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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和小玉私奔本就是率性而为,没有准备,现在父亲又坚决反对,我感觉悲哀和不幸。因为,我和小玉身上没有钱啊!这是一,二就是我十分清楚,半途而废,再回焦作,对本来就不受父母待见的小玉姑娘意味着甚么。父亲只给了我一点钱,父亲怕我不是回家而是再去野跑。父亲当时曾让我选择过第二个路子,那就是在原阳给小玉说个婆家,打发人家姑娘出嫁!但前提是,我不能再见小玉,和人家姑娘家再藕断丝连,有任何瓜葛。我没有接父亲的话,吸起了烟。
次日,也就是1986年的10月13日,醒来,见到小玉,小玉的眼圈是红的,明显的哭过。父亲不在房间的时候,我抱紧了我心爱的小玉姑娘,为她吻去泪痕。吃过早饭,父亲坚持着把我们送上回家的路,一路上,我们却都无语。临分手时,父亲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话:“人生的路,就在脚下!每迈一步,最好是看准了再抬腿落脚啊!要不然,会后悔啊!你们走吧,我看着你们上路”
来到原阳和新乡交界处,我下了车,等小玉也把自行车锁好,我和小玉下了公路,从松软的待耕的土地上穿过,来到一荒草疯长的地头,坐了下来。小玉姑娘先是钻进了我的怀里,后来是身子一转便躺到了我的腿上,向里一侧身子,抱紧了我:“丈夫,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昨晚我哭了大半夜,特想你”当我把小玉的手捧在我的手里,尽量平静的告诉小玉:“我们的私奔要结束了!我们只有这些缘分”小玉姑娘当时就泣不成声:“不!丈夫啊!不!不能啊!我们不就是没钱吗?你不要为钱的事情受难为,小玉愿意卖淫挣钱供咱们家用”我泪如雨下,想阻止她说下去,小玉姑娘推开我的手,告诉我:“丈夫,你让小玉把话说完,好吗?丈夫,你知道你的选择,对小玉意味着甚么吗?一辈子生不如死啊!爹娘看小玉,本就不够好,咱若现在回,爹娘才真恼。丈夫,你不能改变决定不回家吗?”我无语,小玉来到那片松软的待耕的土地中间,面朝着北方,默默的摇着头跪了下去,高仰着头,能看到她的泪在流,却听不到哭泣的声音。我和她面对着面,跪了下去,我抓过小玉姑娘得手,要她打我,要她煽我的脸,狠狠的揍我一顿,出出气解解恨,小玉不肯:“夫啊!小玉心目中一辈子的大丈夫,你不要这样啊!小玉不恨你,真的,你作出这样的选择,肯定也是无奈之举!是天意是缘分”
这天晚上,可以赶回家的,小玉提出在搁修武住一晚上,我跟着她下了车,走进了路边的招待所。我们几乎是一夜未眠!小玉这晚显得特懂事,她嘱咐我:“以后要学会安排自己的生活,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自己安慰自己,想小玉的时候,要多想小玉的不好和惹你生气的地方”小玉给我把手指甲,还有脚指甲,以及胡子,该剪的剪去,该刮的刮掉,收拾了一遍,快天明时,伏在我的肩头又咬了我一口,并泪如雨下:“夫啊!那天我咬你,是为了怕你负小玉,天明后,回家了,今夜一别只怕是咫尺天涯难再见,我咬你这一口,希望你就把小玉忘了好吗!”我紧紧的抱住了痴情的懂事的小玉姑娘吻她。
自那天晚上,把小玉送回家,转眼就是18年过去了!真的,我们没有缘分再见过。我们分手没多久,我就听说,她出嫁了!父母给她嫁给了一个行走不便的男人为妻。如果不是遇见我,可能吗?今天冷静的回想起来,自己此后的日子,乃至如今的种种不幸,我想应该是报应!
2004年2月21日17时08分毕稿于河南焦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