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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一定是染上了热情的因子,如啤酒般的热情,跳跃着,不然,为何刚一入冬,便雪连着天了呢?如果说今冬的第一场雪是站不住的小雪,只不过是和入冬的人们打了一个招呼而已,那么,第二场雪便真真切切的称为大雪了。
落雪的过程依然没有看到,清晨站在窗前才发现,一夜之间,大雪已封住了这个沉睡中的乡镇了。几朵雪花翻飞在玻璃前,山,连同山脚下的乡村人家,全在雪中静默着,静默的世界里,人家屋顶上的积雪厚厚的一层,掩住了房屋的本色,树木的躯干分不清了,只是一片白,很重、很浓的白,好大的一场雪啊,没有看到你壮美的飘洒,能欣赏到你飘洒后的绝美,也让我感动。
走出去,走进去,走出家门,走进雪野里,雪虽大,但不是很冷,所以路上的雪是积不住的,一辆车驶过,车轮埋在了雪水里,溅起的雪片不小心贴上了行人的裤角,引来一阵惊叫,瞧,这些惊叫的少女们,颠起了脚尖,灵雀般的跳开了,一点也不为雪水的喷溅而恼怒,反而在惊叫中欣喜着冬雪的馈赠。
是啊!有什么理由去恼怒呢,天天看到的那棵松树此时也被大雪压弯的腰,垂下高昂的头颅,也许它只是羞涩地掩盖着它的脸颊。路两旁的矮树上,顶着一髻髻的白花,大团大团的白花,是哪个调皮的小娃娃伸出了稚嫩的小手,只轻轻一推,雪便从树上飘落了下来,翻飞着,蝶舞着,小孩子的帽子上,眉毛了,眼睫上,甚至通红的小脸上,全落满了洁白的雪,母亲轻斥一声,怪着他的顽皮,通红的小脸上挂满了笑着的雪花,露出嫩嫩的纯白的童牙,然后,又跑向了下一棵树,继续着他的“劳动”莫非,他是让早行的人们看到落雪的样子吗?
天空中,舞着飘散的精灵,伸出手,让一片雪花站在我的掌心,晶晶亮,洁白,六棱形,闪着光,不安分地在我的掌心舞蹈着,一片,两片,三片,四片,天鹅湖畔的四小天鹅何时舞到了我的掌心了,轻盈地点着脚尖,袅娜地开放着,一片化了,紧接着又有一片站上我的指尖,让我的眼睛也随着你轻盈地舞蹈。
如果说指尖上的舞蹈是一种柔美,那么操场上的美便是一种壮美了,操场上雪堆积的很厚,早来的男生们满操场地吆喝着、跑着、跳着,凌空一脚,哈,踢出去的是足球还是雪球呢?瞧呀,只穿着运动衫的壮小伙子们让清晨的校园沸腾了。
雪,真的很大,周围的柳树全被压弯了腰,长长的树挂披着雪的棉衣,与大地倾情,只有挺拔的穿天杨一直昂扬向上,枝枝叶叶挂满了雪绒花,柳的柔美,杨的刚美,一个与大地接吻,一个与天际相接。
一阵风吹过,整齐的穿天杨一齐洒下千点万点的雪花,洒落在虔诚的柳枝上,原来,穿天杨在借东风,向着心中的恋人传递着寒冷的悄悄话,一忽儿,便为托着长长的树挂的柳枝又加上了一层贴心的棉衣。
惊喜着这个冬的真情馈赠,来不及收下这洁白的礼貌,只因你的馈赠一重又一重,没赏够你的倾情,便又把我眸子引向了天边的远山。
乌云黑压压的,把峻伟的东山裹进去了,是乌云?亦或是雾气?也许都有吧,云雾掩着山体,朦胧着世界的一半,山上的松树们一定也顶着白花吧,云雾从上到下铺展着,整个山体像千军万马驰骋着,隐约中还有冲锋的战鼓和决战的号角声,那是天兵天将吗?穿着银白的铠甲,摆着行军的阵势,排山倒海般的涌来,涌来,涌至我的睫前,幻化成海市的蜃楼。
眼里的世界除了美还能有什么?我衷情着你的洁白,踏雪而来,我愿做那飞舞着的精灵想飞的水!
鬼才想飞2004。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