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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
一行秋雁带着旅北的喜悦,成一字向江南飞去。
只有无桨的船,随秋波飘来荡去,不知划向何处。
你站在绵绵秋雨的船头,菲菲雨丝轻轻抽打蓑衣内僵冷的思考。一汪孤独而沉重的眼,洞穿秋的含义,有红枫落叶的声音击皱水波,将伊人离去的背影挂在水中的饵上痛苦厮守。
那个不曾相约的夜晚,你期待的眸子是否仍然生动?
——生如池畔的点点落红;
——生动如秋夜的呢喃呓语;
——生动如雨后的斑斓彩虹;
——生动如未料的茫然惊喜
而梅束紧流波的心域深处,是否还荡漾着春日的夕阳远山、人约黄昏后的那份温柔。
三日不见,便令我茫然,你如一汪秋水舒缓流去,丢下一丝长长的谎言,令我独立寒秋的一江垂钓,不知能否再扣动那根久违的弦音。
我不能看清你隐在水下的那半面孔,更无法感知这无序季节的交替,只有挂在钓竿上的长长思念,被一团烦乱的往事缠紧,透明的苦楚清翠欲滴。
这个时候,总听到一种吞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亦梦亦歌,掠过一片空茫。试问业已入秋,梅子还会绽放吗?
2001/9/18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