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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响成一片。
有的人唱累了,唱哑了,意犹未尽地走了。来了另一批人继续唱。我唱累了,拉上同伴去外面溜一圈,小河的石埠上有人在卖莲花灯,赶紧买下一只,许上三个心愿,让莲花灯在水里慢慢地飘摇。
闲逛、迷路
从酒店出来,穿过一条马路,就进入古城的一条小巷,小巷的的转角处是有名的三眼井,有四个石雕的龙头,看起来这井年代已很久远。第一眼井没人用,第二眼井用来淘米、洗菜,第三眼井洗衣。真是“井然有序!”小巷里有好多院子门口都挂着“古城保护文明院”的金色匾牌。大部分院子外面挂上了“某某客栈”的招牌,每一个院子都是一个精致的私家花园,几张桌子,几把藤椅,果树,盆景,各种各样的花一朵一朵地开着。在这样的院子里呆上几天,你想要没有回家的感觉倒是一件很难的事了。可惜我随团住在新城的酒店里,不能不说是此行的一件最大的憾事。
走进一家没有挂“某某客栈”牌子的院子。里面有三个老人,年长的一个看起来有90多岁的样子,穿着纳西服装,小小的身子,安静地坐在藤椅上打瞌睡,我的到来丝毫没有打扰她,让人联想起在屋檐下打瞌睡的猫。稍年轻的一个纳西老人和我打招呼,告诉我这里面住着一家人,三个弟兄,都上班去了。
丽江有一个特点,就是老人特别多,逛到四方街上,树荫下有好几个老人也在打瞌睡。每一个老人都宁静而安祥,我想,他们之所以会长寿,不仅仅是丽江洁净的水土,更重要的是他们那一份安静祥和的心态吧。
四方街是古城的心脏,每天下午“披星戴月”的纳西老太太聚集在四方街跳舞,手拉着手,穿着绣花鞋子的脚步整齐划一,我也顾不了头顶强烈的紫外线了,拉着一个纳西老人的手跳了起来。出了一身汗,身体却是空前的轻松。
每一次逛古城,我都会迷路。但不急着赶时间,还是笃悠悠地在板路上消磨时间,一家店进,一家店出,不想逛了,随便问哪个店主:“四方街在哪里?”都会给予指引。四方街是一个让迷路的人重新定位的地方。
回程的那一天上午,还是泡在樱花酒吧,在网上又遇见了小虫。团队要在11:30集合,我对小虫说:“可以聊到11点,然后走小巷回酒店。”我每次进古城都走那条路,回去则从水车那边走,但路远。这次我想从原路回去,我想我已认得路了。
可我还是迷路了!走了好久,我还是看不到我作为路标的木府,和那三眼水井。问一开店的老板:“木府怎么走?”他随手一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前进。可我的感觉告诉我已经走到古城的另一个角落了。看见一家店门口坐着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学生打扮的姑娘还背了个书包,我说:“小姑娘,我迷路了,而且要赶时间,你能给我带路吗?”小姑娘爽快地答应了,告诉我去木府不是走这条路的。领着我快步地走,还不时看时间。七拐八拐,终于到了木府门前。我的心才踏实了。告诉小姑娘我可以自己回酒店了。小姑娘不放心,一定要再送我一程。我和她边来边聊了起来,小姑娘去年考上了上海的一所名牌大学,才上了一个月的课,就生病休学在家,今年暑假结束后会重新回学校。我喜欢上了这个又聪明又热情的纳西族小姑娘。留下我的工作单位和姓名,告诉她来上海后,一定要找我。送给她我随身带的一枝钢笔,让她做个纪念。依依作别。
摩梭女孩
走在酒吧一条街上,看到一个身穿摩梭人服装的女孩,宁静而忧郁,黑黑的健康的皮肤上写着摩梭姑娘才有的特质。黑长的睫毛下面,是一双清澈的眼睛。她静静地坐在洒吧门口的一张桌椅上。对面酒吧的女孩穿着现代的牛仔衣裤,看见男性游客在喊:“胖金哥,过来,我带你走婚去!”还大声地叫我:“胖金妹!来我们洒吧坐呀!”听起来倒象是在叫我“潘金妹”同样是女孩,和摩梭女孩的反差是如此之大。
摩梭女孩看见我在她面前停下脚步,轻声对我说:“坐一下吧。”说着就站起来把自己的椅子让给我。我不好意思坐。她也站着和我说话。摩梭女孩今年17岁了,来这里做服务生,洒吧是一个爱上了泸沽湖的广州姑娘开的,把她带了出来。我问她有自己的花楼了吗?她红着脸说:“有。”看她腼腆的样子,我不好意思再问她什么了。我问她:“你会唱泸沽湖的歌吗?”她说:“会的。你想听吗?我唱一首花楼情歌吧。”当她深情地、婉转地唱出一句:“阿哥啊”时,我被震憾了,那极有穿透力的声音里,揉进了女孩多少爱啊!只有心中有爱的女孩,才会唱出如此动听的情歌!“人海茫茫来相爱,相爱就要到白头。阿哥呀,离开阿妹走他乡,他乡只有忧和愁”一曲唱罢,我和她都没有说话,两人眼里都闪着泪花。
这是我今生听过的最动情的情歌。我给了摩梭女孩一个轻轻的拥抱。
以后几天,每次我从她身边走过,她总是站起来让我坐一下。
如果把丽江比作一个人,那她就是一位被上苍眷顾的女子,她风情万种,神秘诱人,慵懒随意,还带着些许的媚惑。文写不尽,图描不成。
去吧!去丽江吧!去细细地品味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寸衣线肌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