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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判决赔偿什么工资费陪侍费营养费等等3750元,这比掏阳宏的肉还疼,比睡老婆还不是滋味,法院出来腿就打着颤,后悔不要理这个臭嘴婆该多好,就没有骂她一句你想给你男人买一顶还没有男人卖难你呢,猪八戒没人要,气气她走开上班去该多好,没有想到厂罚了法院里扣了,唉,都是不争气老婆惹的祸,把个家糟蹋得不成样子。买楼房还有饥荒没把人打住只是想吓唬吓唬,不想自己吓唬住自己了。女人们真心烦。
没有钱,借。法官说的。哪里去借,现在人们认钱不认人,回家在床上摆了一个大字,两眼直直地盯着楼顶。
老婆今天穿了一身洗白的牛仔衣,非常精干,白白的脸上,弯弯的眉下,黑铃铃似的眼睛一眨一眨,永远不生气的样子,使他永远举起拳头会从空中落下来打在自己身上,想骂的话到喉咙又咽回自己肚里,这才知道,谁也杀不了西施,才有了月亮下的故事,他翻翻眼看到老婆抽开柜子拿出一沓子钱,放到他的胸上说去交法院去,不就几个钱吗?钱是人挣的,越花越多,去,送去,他不想问,他翻身拿钱去法院去。
回来的路上,他把找下的钱买了一只小熊猫,让这小熊猫教训教训这伙不是人的东西,这话不知不觉放出声音来,他才意识到走到厂大门口,厂门口有两个钉鞋的,周围蹲着的人听到阳宏的话说,不是人那一定是东西了,这还用你说。
阳宏停下寻找着话题,你们俩个钉鞋的是不是亲戚。谁叫谁的?
钉鞋的一个说,我们是亲戚又不是亲戚,不是亲戚哇可是亲戚。
等着钉鞋的人群里,不知谁说了句屁话,放屁也不臭。
另一个钉鞋的解释说,他是我哥哥的小舅子,也是我嫂嫂的亲弟弟
神经病不知从谁家提来两对张了嘴的鞋,放在了钉鞋匠面前。走过来问阳宏,你拿不动,我来拿吧,从腑下抽出跳着向宿舍楼跑去,一下被骑摩托车撞了个肚皮朝天,像骡子打滚,神经病起来拍掉身上的土,又奔跳着叫着好疼好疼,在骑摩托车的保卫科科长骂声下一拐一拐向宿舍跑去
老婆已经做好了饭,把神经病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在桌上,阳宏也推门进来说开饭,哥们,今天在这里吃饭别走了,吃完饭抱着小熊猫玩去。
神经病呆呆地,觉得肚子就是饿了。
喂,端出两碗两双筷子,拿酒来。
神经病瞪着双眼,舌头伸在嘴边来回移动,热气腾腾的大米饭,还有那电视里卖的酒,咽下口水,狼虎般吃起来。
阳宏给倒了一杯酒,吃喝,够哥们。
是,我不是你哥们,我是你儿子,跪到就叫爹。
阳宏说谁教你的,快起来,吃了饭报仇去,喂,把电视打开。
神经病说。报什么仇。
刚才你被车撞翻,那科长不是骂你来。
是,可车上没眼睛,我有眼睛,该打我,不该打车。
吃,吃饱再说。
神经病三嘴大二嘴小吃饱抹抹嘴,说你接着说。
阳宏问吃不吃了,再吃点才更有力气。
神经病点点头,努努肚,表示饱了。
阳宏说刚才碰疼了吧。
神经病才挽起裤子和袖子,腿上和胳膊上都有油皮擦破露出血丝丝。
阳宏说,黑夜摩托车放在保卫科门口,等待机会给它前轮胎锯上两个眼睛,就再也不撞人了。
神经病说是该给按个眼睛,安比锯好听。
夜拉上了那缀满星星的盖头,蓝蓝的静静的,保卫科的灯亮着,神经病爬在了墙的影影里,没有人注意,等待着鬼子换岗,他两眼注视着前方,监视着鬼子的动向,出来了,有两个相跟着到门房换岗,有一个到职工宿舍去值班,神经病想着想着就笑了,爬啊爬,爬到车前,用唾沫湿了锯条,在轮胎上来回拉,不一会,两条胎上给安上了眼睛。像泄气的皮球,任务完成,退!嘴里悄悄说着,弯着腰回到宿舍楼,轻轻地当、当,慢慢地推开了阳宏的门,看到阳宏正在看电视,一个军礼,报告,任务完成。用眼看了看小熊猫。
