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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对我,不过就是学习适应自然生存法则的过程而已。极北之地,民风剽悍。骨子里遗传的那几丝雄性生命的兽性、半懂不懂的对强权的崇拜,青春期身体特征的初长成,异性之魅力,这一切都导致无谓的火并,用伤痕或鲜血来成就懵懂的英雄主义。
那块土地是黑色的,但很少能看到,大多时候黑色都被白色的风雪所笼罩,尽管如此,生命的本性却在酷寒之下蠢蠢欲动。这如同这里的人,如同这里的人的习性。
现在看来,童年时期人类最先学会的是世界观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一自然定律,无从考究这究竟是在某些人眼里是达尔文主义,还是伪达尔文主义,这究竟是本能,还是进步。但掠夺的确能满足所有的欲望。物件,女孩,权势。洁白的雪地上,每天都有鲜红的血迹。因为血迹,我们开始崇拜。我们都在模仿、锻炼那凌厉的眼神,并用它换来屈服者的和颜悦色。
我现在还保留着野性极端爆发之后的感觉印象,很过瘾,很愉悦,很兴奋,意识简单的如同一个单细胞动物。无所谓生,无所谓死,没有道德,没有良知,一种莫名的,或被称为原始的欲望在极致的宣泄,有些时候,极致离极端很近。极端也总是意味着某种意义的疯狂。
现在看来,疯狂是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似乎人从出生一刻起,就注定了快乐来自于竞争。生命和时间的竞争,每个人为成长而愉悦;生命与生命的竞争,满足于性力在刹那间的膨胀。有时,这种竞争叫做上进,有时则叫做下流。看似无忧的童年,其实也不过是生命对生命的桎梏。又或者因为这桎梏,我们才走向
被统称作“人”的路程。
十四岁之前,我一直是习惯崇拜着。十四岁之后,我开始追逐被崇拜。义气成为我存在的唯一目的,武器成了我最最亲密的朋友。传说中最最富饶的土地上生活中最最“贫瘠”的人们:成人们借钱身着一万多元的貂儿,兜里或者只有十元钱;孩子们用义气成群结派来奸淫掳掠,让自己富足
我有童年么?我在怀疑。我的童年印象是如此的含糊,如此的不确切,我有么?我有,是的,我有童年。但那一丝一点的“纯洁游戏”让我不屑于落笔,只是因为那土地一贯的“贫瘠”而衍生的种种名叫“无知”的罪恶让我感到悲哀,无力回忆!
2004-5-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