忽然便严肃起脸,看向为首的黑衣人,道:“都查到了吗?”
换脸只在转瞬之间,黑衣人神情一滞,心下有些叹息自家少主这疯疯癫癫的模样,毕竟门主和门主夫人都是无比正常的,就少主一人奇奇怪怪,着实令人担忧。
想了想,黑衣人便沉声禀报道:“少主,三年前边界几个蛮族联合起来造反,容青奉文宣帝之命,携罗刹营五万余人前往镇压,那场大战持续了足足两个月,容青受了重伤,那五万人也只剩下三万,却不料,在归途的路上,一场雪崩,葬送了三万人的性命,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百里奚眸底有火光跃起,他盯着暗夜中的小巷,冷笑连连:“好一个无一生还!”
“少主,”那黑衣人又道:“属下查到,弦乐此番来大景,是受东篱女相委任,想来便是探查苏姑娘的身份。”
“女相?”百里奚挑眉,不屑道:“不过是蝇营狗苟之辈,也敢称作女相?滑天下之大稽!”
说这话的时候,百里奚清俊的脸容有暗沉浮现,看的底下一众人诧异不已。这样深沉的少主,倒是他们前所未见过的。
就在众人惊讶之际,只听到百里奚冷淡的声音响起:“告诉那老头子,这江湖不甚有趣,既是找到了师父,便要随同闯一闯朝堂。”
黑衣人不解:“少主的意思?”
见黑衣人不解,百里奚有些气恼,咬牙道:“傻子,回去跟老头子说一声,老子人手不够!”
既然要闯朝堂,这几十个人怎么够用?这群人实在是太蠢了,竟然没有听懂他言下之意!
黑衣人:“……”
……
……
一夜无梦,翌日一早,苏子衿便幽幽转醒。
她微微睁开桃花眸子,眼前忽然出现青年安静的睡颜,他支着脑袋,就这般坐于她榻前,面容沉静。
脑海中忽然便想起昨夜恍然如梦的一幕,苏子衿眉梢蹙起,便思索着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记得那时候司言是将她抱进怀中,她一时间有些安心,便是疲倦袭来。梦中……好似司言离她很近,可脑海中有些莫名的片段浮现,一时间令苏子衿有些想不清楚。
屋子里极为安静,苏子衿有些不忍打扰,便没有出声。不由自主的,她的眸光便落在司言的脸容之上。
不得不说,司言确实生的极好,他看起来就像是不染纤尘的谪仙,即便沉睡之际,看起来也尤为清冷。只是,那堪比女子浓密的睫毛,着实好看,长而卷翘,忍不住便让人想要伸手摸一摸。
这般想着,苏子衿便伸出手去,素白纤细的柔荑轻轻抚上司言长长的睫毛,指尖一动,那极淡的触觉,令她不由攒出一个笑来。
然而,就在这时,司言清冷的凤眸蓦然一睁,便恰巧抓了个现行。
一时间,两人皆是齐齐愣住。
空气骤然愈发安静下来,司言忽然抿唇,璀璨漆黑的凤眸掠过一抹无声笑意,看的苏子衿心下一跳,素日里苍白的脸容顿时泛起丝丝红晕。
她素手微微一动,很快便收回手,撑起身子来。
司言见苏子衿这般模样,倒是没有多加为难,只是,心中有股难以言状的愉悦之感,悄然升起。
“这几日,”苏子衿敛下情愫,眸光潋滟道:“百里可是有回你那儿?”
百里奚这小子实在是极为随性的一个人,以至于自那日与苏子衿‘师徒相见’后,第二日便溜了出去,只说要见识一番锦都的繁华,便再没有回来。
不过那时候苏子衿倒是不甚担忧,如今忽然想起,也就想着问一句。
“没有。”司言蹙眉,以为苏子衿是在担心百里奚的安危,语气含着一丝冷淡:“他那样大的人,左右出不了大事。”
苏子衿闻言,不由失笑着解释道:“司言,他是我徒弟,你若是有徒弟,大抵也会像我一般担心一二。”
司言蹙眉,一想起百里奚,面色便愈发冷了几分:“我不收徒弟。”
苏子衿:“……”
见苏子衿不说话,司言便又问道:“今日沐休,要不要去长宁王府一趟?”
说着,司言略显期待的瞧了眼苏子衿,苏子衿回到战王府不过仅仅一日,司言便觉得有些思念的紧,尤其用膳的时候,他都有些不习惯一个人了。
“去长宁王府做什么?”苏子衿不解抬眸,就瞧见司言凤眸亮亮的,好似一只期待被喂食的小狗儿,看着极为可爱。
忍不住唇畔一牵,苏子衿便笑了起来。
司言神色清冷,一本正经道:“昨日新换了个牌匾。”
苏子衿:“……”
所以去长宁王府看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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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夫妇感情升温中~嗷嗷嗷~(长安郡主vs长宁王世子),坐等他们完虐浪渣~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