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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在网上无意中收到一网友的一则留言。留言的内容大概是说他看了电影胭脂扣后,常常会想起一首歌,而歌的名字就叫驿。
“驿”?是“驿站”还是“驿动”?刚开始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莫名地微微一动。不过将此歌找来听过之后,我觉得这与其说一首歌,更不如说是一个短篇小说,因为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个男子平静而又内敛地叙述,只有结尾的一小部分才是一女声深情地演唱,而之前她只是在男子的叙述声中小声地轻轻哼着“答答”如同伴唱。这种形式的“歌”在我印象中颇是少见。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首“歌”竟让我听着听着不禁渐渐红了眼眶
歌曲演绎是一个关于等待与守侯的的感人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名为瑛的中年妇人,因为年少时候与情郎的一个约定,她那个小小的火车站候车室里足足等了他三十年。
——三十年啊!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三十年?!
岁月无声,白了少年头,灰了美人心。三十年的青春,三十年的甘苦,居然为了一个约定,为了一个失约的男人,她孤注一掷全耗在等待上,这值得吗?而那个男子水呢?是负心薄幸,还是出了意外?他为什么没有来?没有人知道答案。人们所看到的只是那妇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怨无悔的等待。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又有多少人愿意等待?三十年的时间或许还不足以让桑田变沧海,但试问世间又有多少人肯拿出如此长的光阴来作为等待的赌注?痴情如杨过,也不过是等了十六年而已!于是那妇人终于决定不再等待,而持续了三十年的候车室留言也由“水,等你没等到,我先走了,瑛留”变成了“水,等你三十年,我先走了,瑛留。”
妇人终于幡然醒悟。只是她选择结束等待的方式过于极端:“第二天清晨,瑛残缺的尸体被发现在铁道上,皮箱滚到很远的地方”
故事的结局令人唏嘘不已,但换个角度来看,这或许是她最好的解脱方式。
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
歌听完了,故事也就结束了。通过goog,我惊觉原来那个讲故事的男子竟是黄舒骏,而将结尾的歌唱部分演绎的缠绵动人的那个女声是林慧萍。
黄舒骏,林慧萍。这样配合的天衣无缝的组合三十年中能出几对?我不得而知。
附:驿的歌词:
驿-林慧萍-可以勇敢可以温柔
作词:李姚作曲:蒋三省
火车站的候车室,时常坐着一位打扮整齐的中年妇人,手里抱着一个老式皮箱,游目张望,似乎在期待什么
第一次见到妇人,是他高中的时候。那天夜里,从桃源通车到台北补习,深夜十一点回到桃源。妇人总是准时的坐在候车室的木椅上,等待着的姿势,不安的眼神、端整的打扮,好像在等待着某一位约好的人。起先他没有特别留意她,可是时间一久,尤其是没有旅客的时候,妇人就格外显得孤寂了。
有一天,他终于下定决心,在候车室等待那妇人离去。一直到深夜落幕,一直到凌晨一点,妇人才站了起来,走到候车室的黑板前,用粉笔写着“水,等你没等到,我先走了,瑛留”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候车室长久以来的这则留言是出自那妇人。后来,车站的老人告诉他,妇人已经在候车室坐了二十几年了,有人说她疯了,有人说曾看见她打开皮箱,箱里装的是少女时代的衣服。大部分人都说,在二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瑛和她的水约好在车站碰面,要私奔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可是叫水的那个男人却缺席了。
有一天,他回家的时候,不再看到瑛的影子,问了车站许多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这风雨无阻的妇人那一天没有来。第二天清晨,瑛残缺的尸体被发现在铁道上,皮箱滚到很远的地方,旅客留言板上有她的字迹,只改了其字“水,等你三十年,我先走了,瑛留”
就这样断了线就真这样不再相见飞出了时间飞出天边飞到另外一个没有我的天
经过许多年所有的眷恋飘浮在时空里没有终点人生是一张泛黄的相片而我站在车站静止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