阳宏说王八蛋让你再神,如果能碰到汽车或摔到沟里糊一身泥滚一身水该多好。
阳宏伸手关掉了电视,把神经病按到在椅子上,点了根烟给他,问他想不想报钉子的仇,神经病摸摸膝盖说不敢。
阳宏哈哈大笑,他还又笑了两声,这时卧室里的妻子拉亮了灯问怎么了,他说没事睡你的吧,灯又熄了,他的心里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却说不出来,连夜侦察,目标厂长小车,阳宏把一把钉子放进了神经病口袋里。
神经病拿起桌上的小熊猫,左看右看,放下,和阳宏笑笑悄悄走了,来到厂大院的东墙下开始弯腰,嘴里小声说前进、前进、卧到。爬在了花园的假山里。真是天赐良机,小车这时才开了回来,停在了职工楼跟前,车内走下一女子向楼里走去,司机也走出车,关上门回楼里了,司机家的灯着了,神经病又悄悄转移到了楼前的窗户下,听到门响,准备逃跑。
三缺一,走赶猪去。
神经病才稳了稳神。听到门响,就再没有人了,做好战斗准备!自己命令自己,这时厂里出来个人朝这边走来,神经病一下子钻进车底,这时从楼里也走出个人来,厂里向楼里的,刚才好像有个人,怎么不见了。楼里说看见鬼了。两人拍拍车走了。
神经病把手伸进袋里,取出放进嘴里湿了,用早准备的石头将钉子打进去,声音不大,他笑了,这点小事做不了,还叫哥们,在车肚子底下打着打着困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司机出来想把车开回车库,刚刚发动,突然从车底下发出的喊声:救命!救命!惊的司机一下子跳出车门,惊的保卫值班人们向喊声的方向跑来。神经病从车下爬出就朝大门没命地跑,保卫科的人穷追不舍消失在夜幕里。
阳宏一直等不到消息,下楼来想走走,不知不觉走到厂大门口,一下看到了职工楼门口围着人不少,就返身回去了,一夜没有睡,各种答案在眼前晃来晃去。
早晨上班时厂里来了警车,车上的红灯转来转去,神经病被叫到了保卫科,阳宏解开扣将小熊猫揣在怀里,朝保卫科走去,有人审问说:厂里的大彩电是你偷的吗?
不,不敢。神经病被吓得殃殃的。
女职工宿舍的好几个门晚上被撬是你吗?
不,不是,神经病想倒霉了,狗拉下也栽到我头上了
厂里丢了贵重的机器零件是你卖了的吗?
是,我卖过,被吓得瑟瑟发抖。
走,回局里说去。神经病被压向警车,他坐在车里高兴地向围着的人大喊大叫:哥们,娶媳妇喽。
阳宏回家将一切告诉了老婆,老婆抽泣了一阵说怎么办。
到局里蹲去。
老婆不哭了,慌了神,说不行咱去和厂长说说,求他高抬贵手。
阳宏盯着老婆看了一眼,说厂长是你爹,每件事不是因为你惹来的,去死才痛快呢!求他做甚。
阳宏老婆想到了这份上还掩盖什么,说上次你交法院的钱就是从厂里借的,你是不是做的太过份了。
阳宏听老婆这么一说,心头不知什么在蠕动,想想说,要去你去,我可不待见他。
阳宏老婆吃过晚饭,收拾后去了,电视机再见时,她回来了,他有些后悔也有些烦躁,怕女人去却非得让女人去。想问,出嘴的话又吞回肚里。
阳宏想到厂长,想到厂长那不向高里进军只向四周发展的身体,想到那小车停到院里时像在厂里这么大池塘里蹲着个癞蛤蟆。
老婆挨住阳宏想告诉他厂长说
阳宏挥挥手睡去,跌倒头枕在胳膊上觉得脸发烧,有些难堪,说等着发落吧,心里乱的慌。
老婆不言语了。