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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与鬼同样可怕
夏日赋予人们很多浪漫幻想,夏日的水边会给你无穷无尽的欢乐。一不小心,也会给你带来无边的痛苦。
一九九八年七月十九日,人们按奈不住盛夏的酷热,按奈不住水泥与喧嚣的碰撞,或许按奈不住烦燥焦渴的心绪,乘上了将要珍藏于童话宫殿的小火车,来到了山青水秀的给人以遐思的阿凌达湖山庄。我和家人下了拥挤的车箱,随着色彩斑斓的人流而去,到绿荫环抱、清流潺潺的湖畔去度过一个难得的消闲假日。
我们逗留的地方是大坝下游的一个小河湾,一条银链中间系住一个20多米直径珍珠似的小湖泊,堤坝上的清流在这里暂短小憩后又顺流而下,岸边两侧沙滩松软平缓,我们家族老少每年都要到这里快乐地玩耍一天。
浅滩是孩子们戏水的乐园
河湾是男人们摸捞鱼虾的好去处
沙滩上则是平时不多见面的女人们撑起太阳伞开心聊天的场所。
我与17岁的儿子穿着裤头沿河湾捞了一阵鱼虾后,便带着满心的欢喜回到了这个清静的小湖旁的沙滩上,看到与我同龄的姐夫领着大女儿正在那个静静的湖畔钓鱼,我便上来了到河湾游泳的欲望,把仅会搂几把“狗跑”的技术忘却在了脑后。孩子们在忘情地玩水儿,女人们开始准备着丰盛的午餐,那边钓鱼的也全神贯注。我则兴奋地顺着水流而上,来到静静的湖边没加思索便扑向了水中。当我游进那明镜般的水面时,心情感到格外惬意,游出七八米的时候,本能地掉转方向向回游来,同时下意识地用脚探了一下湖底。坏了!身体迅速向下沉去,头也不由分说被淹没在水中,我立即感到情况不妙,凭着身高臂长之优势,双手赶快向上搂,双脚也胡乱地蹬水,脑袋好歹又露出水面,但还没有睁开眼睛,咕碌又下去了,只觉得头发被水流冲得唰的立了起来。当时心里挺明白,没敢喘气,所以没呛着水,也知道前面的方向是浅滩,但却不知道还有多远。我仍在拼命地向上搂,不知上窜了几窜,喝了几口水,脚尖终于沾着点泥了,心中有了谱,当我再一次上来又下去时,脚总算踩着实地了,这时我的“狗刨”技术又起了作用,总算狼狈不堪地回到浅滩孩子们仍在河边尽情的玩耍,女人
们仍在悠闲地准备着午餐,那边钓鱼的姐夫仍沉稳地盯着鱼标,还以为我在玩水儿呢(后说我真的淹着了他会一个猛子扎过来救我,但我却不知八九米的距离还赶不赶趟)。湖面在我一阵折腾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我不说似乎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回家的小火车上,听说有两个集体旅游的学生溺水了,一个女生是在船台照像不慎掉进了三米多深的船站,另一个是在湖中游泳而溺水身亡。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我这个身有同感的人真有些后怕。他们如花似玉一般的年龄,不管长得俊与丑胖与瘦,都会有一张稚气可爱的脸,更会有一颗天真而富于幻想的童心。他们来不及体味生活的艰辛死的痛楚,他们更理解不到听者的惋惜感叹,亲人的痛心呼号。
据老人们讲:“远怕水,近怕鬼”近怕鬼说是看到熟悉的人死了或路过熟人的坟地,比看陌生人的要害怕的多,这是一种心里作用;远怕水则是:如不知水域的情况,漩涡、流速、泉眼或障碍物等险情,则不要轻举妄动。我原先单位一个小兄弟李家胜就是在中午的工余时间,一个猛子扎到富力矿蓄水池而再没有站着回来。当时我代表单位领导参加了为他送葬的全过程,并在火化场即席为他写了一首题为写在烟盒上的挽歌的小诗。面对其父母悲痛欲绝的情景,使我体会到“人生最大不幸”的深刻含义。所以山羊大叔告诫每一名在盛夏戏水的小青年们,在尽情玩耍的时候,心中应有点“水与鬼同样可怕”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